在公司會議室開會的睿琛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拒絕後,那個陌生號碼不斷打來,他只有暫時離開會議室接聽。

“小女孩,她的名字是不是叫西西。”

“好,我馬上過來,您讓她不要亂跑,謝謝了。”

睿琛不顧沒有開完的會議,急匆匆地跑下樓。他在樓下的停車場駕駛著轎車疾馳而去,車來車往中他的車急速穿過……

肯德基門前的涼亭前他看到了蹲著的西西,他跑上前去抱起她,紅撲撲的臉蛋上浮著汗珠讓他憐愛地用手絹擦去。

“爸爸,我不喜歡叔叔……”

“好,西西乖,爸爸帶著你不再讓你見到叔叔。”

睿琛拿出一疊錢感謝身旁看著西西的阿姨,阿姨推脫著不要,讓他以後多看著自已的孩子,這個世道壞人多,萬一孩子落入人販子手中不敢想。

睿琛謝過後抱著西西上車,心中的恐慌還在繼續,他也害怕西西落入壞人手中。

“爸爸,我要吃肯德基。”

“西西乖,肯德基吃了對身體不健康,爸爸帶你去吃披薩牛排。”

“你和媽媽一樣囉嗦。”坐在後排的她嘟起嘴。

“那你還喜歡爸爸嗎?”

“喜歡,可爸爸太忙不來找西西玩。”她站起身扶住睿琛的座椅背。

睿琛聽著心裡酸楚不已:“為什麼不給爸爸打電話。”

“媽媽說電話手錶壞了。”

“是嗎?”他能想到的是她讓孩子斷絕和他的聯絡。

“是啊,媽媽說壞了就是壞了啊。”

“那爸爸再給你買個。”

“我要手機。”

“嗯,什麼?”

“這樣可以玩微信啊,你不是常和媽媽這樣聊天的嗎?”

“哈哈……”

壞境優雅的西餐廳,睿琛笑看西西大口吃著披薩牛排套餐。他的笑容在手機鈴聲響起的瞬間凝固,他接聽曉然焦急的聲音在那一邊響起。

“西西在我這兒。”

“那我來接她。”

“西西不要見到那個人,我也不想見到。”

“睿琛……”

“就這樣,你和他好好約會吧,孩子我來照顧。”

睿琛說完掛掉電話,心中積壓的抑鬱讓他愁眉不展。他想不到她為了和那個人約會居然能把孩子弄丟,那個人就讓她如此上心。

一天的時間,西西都圍繞著睿琛身邊,公司的辦公室成了西西玩鬧的小天地。

秘書楠楠樓上樓下跑來跑去給她買點心和玩具,她知道這個小祖宗是董事長的心肝寶貝。

西西坐在睿琛辦公桌前的皮椅上轉來轉去,辦公桌上的資料上全是爆米花和餅乾沫,睿琛坐在沙發上笑看著西西任她嬉戲玩鬧。

楠楠看不過去前去把辦公桌上的資料整理好拿開,西西有些不高興看著好像不喜歡她的大姐姐。

“阿姨,我要畫畫。”

“你叫我什麼?”楠楠推了下鼻樑上的黑邊眼鏡。

“阿姨啊。”

“叫我姐姐。”

“姐姐哪有你這麼老。”

楠楠的臉瞬間黯淡下去,手上的資料不知何處放。

“哈哈……”

睿琛愜意地笑聲,他身上的淡藍色棉衫映襯他的明媚。

“易董……”

楠楠撒嬌的口氣,她把手中的檔案放入櫃中,給西西拿來幾張白紙然後離去。

“咦……”西西眨了眨眼玩著書桌上的黑色鋼筆。

“怎麼了,西西?”西西的表情讓他不禁再次笑了起來。

“我回家告訴媽媽去。”西西用鋼筆在白紙上漫不經心的塗畫著。

“告訴什麼?”睿琛意味深長的笑。

“告訴媽媽爸爸身邊有好多漂亮女生,不管醜的還是漂亮的都在巴結爸爸,對爸爸撒嬌。”

“哈哈,媽媽以前會介意,現在不會。”他含笑的眼睛下一顆受傷的心。

“媽媽當然會啊,是爸爸惹媽媽生氣了,媽媽才不會理爸爸。”

“爸爸有嗎?”

