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歲的白玄已經掌握許多法術,可同時期的白月還是個懵懂調皮的小孩性子,明明都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一個被視為天才,一個卻像是普通人,天賦怎麼還厚此薄彼呢?

兩姐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些吃食給此時已經長大的小熊。經年不輟,時不時還會帶小熊去捕魚。日子一天天過去……

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黃色大熊的大臉幾乎懟在自已臉上,木嬰兒不得不推開它,學著夢裡白玄的樣子拍了拍它的左邊耳背。

大熊似乎很受用的樣子。一個勁的想要靠近她,撒嬌的嗯嗯叫。是隻熱情似火的大可愛。

小動物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只不過想靠近她而已。但還是被木嬰兒推開了,萬一碰到傷口,她又得再死一次。

循著夢裡的位置,她伸手扒了扒稻草,在牆壁上摸索,牆上有一幅刻上去的畫。中間圓圓的是小熊,兩邊一樣樣的三角形圓腦袋的小女孩就是她們了。

木嬰兒有些難過,白月不在卻還在冥冥之中保護她,可她卻保護不了大家。她們回來,村莊卻遭如此大難,該要怎麼面對。

心情在谷底自殺……

她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日子實在混亂。

身體好一些了,就騎在熊背上外出,大熊會帶著她在山林間行走,她不知道自已身在何處,也不敢回想任何的記憶,像是具空殼,又像個懵懂的野人,她不敢回去村莊檢視,也不認路,還很害怕。只要不直面一切,不去回憶不去思考,忘卻,就好像一切都還好,大家還在,村莊還在。

逃避使人苟活……

從醒來開始,只要有氣力,她就拼命回憶著夜澤說過的要點,集中注意力冥想修煉。怎樣都扔不出火球,可沒幾天就使出了治療術,氣的她砸石頭!

嚇得大熊都躲得遠遠的,醜態百出。逗得她又氣又笑,彷彿瘋魔。

可現在她沒有一絲驚喜。太晚了,用不上了,現在她需要的是起死回生術,可即便藍星的老祖宗孕育了八千年歷史文化,也沒有什麼長生不老,什麼起死回生,簡直痴人說夢。

頹敗的坐在草地上,腦袋深深的埋在兩臂間,磕在膝蓋上,痛恨自已的弱小,想起夜澤曾經對她說的話,每一句都像把利劍插在她心上。

自已真的太弱了。她理解了夜澤的嚴厲,痛恨自已在邊界村過得太過放鬆,完全忘記了這世界的殘酷。

其實她忘記了,當時每日裡她也是練精疲力竭的修煉,只不過不得其法很是艱難。

大狗熊晃晃悠悠的走回來,嘴裡叼著新鮮的魚。扔在地上,就又晃晃悠悠的走開去了。

她已經吃了許多天的魚了。看著魚有些不想動作,百無聊賴的仰躺在地上,看著頭頂上的樹葉在陽光下翻動,有些出神。

她想回家,可她知道自已回不去從前了。心裡多了點什麼。

根本靜不下來,耳邊無時無刻都是村民的慘叫,村長倒下前最後一聲,聲嘶力竭的‘跑’,滿眼是被屠殺的血紅,孩子們的哭嚎,黑衣人舉著刀猙獰的砍殺,被扔出邊界的孩子,被蟲子吞嚥的白骨,白衣人回眸那一剎的蔑笑。

林羽的叮囑,他看著她灑脫一笑,起身離去,好像是要簡單的處理一些事情,可他的背影,木嬰兒這時才恍然,原來他早已知道他不可能再回來了,那是慷慨赴死。

一幕幕在腦海中翻湧,原本美好歡樂的記憶,在入夜後變得面目全非。

蔚藍還那麼小,前一刻還坐在身邊與其它孩子喊她熊姐熊姐,好奇著外面的世界。

開心了就圍著她歡笑歌唱,被欺負了就跑來找她這個弱雞撐場面。

後一刻黑衣人佔據了她的記憶,她無能為力,看著驚恐無助的蔚藍被黑衣人投入蟲海,沒有奇蹟,她看見他瞬間融化在蟲海里,連白骨都被啃食殆盡。

當她發現小花的時候,她早已被開膛破肚倒在屍體上,怒目圓睜的不甘、無奈、憤怒、屈辱,如在眼前揮之不去。

他們本該擁有的美好未來,可一夜之間什麼都沒了。

村子沒了,孩子沒了,夥伴、村民,房子都沒了,只有紅色,紅的血,紅的火,紅的月,紅色的黑暗……

剩下消解不了的憤怒和悲傷……

她覺得這輩子自已都不會好了。

想起少女們出浴的歌聲,曼妙的午後,風中的花香。全身的力量都在緊攥雙拳,恨得指甲刺入肉裡,都無知無覺。眼淚真的很不爭氣。

她想回家,渴望回到溫暖的家中,但不知道怎麼從這個世界回去。現在更是迷失了方向,也找不到歸家之路。無盡的迷茫籠罩著她,讓她感到無助和孤獨。

可她又好恨,內心深處燃燒著一股強烈的仇恨之火。她痛恨那些肆意踐踏生命的人,她咬牙切齒,怒火中燒,她恨,好恨……

她想復仇……

她好恨自已的無能、軟弱。她要變強,不回家也要報仇!

她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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