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又有新的病人被推了進來,小聲的對著沈情說:“麻煩,讓讓。

沈情猛然從回憶中驚醒,察覺到自已給別人帶來的不便,連忙起身並道歉。

退到一邊去,等待著別人過去,然後又重新坐了下來。

不自覺的又想起往事,總以為彷彿還在昨天,卻早已經咫尺天涯了。

強迫自已迴歸到現實,等待著時遇的到來。

因為她們是臨時加進來的床位,周邊已經住滿了人。

看著很多在病床上飽受這麼的病人,看著家裡人痛苦的神情,再看看躺在病床上的時策,沈情只覺得心裡彷彿被火燒一般的難受。

本就短暫的人生,還要經歷悲歡離合,生老病死的多重摺磨。

彷彿人生下來的那聲啼哭,就是預示著新生命的開始,就是在哭聲中啟動。

這一刻她覺得人生真的很累,自已實在沒有精力再去計較這些事情了。

等時遇來了,讓他把時策帶走,自已還是要回歸到原來的世界。

時遇沒讓沈清等太久,就帶著醫療隊過來了。

時遇接到江綰電話,就立馬召集了家裡的醫療團隊趕往蘇市。

好在家裡有飛機,直達蘇市,所以時間上就大大縮短了。

一行人匆匆忙忙來到病房,時遇就看到嘈雜人群中的沈情。

那樣的突出,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彷彿她這樣的女人,不應該出現在凡塵裡。

時遇走上前去,看著沈情有些紅腫的眼睛關心問道:“情姨,你們沒事吧!”

沈情看著時遇已經過來,覺得懸著的心終於能放下了。

她對著時遇搖了搖頭說道:

“我沒事,時策應該是情緒起伏較大,導致的昏迷,醫生說情況不算嚴重,不過要好好保重。”

“既然你來了,我就把他交給你了,我要回去了。”

“你們以後看好他吧!不要讓他再過來了,我們之間已經回不去了。”

沈情對著時遇說完,就要回去,時遇吩咐好隨行人員去辦轉院手續,而他自已則上前扶住了沈情。

“情姨,可以聊一聊嗎?”

沈情內心是想拒絕的,怕聽到更多讓自已心態發生變化的事情。

現在自已的心情是既怕聽到關於時策的任何資訊,另外一又有種聲音驅使著自已去聽一聽。

這種矛盾的情緒,一直在自已的心裡鬥爭。

看著時遇眼裡的祈求,沈情終究沒有狠下心來拒絕他。

病房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時遇讓隨行的醫生給二叔做個簡單的檢查,自已和沈情則推門走了出去。

來到醫院的花園裡,時遇對著沈情說:“情姨,我知道你和二伯之間存在了很多誤會。”

“這種誤會導致了你和二伯好多年的痛苦。”

“在我小的時候,二伯就很少住家裡了,甚至是很少回家。”

“他一個人申請去了離京市十分遙遠的G省,那個時候的G省還沒有這麼發達,通往京市的交通工具還沒有那麼的先進。”

“有時候一年也不一定回來一次。”

“每次過年的時候,奶奶總會流淚,嘴裡喃喃的唸叨著都是她的錯,是她對不起二伯。”

“當然,二伯和那個前伯母的關係更差。”

“基本上兩人沒有任何的交流,通常都是二伯母大喊大叫,二伯基本上都是冷眼旁觀。”

“二伯有時候經常會拿著一張相片流眼淚,我們一走過去,他就會緊張的收起來,生怕我們破壞。”

“這麼多年,他過得就像一個苦行僧般,折磨著自已,也折磨著二伯母。”

“其實二伯家的時書姐,不是二伯的親生孩子,她是二伯母抱養的。”

“二伯即使知道時書姐不是親生的,也沒有把大人之間的恩怨怪罪到她身上來。”

“似乎他的生活中僅有的樂趣,就是工作和小書姐。”

“從他對小書姐的那種細心和耐心培養,就能看出來,他是一個善良,且恩怨分明的人,”

“當然,我並不是為了二叔和那個前二伯母開脫。”

“他們倆確實深深地傷害了你,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但這件事的主要責任是那個陳淑華,而你和二伯都是因她的一已私慾而飽受折磨的人。”

“我們不能因為別人的錯誤,來一直折磨著自已。”

“二伯這麼多以來,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你。”

“昨天晚上,聽到關於你的訊息,一整夜沒有睡。”

“激動的從家裡調了直升飛機,連夜趕到了這裡。”

“從小到大,即使二伯母鬧得再厲害,我都沒有見他這麼激動過。”

“而他僅僅是聽到了關於一點訊息,就迫不及待的趕到這裡。”

“可見,這麼多年以來,你在他心中還是那麼重要。”

“家裡的駕駛員說,他從半夜就開始在你家門口等著了。”

“一直不敢輕易離開,怕再次和你錯過。”

“這麼多年,你和二伯的不易,我們都看在眼裡。”

“生活本來就是痛苦和折磨的,能遇到一個真心相愛的人,非常的不易,我們彼此都應該好好的珍惜。”

“當然情姨我說了這麼多,並不是在為他們開脫,他們對你確實造成了傷害。”

“並不是一句輕輕的對不起就可以揭過的。”

“但是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他,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我們應該讓真正的壞人受到懲罰。”

“而不是用他人的錯誤,來折磨著互相相愛的兩人。”

沈情聽著時遇說了這麼多,她又何嘗不知道兩人的痛苦呢。

她知道時策不是罪魁禍首,知道他也是受害者。

可是陳淑華始終是外人,而時策才是她最愛的人,最愛的人給的折磨,才是最能傷害到她的。

如今讓自已放下,又談何容易。

這麼多年的恩怨,不是一句解釋就可以輕輕的揭過的。

傷害既已造成,又怎麼好輕易撫平呢。

“時遇,我和你二伯之間的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解釋清楚的。”

“可能我和他之間確實有緣無分吧!”

“你帶他走吧!我不怪他了,但是也別讓他再來了。”

“我很累,不希望我的生活再發生變化,就像以前一樣就很好了。”

時遇看著沈情還是有些抗拒的沈情,也明白這種事情急不來,只能等後面二伯自已慢慢彌補吧!

“情姨,雖然我只是個旁觀者,但是我想說一句,人生苦短,珍惜當下,善待自已。”

沈情看了一眼還在勸自已的時遇,沒有再繼續說話。

轉身朝著醫院門口走去。

“情姨,等一下,你精神不太好,我讓人送你回去。”

沈情還想拒絕,就被時遇搶先到:“你別把我當成時策的侄子,你把我當成綰綰的男朋友。”

“您是她的師傅,作為小輩應該送您的,不然到時候回去了,她知道我讓您自已走了,肯定饒不了我。”

沈情聽到他這樣說,也沒在拒絕,就讓他安排人送自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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