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一看,吳戈躺在椅子上,臉色烏青,好像中了毒,但還有些意識,看見他們來了,嘴巴張了張,“姜叔叔,阿姨……救我奶奶。”

吳百正的老媽躺在床上,臉色烏青,沒有任何反應。

姜琅連忙跑過去 ,摸了摸老人的脈象,探了探呼吸。

“咋樣了?”

姜琅搖了搖頭,脈息停了,呼吸沒了,沒救了。

姜琅不動聲色,給吳戈打了一針,喂他吃了一顆藥。

“吳叔呢?”

吳戈蒼白著臉,毒性沒有加深,低聲道,“我們中了毒,他去樓下找齊醫生了,還沒回。”

姜教授直接道,“姜玕你留在這兒滅蟲子,照顧吳戈,我們去下面看看!”

姜琅和父母往樓下走。

齊醫生家住在七樓。

他們火速趕到七樓。

走廊已經圍了一圈人,他們渾身上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唯恐漏出一丁半點,眼神裡都是悲傷和著急。

地上還躺著幾個生死不知的人,齊醫生正在搶救。

吳百正也在人群中焦急的等待。

半晌,齊醫生轉過身看著他們,搖了搖頭,“抱歉,他們沒救了。”

“怎麼可能!你在說什麼?”

“你不是醫生嗎?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

“小齊醫生,我求求你了,能不能救救我家人!我全家死得只剩下我和他了啊!”

小齊醫生被眾人圍著,都快要哭了,一個勁兒搖頭,她根本不會解毒,解毒劑也沒有,藥也用完了,怎麼救啊,其中一個連氣息都沒了。

漸漸地,眾人開始口不擇言,辱罵起來。

“庸醫!你怎麼這麼沒用啊!要你在這裡幹什麼?!”

“治不了,你還不如陪著我兒子一起去死!”

姜琅幾人就站在走廊的扶手這裡,靜靜的看著這場鬧劇,而吳百正正蹲在角落裡抱著頭,被這訊息打擊的承受不住。

唯一都說沒救了,他兒子和媽還有什麼希望呢,剎那間,滅頂的絕望將他籠罩,他恐懼的全身發麻。

他難以想象,這兩個人都離開了他,他一個人將要怎麼過。

齊醫生被氣憤的人群責罵著,推推搡搡。

“啊!”

差一點,她就被推得從樓梯上摔下去。

姜琅眼疾手快拽住了她的手,讓她保持住了平衡。

齊醫生驚魂未定,嚇呆了。

姜琅鬆開手,面無表情的望著憤怒的眾人,淡淡的道,“我很不理解,你到底為什麼要救他們,為什麼要施捨他們藥?難道是為了成為他們的救命恩人?可這明明是一群想殺你的仇人,看看他們仇恨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你是挖了人家的祖墳嗎?”

她沒有看著齊醫生,可對誰說的,毋庸置疑。

齊醫生含淚的眼眸呆愣著,對啊,她為什麼要救他們?他們是誰啊?一不是她的親人朋友,又沒有為她付出任何利益。

沒救,成了仇人。

救了,無事發生。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道理?

突然的,她就好像清醒了過來,從未如此清醒過。

“這裡是我家!你們都給我滾!滾出我家!我不欠你們的,你們家的人是死是活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齊醫生突然就尖聲叫起來,像是十足的潑婦,她想來文文靜靜,從來沒有如此大膽如此不顧形象。

她真的怕了,他們剛剛那眼神,真的想殺她,真的想讓她死啊。

這麼把心理話喊出來,突然一下輕鬆了很多,她要跟他們撇清關係,她不願意再治療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

仇恨的眼神先是從齊醫生轉移到姜琅身上,然後又被齊醫生分去了一半。

宋春香記恨著姜琅沒借糧食,朝著姜琅道,“小賤人,你算什麼東西,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賤骨頭癢了?”

姜琅面無表情的盯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淬滿了寒冰,像是下一秒就能直接把人凍死。

宋春香不禁哆嗦了一下,後腦勺有種發涼的感覺。

只見姜琅走向前,毫無預兆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提了起來。

眾人譁然,不禁往後退,離姜琅更遠。

宋春香被掐住,無法呼吸,臉色長得通紅髮紫。

姜琅淡淡的道,“再讓我聽見你說一句難聽話,我割了你的舌頭,再把你腦袋砍了扔水裡去。”

宋春香的眸子裡滿是驚駭,低頭看,褲子有了溼漉漉的痕跡。

姜琅鬆開手,像是拍灰塵一樣嫌棄的拍了拍。

姜教授來到角落,把吳百正拉了起來,想起他過世的母親,哀傷道,“老吳,你該回家看看。”

吳百正哭得不能自已,像個失去母親的孩子,一直點頭。

是的,哪怕母親死了,兒子沒了,他也該回家陪著他們,見他們最後一面,而不是像個懦夫一樣,躲在角落裡悲傷。

吳百正跑上了樓。

姜琅對著齊醫生道,“你回家吧!我們也回了!”

齊醫生不知怎麼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壓抑的感覺一下沒了,她眼底帶著決絕,此後她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活著。

對著姜琅,她感激的點點頭,“我回家了。”

姜琅看了她一眼,嘴角彎了一下,轉身回家。

“賤人!讓我兒子死了,就想這麼走!你想得美!”

不知從哪裡傳來一聲爆呵聲。

接著便是眾人驚呼聲。

姜琅又有那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機械般的轉頭,看著小齊醫生慢慢的倒在自家的屋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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