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年的身旁,幾具‘屍體’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從地上掙扎著起來,立定,低頭,耷拉著的手腕上拿著把特製的大刀,轉動頭顱,‘屍體’朝那少年看了一眼。

然後蹣跚著過去,大刀在紅土地上拖拉出一個長長的凹痕。

十幾名弟子分散開來,朝著姜歲歲他們攻擊。

姜三郎昏睡的正香,所以沒人理他,可姜歲歲和裴慕白就不一樣了,她倆是活生生還會動的人,所以就成了那些‘屍體’們的首要攻擊目標。

裴慕白原先蹲在地上捂著腦袋,此刻也不得不強撐著拿起刀準備戰鬥。

他看得清對方都是同門,但是此時此刻他別無選擇,只能拿刀抵擋,倒不是說非要和他們打個你死我活。

他吐了口鮮血,握緊了手中特製的刀柄,步履蹣跚的和對面幾具‘屍體’打起來。

姜歲歲也在其中,顯然她看起來就輕鬆多了,一圈撂倒一個,一退踹飛一個,反正又不是她的同門,保證他們不死就行了,而且姜歲歲是受著點力道的,保證對方傷勢最輕的情況下,暫時爬不起來。

可是他們還是低估了那些被操控的人的武力值,他們似乎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跌倒了立馬爬起來繼續戰鬥。

就這麼迴圈往復。

看樣子只能把他們都打暈了。

姜歲歲躲著點他們的招式,抬手往‘屍體’的脖頸處打過去,不出意外的,一會兒地上就躺倒了一大片。

姜歲歲和裴慕白剛鬆了一口氣“我們還是需要先找到那鬼物所處的地方,把她消滅了才能出去”裴慕白說,看了眼正在打坐恢復傷勢的小師弟一眼,他傷的很重,暫時沒有精力跟他們說話。

姜歲歲點頭。

卻在還沒來的及尋找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一幕又發生了。

那些被打暈的人,竟然又醒了過來!而且速度比剛才還要快了!

音樂的節奏也越來越快,越來越激昂。

“鼕鼕,鼕鼕,鏗鏘!,鏗鏘!!,鏗鏘鏗鏘!!!”

屍體們拿著刀衝了上來,包括剛剛昏倒在一旁的姜三郎。

姜歲歲的心咯噔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想衝上去把姜三郎救過來,卻被裴慕白阻止了。

“姜姑娘,麻煩你先帶著我師弟去找鬼怪,你弟弟這邊由我來看著,放心,我不傷害他們的,當務之急是趕緊讓那鬼怪把樂聲停下來,要不讓他們永遠無法停止攻擊!”

姜歲歲當然知道這個問題。於是也沒再猶豫,一把拉起還坐在地上的裴慕白的師弟,往聲音的來源方向走去。

聲音是從西北方傳過來的,所以他們就往西北方向走。

“江小天師,得罪了”一把拉起他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傷口,把他疼的一個踉蹌。待到走到那鬼物的身旁的時候,他倆貓在半山腰,看著遠處的龐然大物。

這個鬼怪的身體有些大,幾乎佔據了整個山谷的上方,怪不得這裡看不到月亮,原來是被它給遮住了。

鬼物正在‘忘情’的吹奏著骨笛,並沒有睜開眼,也沒功夫去理會姜歲歲他們。

“也不知道這符咒對那鬼物有沒有用”姜歲歲把符咒一股腦的全拿出來,在江小天師面前細數著每一張符咒。

“你看的懂這符咒,你告訴我哪張符咒最厲害?”姜歲歲問。

江少池看了這個小姑娘一眼,還以為對方是個小天師呢,沒想到連符咒都認不全,不知道是學藝不精還是另有其它。

他伸手點了其中的一張七星滅,“這張。”

姜歲歲果斷的拿起符咒,朝著半空中的鬼物揮過去。

卻看到那符咒在靠近鬼物兩米開外的地方就化為了灰燼,連點渣渣都沒留下,更別提對對方造成什麼危害了。

“這怎麼辦?”姜歲歲問身旁的人。

“它身旁有樂聲形成的禁制,普通符咒是近不了它的身的”

姜歲歲:“那你不早說?”白白浪費了她一張符咒。

江少池:要是他沒看錯的話,這並不是你的符咒。

姜歲歲撓撓腦袋,沒好氣的瞥了上頭的鬼物一眼,然後又試探性的和身旁的人說:“哎,你說。”

“我不叫哎,我叫江少池,你可以叫我的本名,或者叫我江天師。”

“好的,哎,你說這鬼物既然擅長音律,那我們可不可以用音律打破它的音律,讓它沒路可走,是不是就能打贏他了?”

江少池:“話粗理不粗,這鬼物是透過音律來控制絲線蟲進而控制人的,只要我們的聲音蓋過它吹骨笛的聲音,那麼就有可能解救這些被控制的人。”

“那你說應該用什麼聲音去蓋過他的聲音呢?”姜歲歲又問。

哎,教孩子可太難了,還需要一步步的引導,要是她自已出馬的話,那鬼物早就已經魂飛魄散了。

可是還得一步步來。

“我有能讓聲音放大的方法,但是我不會音樂,也沒有樂器。”

姜歲歲想了一下:“我弟弟有,在我這兒,只是……”她猶豫了一下,覺得如果自已把這個放出來的話,她哥哥就沒辦法做人了。

“有的話就拿出來,不要再猶豫了,師兄他自已撐不住的”江少池咳嗽了一聲,大片的血液從他嘴巴里湧出來。

這是血液逆行的徵兆,他傷的還真的不輕。

於是姜歲歲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錄音器,放在了地上。江少池也沒聽裡面是什麼,直接就布了個陣在上面,這陣具有讓聲音擴大幾百倍的效果。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直到那震耳欲聾的歌聲傳遍了整個山谷的時候,江少池才明白那裡面的是什麼。

有人在唱歌。

還五音不全。

這才是最折磨人的事情。

不過總比那個能控制人的魔音強,最起碼原先被控制住的人此刻還能恢復神志,清醒的笑出來。

“這誰唱的啊?”“怎麼這麼難聽?”

姜三郎恢復神志的時候,有一瞬間的社死,他特別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瞅瞅地上全是沾滿了鮮血的惡臭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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