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件事情最初阿鳶是執意拒絕的,費大勁兒還不出頭,但擋不住陳歲桉自已的意願。

陳歲桉向來對番位和角色戲份沒那麼在意,他不怕吃苦,他只看劇本跟角色,要是喜歡就接。

之前阿鳶最害怕的就是他這副雲淡風輕不爭不搶的態度,尤其是陳歲桉剛剛拿到最佳男主角的那幾年,身價直接翻翻,不知道有多少導演劇組紛紛盯上他。

只是那會兒陳歲桉還太年輕,只知道莽著頭往前衝,對於其他一概不在意。

阿鳶衝鋒陷陣地在酒場之間迂迴,好不容易給陳歲桉爭到一個一番,轉頭人家陳歲桉壓根無所謂。

這一年年的下去了,阿鳶也從最開始的潑辣強勢的刺頭逐步在陳歲桉面前打磨成了一塊邊緣光滑的石頭。

她放棄的想,反正自已現在經紀人就是一個擺設,孩大不由娘,陳歲桉愛咋咋地吧。

陳歲桉下午來到《翠玉間》的攝影棚,拍攝基地距離s市不遠,走高速的話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換好服裝,陳歲桉束著高冠,一身白金色的華服垂地,由於角色需要,衣領別的極高極嚴謹,他絲毫看不出年紀、看起來不過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年郎,端莊又禁慾,古雅又穩重。

期間還要再換兩套衣服,古裝衣領太繁瑣,陳歲桉站在更衣室的鏡前,任憑劇組的小助理為自已整理衣物,那小助理替他彆著衣領,也不知道看見什麼,嗆得咳出了聲。

陳歲桉垂眸一看,入目便是形形色色的紅紫痕跡,一直延續到鎖骨,再往下便藏匿在裡衣裡看不見了。

陳歲桉明白那些是什麼,當即耳根通紅,暗自深吸一口氣,轉過頭去,閉著眼全當看不見。

他這次可沒辦法裝作是蚊子咬的了,除非這蚊子是批發來的。

陳歲桉惱羞成怒:“蕭祁年那傢伙怕不是屬狗的!”

小助理不知他心裡都翻了天了,還以為從地上沒注意,偷偷從鏡子裡打量面前這個沉默不語的漂亮男人。

蘇聞氣質冷淡疏離,一垂睫便可拒人於千里之外,剛剛在鏡頭前端的是一派明月清風,形若謫仙,誰能想到他那高高系起的衣服裡竟然藏滿這樣淫靡色氣的印記。

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了。

雖然蕭祁年跟陳歲桉沒有明確公開,但大家都不是瞎子,他倆的關係在圈內早就不是秘密。

那小助理越想越害羞,屏息著整理完後面紅耳赤地跑出去了。

陳歲桉腦海裡下意識回想起阿鳶經常用於給自已撐面子的話:只要自已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明明都已經穿戴好了,包得嚴嚴實實的,他還是下意識地攏了攏衣襟,好半天才將臉上的熱度降下去。

拍攝進行了三個多小時,一直到將近六點才收工。

晚上劇組一起吃飯,製片人和不少演員都是熟面孔,陳歲桉象徵性地敬了兩杯酒,一開始聊的好好的,到後來有幾個人看向他的視線說不出的怪異複雜,簡直像是帶著點看破不說破的暖昧。

陳歲桉納悶又有點氣惱,自已這一口乾一杯,也挺大氣的,那些人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只有Alpha才能瞭解Alpha的心思,阿鳶湊過來委婉道:“聞聞,你身上全是味兒。”

被標記後的omega在與自已的Alpha 做過後的幾日身上都會攜著Alpha的氣息,有點像是被昭示所有物的意思,這是作為Alpha都懂的道理,omega自已本身是聞不到的,因此陳歲桉才會始終矇在鼓裡。

原本在外面或者空氣流動性強的地方還好,如今那麼多人湊在一起,狹小的房間裡氣溫持續升高,這些尚且含蓄的味道便愈發鮮明。

陳歲桉自已騙自已,這房間裡面至少七八個omega,有不少都是結過婚的了,彼此的氣息一混雜,也就聞見的不那樣明顯。

他本來是這樣想的。

直到一直離他最近的阿鳶有些坐不住了,忍無可忍地上前給他致命一擊:“時間越久,留的越多,味道越重。”

陳歲桉簡直快瘋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高中生理課本上不涉及這些,他聽不懂,也不想懂。

阿鳶咳了兩下,沒敢再解釋。

看看陳歲桉這面色倉皇如坐針氈的樣,她要是再繼續說下去,恐怕陳歲桉能直接掀桌。

陳歲桉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明明此時此刻蕭祁年並沒有在他身邊,卻換了另外一種方式存在在他身側。

他甚至懷疑,蕭祁年走之前那一宿故意對他多做了些什麼。

陳歲桉是不知道,蕭少爺的佔有慾和醋意強到某種固執的地步,更可怕的是他還厚臉皮,如果陳歲桉願意,他在直升飛機上拉一百個喇叭滿城市唸叨一百遍“陳歲桉是我老婆”都不是沒可能。

蕭祁年。

陳歲桉在心裡輕輕默唸著這個名字。

他們之間肌膚之親多了,僅僅是提及他,就好像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溫暖的懷抱。

陳歲桉眉眼間那片冷硬的冰河融化開,唇角止不住漫開一道柔和的笑意。

他的眼底在發光發亮。

可漸漸的,陳歲桉的唇慢慢下落,那抹弧度消失在唇側,繼而凝成了一條冰冷的直線。

陳歲桉斂著眼眉。

他能感受到,自已的心臟在經歷過短暫的暖流之後不斷的下沉,沉入到一片刺冷無比的黑暗深淵裡。

陳歲桉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

在他心裡,蕭祁年的名字已經下意識跟另外一個人的名字連到一起。

《暗湧》拍攝超過三週,進展卻沒有預期的那樣順利。

蕭祁年坐在片場的椅子上,兩條長腿高高架在小馬紮上,抱著胳膊叼著煙,吞雲吐霧地望著不遠處正在跟副導演談戲的賀路遙,又閉上了雙眼。

“小林,跟你講的戲你要是還有不明白的地方隨時問,剛剛那段情緒明顯不到位啊。”

副導演磨的嘴脾氣都快破了,林淮腦袋要愧疚到低到地上,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倒是很配合,也沒什麼脾氣,小聲地道歉,是一副姿態放的極低的架勢。

林淮是個新人,出道以來第一部戲就飾演男二,若是讓他演個配角尚可,作為主角來說整體演技稚嫩,偏偏他的鏡頭不少,若是細節把控不好會影響整部戲的觀看體驗。

林淮神情裡肉眼可見的緊張,畢竟從進組開始到現在他便經常NG,導演每天花費大量的時間為他講戲,看在新人第一次接觸的份上,還是耐著性子,想盡辦法地試圖讓他理解角色。

這邊林淮狀態不好撐不住場,經過幾天的調整好不容易好起來了,結果沒過多久,又拍外景淋雨生了場大病,一病把他之前的好狀態通通病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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