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的眼睛亮晶晶的,藍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弗蘭莎。

二人既然已經把事情說開了,也沒必要繼續留在花園裡了,正好舞會也即將進入尾聲,弗蘭莎還得回宴會廳找克里伊爾公爵。

一路上,迎著晚風,克洛伊的金色長髮被微微吹拂起,她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亂的碎髮,臉上掛著心中一直懸著的石頭落地後的輕鬆笑意。

“弗蘭莎小姐,”克洛伊神色認真地看著弗蘭莎,“我很感謝您能告訴我這些。”

“您可以瞞著我的,但您還是因為不希望我一直擔心您而告訴了我。我也很慶幸能夠知道這些,能夠為弗蘭莎小姐分憂。”

克洛伊輕輕牽起了弗蘭莎的手,她笑得溫暖又篤定:“我從來沒有信過那本書上描述的弗蘭莎小姐。弗蘭莎小姐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不止我這麼認為,大家都很喜歡您、崇拜您。”

“所以……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也不要瞞著我好嗎?我真的很希望能夠幫到您。”

弗蘭莎忽然眼眶一熱。

自從莫名其妙穿到這個世界之後,她一直有種不安定感。

她總覺得她好像不屬於這裡,這讓她總有著一股遊離感。

穿越前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了,她有時甚至會忘記,這裡只是一本小說裡的世界,彷彿她真的誕生於此。

她不知道自已是種什麼感覺,只能日復一日地讓永不停止的思考麻痺自已,思考著劇情,思考著系統,思考著之後該怎麼做,思考著這個世界的一切。

直到克洛伊告訴她,她不用一個人承擔這些,她很願意幫她分擔。

弗蘭莎也不知道自已是怎麼想的,她忽然抱住了克洛伊。

“……謝謝你。”

這一刻在弗蘭莎的心中,克洛伊不是什麼“女主”,她是鮮活的、真實存在的於她身邊的人,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第一個朋友。

克洛伊從來就不是書裡的那個毫無生氣的角色,弗蘭莎也不是,包括學院裡的大家,都不是。

所有人都應該自由地活著,而不是被那所謂的世界意志所控制,麻木地前行。

*

回到宴會廳,舞會已經快要散場了,場內悠揚的樂聲也彈奏到了結尾,直至停止。

人們陸陸續續地朝外走去,互相說著客套的話,臉上掛著禮節性的微笑。

弗蘭莎找到了克里伊爾公爵,他正在和一個看上去大腹便便的男人交談著,弗蘭莎記得這似乎是他之前和她介紹過的一位富商。

二人聊得差不多了,眼看舞會也散了場,便互相道了別,弗蘭莎安分地跟在克里伊爾公爵身後,朝著王宮外走去。

克里伊爾公爵忽然開口,語氣不鹹不淡地問了句:“剛才去幹什麼了?”

弗蘭莎垂著眸恭順地回道:“只是去王宮花園散了會兒步醒了醒酒。”

克里伊爾公爵忽然笑了笑。

“是嗎?可我看到你剛才似乎是和那位克洛伊·溫尼爾小姐一起回來的。”

弗蘭莎沒說話。

沉默半晌,克里伊爾公爵忽然嘆了口氣,道:“罷了,你也成年了,有了自已的主意,我無權過多幹涉。你只要記住不要給家族丟臉就行。”

“弗蘭莎,你從小我就教育你,只做對家族有利的事。”

弗蘭莎心裡忽然就有些五味雜陳。

克里伊爾公爵無論是在書裡還是現在,好像都是個家族利益至上的人,這讓她很難不擔心他會和書裡一樣把她逐出家族。

但看著公爵冷淡的背影,她忽然覺得,好像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

或許是因為今天弗蘭莎和克洛伊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克洛伊並沒有像書中寫的那樣在舞會後受到刁難,她順利地回到了家。

自從出了宴會廳弗蘭莎就關注著克洛伊那邊的動靜,見無事發生之後才鬆了口氣。

而回到莊園後開啟書,書裡關於那一段的內容也是自動被紅筆修改了。

看來她穿書到現在做的那些努力還是很有用的,弗蘭莎滿意地想。

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弗蘭莎筋疲力盡地撲倒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今晚跳舞跳得她腳差點抽筋!

正當她準備美美入睡,艾克利斯的聲音卻十分惱人地在這時響起。

“今天玩得挺高興啊,怎麼樣?跳舞跳得爽不爽?”

弗蘭莎甚至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翻了個身用枕頭捂住腦袋,卻根本隔絕不了艾克利斯在她腦內發出的聲音。

弗蘭莎有些無語。

“你要是有點眼力見,就該知道我現在要睡覺了,別煩我。”

艾克利斯賤兮兮的聲音卻還是在堅持不懈地打擾著她的睡眠。

“呦呦呦,跳累啦?”

弗蘭莎懶得理他,隨口回了句:“怎麼,你也想和我跳?”

艾克利斯不說話了,弗蘭莎卻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忽然清醒了,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倒是嚇了艾克利斯一跳。

“你突然抽什麼風?”

弗蘭莎目光幽幽:“解釋一下,你今天是什麼意思?”

艾克利斯裝傻道:“什麼啊?我怎麼沒聽懂你在說什麼?”

弗蘭莎可不信他這一套:“你別以為我不記得,就是你那句‘女主也就算了,我還能幫你瞞一瞞,這個男三號就別想了吧’是什麼意思?你瞞什麼?和誰瞞?”

她狐疑道:“你還會這麼好心幫我瞞事情?”

艾克利斯“嘖”了一聲,試圖糊弄,道:“嗯,事情吧就是這麼個事情,你說的這個事情吧它比較複雜,它就是不太好說,總之就是這麼回事,嗯。”

弗蘭莎:……

“你把我當傻子糊弄嗎?艾克利斯?艾克利斯!”

半夜沒有得到回應。

弗蘭莎氣得咬牙,這傢伙每次都是這樣,不想回答了就下線裝死,每次都這麼逃掉。

但凡艾克利斯有實體,弗蘭莎都得上去給他邦邦兩拳再順道罵他個半小時以解心頭之恨!

她嘆了口氣,有些憋屈地躺了回去。

自從穿書之後,她還是頭一次受這種氣,偏偏她還真沒法拿他怎麼樣。

艾克利斯在弗蘭莎的腦海裡,她總不能把自已腦袋砍下來踢吧。

越想越氣,她決定睡覺。

弗蘭莎憤憤地翻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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