“媽媽把爸爸畫好的畫像撕了又畫,畫了又撕。”

“媽媽把爸爸畫的好看嗎?”

“不好看,鼻子畫歪了。”

“哈哈……”

他泛紅的眼睛笑著,她心裡愛著他,想要放棄卻放棄不下。

午後黃昏辦公室裡,羽晨打電話邀約睿琛用晚餐,她在電話中聽到了西西的笑聲。

“我沒有時間。”

“知道,你要陪你女兒。”

羽晨掛掉電話後,把桌上的設計圖稿全部灑落在地上,墨藍色襯衫的領口在用力中敞開。

前來的簡文看見俯身撿起,他是一路驗證相愛的他們心存芥蒂的。

“為什麼,我的容忍會讓他一再放縱。”

“羽晨姐,手中的沙子握得越緊越流失的快。”簡文把散落的設計圖稿整理好放在書桌上。

羽晨看到簡文離去的背影想著他的話,連一個沒有戀愛的男人都知道的道理,她怎麼就領悟不到。

睿琛帶完西西用完晚餐後開車將她送回家,夜色中的他抱著西西上樓,面對無數次進入的房門他停頓了腳步……

他知道她想要的距離,她不希望看見他。

“媽媽,開門……”懷中西西拍打著房門。

房門在瞬間開啟,曉然憔悴的面容讓眼前的睿琛心生憐惜,他放下懷中的西西,前來抱住她時她躲開,身著白色布裙的她臉色更顯蒼白。

“還是不想見到我,討厭我是嗎,這個家是否因為有了另一個男人的氣息,讓你魂不守舍,至於弄丟孩子。”

曉然看著氣惱逼問她的睿琛不說一句話,她的淚控不住的流下。

睿琛拽住她的胳膊:“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說的出我就做得到。”

“睿琛,我求你放過自已也放過我,你原本就不是我的,我能奢望什麼。”曉然說完哭泣起來。

“我只要你告訴我一句話,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了,是不是?”

睿琛泛紅的眼睛盯著她看,像一把利劍一樣刺痛她的心。

“是,我們在一起了,什麼都做了。”曉然哭喊著。

睿琛的心頓時被抽空,他在意的,他當寶貝一樣呵護的,他的眼神開始渙散,他放下緊握的臂彎邁開疲憊的步伐離去。

身後傳來西西的呼喊他也沒有聽見,他此時只要麻醉自已什麼也不去想……

曉然在他走後放聲大哭,他們結束了,真的結束了。他們連朋友的餘地也做不到,從此她的生活將不再有他。

“媽媽,你為什麼要罵走爸爸,爸爸今天帶我吃好吃的,好玩的。他是好爸爸,我不許你趕走爸爸。”

西西哭泣著,客廳裡瀰漫了母女倆淒涼無助的哭聲……

睿琛回到家後在客廳酒櫃吧檯前灌醉自已,暗沉的燈光讓他身影更顯沉重。

回家的羽晨看著睿琛荼蘼買醉的樣子憐惜著,她拿開他手中的威士忌酒瓶不讓他再倒酒。

“知道嗎,這是我第二次嚐到這種滋味。第一次是你,第二次是她,都是選擇了其他男人,我自始至終都是個拋棄者。”

“易睿琛,你……”她抖擻的身體被他的話打擊的說不出話來。

“我一路爬上來是為了什麼,嗯,你告訴我?”睿琛從高腳椅上下來逼問著面前的羽晨。

“我不知道……”

“你最清楚,為什麼好好的生活你偏要折騰,你為什麼就不能知足?”

睿琛泛紅的眼神如血色一樣讓她害怕,她從未見到過的他,他此時的氣場能將她瞬間凝固。

“睿琛,我們……”

“結婚,給我一個家,領養一個孩子,這是我最後一次求婚。”

羽晨聽到他的話呆住,她料不到的話,料不到的最後通牒。她看著離去的他,他的背影陌生的讓她害怕。

“如果你和曉然沒有分手,你想要結婚的人是誰。”

“你不覺得你問的話可笑嗎,世上沒有如果,如果有,我只想平凡的做個電子廠的職工。”睿琛背對她說完關上房門。

酒櫃前的羽晨無力蹲下哭泣,他後悔了,他後悔認識她……

是她讓他一步步往上爬,是她讓他打拼在血色風雨的生意場上,是她讓他沒有決策權讓他這樣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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