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儀看了一眼陸行知,見陸行知對其點頭,他才說道:“嗯,你倒是個明白人。既然如此,那本官就……”

司馬儀話還沒說完,就聽外面一人大叫:“姐呼!姐呼!您可要為我做主呀!”

話音剛落,就見兩衙役抬著傷勢慘重的言秉槐進來。

見他手腳都纏著紗布,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還頂著一隻被打得睜不開的熊貓眼,一睜一閉的樣子,實屬好笑。最好笑的當屬那張嘴,腫得跟個猴子屁股似的,鬍鬚上還殘留了一抹未乾透的血跡,說話都說不利索。

礙於現在的處境,姜月只能強忍著笑意。可她不笑,陸行知卻先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一笑,連帶著旁邊的幾個衙役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都給老子閉上嘴。等老子好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這些廢物東西!”

“嘶!”一陣撕裂的疼痛,讓言秉槐不由自主的撫上嘴角。

“大人,您沒事吧?”一旁的隨從關切的問道。

卻被言秉槐一巴掌甩了上去,“你看我這樣,像沒事的人嗎!”

男子捂著臉,弓著腰,不敢回話。

“還不快將老子放下,是想讓老子在這擔架上一直躺著嗎?”

“是是是!”隨從聽令,立馬指揮兩人將擔架放下,接著上前,將言秉槐扶起。

又對著抬擔架的兩人吼道:“有沒有點眼色,還不快去搬張椅子來。”

兩人聽了,立馬跑去外頭搬了張椅子進來。

言秉槐屁股剛碰到椅子,瞬間彈跳了起來,捂著屁股怒斥:“一群廢物,不知道老子的屁股受了傷,還拿這麼硬的椅子給我,怎麼,是嫌老子傷得不夠重是嗎!”

隨從也跟著吼道:“都沒聽見嗎,還不快去找個墊子過來!”

衙役又匆匆的出了門,去尋了軟墊過來,言秉槐這才緩緩的坐下。

司馬儀見他被打得半死不活,都辨不清人樣了,竟還有力氣在公堂之上呼來喝去,頤指氣使,想來,是根本沒把他這個刺史都不放在眼裡。

想到這,心裡不由大罵一句:“真是個丟人現眼的東西!”

要不是因為家裡的母老虎,這個小舅子,他早就不想管了。成日裡只會藉著他的名義,在外頭作威作福,淨幹些腌臢事,除了給他添亂,就是給他添堵,最後還要讓自已給他收拾殘局。

司馬儀瞅他一眼,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你這,又是怎麼了?”

言秉槐正欲開口,卻突然瞧見一旁的姜月,憋了半天的氣像是找到了發洩口,戟指怒目道: “你!你!你!就是你,姜月!上次你夥同另外三人將我打傷,隨後又趁我醉酒之際,指使人又將我打個半死,甚至還廢了我一條腿,現在又縱容你的人再次將我打傷。如今,你竟還敢出現在府衙。真是好的很!今日,我就讓你有來無回!”

“來人!”

“慢著!”姜月面色從容,語氣沉穩道:“言參軍事,咱有話好好說,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

“哼!誤會?我這一身的傷,難道還有假不成!”

姜月急忙解釋:“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先說那日,對我出手相救的三人,我根本就不認識,又怎能說是我夥同他們,將您打傷呢?當時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我那會是被您打個半死,那三人才突然出現的。”

“其次,您說醉酒那日,將您打傷之人是受我指使,這就更屬於空穴來風。當時,我可還在養傷,況且,那時我還只是個乞丐,哪有銀子去找那樣的高手,能將您打傷。”

“還有就是今日,大庭廣眾之下,我就更不敢指使人將您打傷了。我不過去一介平民,深知毆打朝廷命官的要害,就算借我一萬個膽,我也不敢幹出此等事情。”

說完,姜月立馬跪下,對司馬儀說道:“請大人明鑑,民女絕對沒有指使過任何人毆打言參軍事。如言參軍事所說,如果我真敢幾次三番的找人毆打他,今日,我又怎敢站在這公堂之上!”

“你!你還敢狡辯!分明就是你故意安排人打傷我,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

言秉槐轉而看向司馬儀,“姐夫,你若不信,大可以問問他們。現場的情況,他們最清楚不過。”

言秉槐向一旁的隨從使了個眼色,那隨從立馬領會,跪下哭道:“司馬大人,您可要為言大人做主啊,他的這身傷,確實是在收稅的時候,被姜月的人打傷,我當時就在現場,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可憐我們言大人,為朝廷收繳稅收,卻被這群賤民打成重傷。請大人下令,定要嚴懲姜月,還言大人一個公道!”

姜月見狀,依舊從容說道:“我說言參軍事,就算您再想殺我,也不必指使隨從汙衊於我。在場的人誰不知道,他可是您的人。只要您授意,他怎麼歪曲事實,我都無法阻止,亦無法辯駁。”

姜月對司馬儀拱手說道:“刺史大人,看來言參軍事今日是非置我於死地不可,如若能讓言參軍事解氣,我甘願一死。可是,我死尚小,但萬萬不能毀了大人您的名聲啊。”

陸行知先一步開口問道:“這是何意?”

“大人,我進府衙之時,可是有千千萬萬的百姓看到。如若出去的時候,變成了一具屍體。您想,這陵州的百姓指不定在背後,如何編排此事,萬一再傳到聖上的耳朵裡.......”

姜月偷瞥了一眼司馬儀一眼,繼續說:“言參軍事想殺我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可為何非要選在此地動手,您倒是一點也不顧及刺史大人的名聲和前程!”

“你!”言秉槐自知說不過姜月,便直接向司馬儀要求,“姐夫,聽她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快幫我殺了他!”

聽了姜月的話,司馬儀自然是有所顧忌。可若不幫這小舅子,就怕家裡那母老虎找自已麻煩。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時,陸行知附耳說道:“大人,姜月所說不無道理,就算言大人真想殺她,也不能選在此處動手。司馬伕人那倒是好辦,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個道理,她自然是懂得。即使她再寵這個弟弟,也不會拿你的前途開玩笑。”

“姐夫,你還在猶豫什麼!”

見司馬儀遲遲不動手,言秉槐也急了,“來人,還不快把這賤人給我抓起來!”

“住手!”

司馬儀肅聲說道:“嚴大人傷得不輕,先把他帶下去,好好醫治。”

言秉槐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姐夫,你!你竟為了她而選擇不幫我?好!我這就告訴我姐去!”

一聽言秉槐說要去找家裡的母老虎告狀,司馬儀怒氣橫生,“住口!公堂之上,誰允許你這樣稱呼本官,看來是平時太放縱你了不成,連本官都不放在眼裡了!”

“來人!”

“在!”

“還不快把言參軍事抬下去!”

幾個衙役得令,二話不說,就把言秉槐抬到了擔架上,他一邊反抗,一邊罵罵咧咧,就這樣被抬出了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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