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花乃是異族培育的特殊花種,花心赤紅如血因此得名,赤血花花開須得十年之期據說吃下可以延年益壽就連它的花葉也可以解百毒,但此花需要異族之人以血液澆灌才能使之開花,當年先帝病入膏肓蕭青舟為了得到權力主動請纓去找尋赤血花,但當時赤血花還並未到花開之時,蕭青舟為了使之儘快開花居然下令殺光族人用他們的血去澆灌,等若溪趕到時面對親人與愛人的敵對更是無法自處,此時蕭青舟才知道原來自已的妻子居然是異族人,若溪更沒有想到自已的丈夫居然是個為了權力不擇手段的人,憤恨之下在蕭青舟面前自刎而死。

此時北疆趁大辰國君國君病重,朝野大亂之際大舉來犯,蕭青軒親上戰場與北疆大戰,若溪身死的訊息傳來讓他大受刺激在最後一戰中了敵人圈套被逼跳下懸崖屍骨無存,之後異族徹底消失就連若溪的屍體也不見了,蕭青舟遍尋不著想著或許是異族殘餘族人將她的屍身盜走,畢竟若溪也是為了族人而死,蕭青舟一直對若溪之死心懷愧疚,若溪是他此生唯一真心愛過的女子,當年他一心想要得到父皇重用無意中得知赤血花的存在,但他真的沒想到若溪居然會是異族人,最終害她帶著對他的恨意而死,可他從小到大因生母身份卑微被受欺負,父皇也更偏愛蕭青軒,可他也是皇子,從古至今有那個皇子不想當皇帝,他又怎麼可能甘心當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御書房中蕭青舟正看著若溪的畫像,這幅畫還是當年他們在宮外成婚時兩人一同所畫,如今過去十五年了畫像都有些許褪色,儘管他已悉心收藏但還是禁不起歲月蹉跎,這幅畫和這塊玉佩代表的都代表著他最親近的人,如今一人身死另一人雖知他還活著,但……此生他們兄弟的緣分只怕是已經盡了,蕭青舟陷入沉思“十五年了,你想過要回來嗎?”,太監來報“陛下……三殿下來了”,“讓他進來吧”這幾日簫雲逸已經開始著手調查朝臣,可他畢竟不在朝多年對於朝中大臣並不是很瞭解,想了想此事還需要找一個人同他一起,對於這個人選他心裡已有了定數。

“拜見父皇……”,“起來吧!”,“你今日來可是已經查到什麼”“父皇……兒臣這幾日一直在排查訊息是從哪裡洩漏出去的,但目前還未查到有用的線索,所以想請父皇同意讓二哥同我一起調查”,“若辰?”蕭青舟很是吃驚,蕭雲逸居然提出要簫若辰來協助調查,這簡直是胡鬧“他除了每天蒔花弄草,舞文弄墨從不參與朝政,他能查出個什麼來”,簫雲逸當然想過這個問題,要說對於朝臣的瞭解自然是大哥更合適,他平日裡幫著父皇處理一些政事與朝臣來往更多,但正因如此才不能選擇他,訊息洩漏這件事關係重大,還不知會牽扯上些什麼人,在沒有任何眉目之前還是讓大哥避嫌為好。

除此之外他也有私心,他希望透過這件事讓二哥與父皇的關係有所緩和,他也可以與二哥能多多接觸,於是今日才特地來請示,“父皇……正是因為二哥不與任何朝臣牽扯,屬於完完全全的局外人才能看得更清楚……”,“何況……二哥身為皇子我相信他一定也想為父皇分憂,就請父皇給他一個機會吧”,蕭青舟扶起跪下的簫雲逸,他的這個兒子看似瀟灑不羈,實則天性重情,明明是他的兒子卻覺得他跟年輕時蕭青軒如出一轍,難怪軍中將士都對他稱讚有加。

蕭青舟的三個兒子中蕭如風雖飽讀詩書卻有些過於書生氣,這或許是因為他母親只是一介宮女出身,如今也只是被封了嬪,當年陛下還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時醉酒後寵幸了而已,未曾想僅這一次意外就讓那宮女懷有身孕,先帝本就不在意他,為了皇家尊嚴直接讓蕭青舟將人帶回府中,孩子生下後起名為蕭如風,蕭青舟對這個孩子也並不怎麼在意,何況那時他已經與若溪在宮外相識了,再後來蕭如風逐漸長大知道自已與母親並不受父親喜歡,這麼多年來他與母親雖然身在皇家卻也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活,絲毫不敢行差踏錯。

蕭如風比不得簫雲逸文韜武略,母親又是陛下寵愛之人,他背後的母族力量也是其他人羨慕不來的,簫若辰雖也不得寵愛早早被陛下打發出去安府了,但蕭如風總覺得陛下對他有一種特別的寬容,因為即便他很少出現在宮裡,可有任何賞賜陛下從來不會忘了他,而他才是最容易被遺忘的那一個,即便經常在陛下跟前卻也始終不在他眼裡,這麼多年來他也早就習慣了,近兩年來陛下年歲大了身體也不如當年,宮中也只有蕭如風一個兒子在身邊噓寒問暖便也讓他參與一些政事處理。

至於簫若辰如非召喚他基本上不進宮來,平日裡也不常與人結交,專心在自家的一方花園之中,即便偶爾來往的也都是京城裡一些醉心思情畫意之人,辰王府中的花園倒是讓人津津樂道,因為裡面種植的都是難得一見的奇花異草,天女木蘭,水晶蘭,綠玉藤等等就連極難培育出來的睡火蓮都有,據說這些都是簫若辰親自種植,所以京城人一提起他都覺得這辰王上輩子一定是位有名的花匠,這輩子才會對種植花草如此有心,可惜啊,堂堂辰王整日裡卻只能侍弄花草這怎麼看看都有些讓人鬱郁不得志的落寞。

蕭青舟思考過後還是選擇了答應“這事已交你全權負責……那就由你安排吧”,簫雲逸聞言欣喜道:“是……兒臣代二哥多謝父皇”,蕭青舟轉過身去聲音滿是無奈“好了……他才不會感激朕……你就別替他說好話了”,簫雲逸沉默不語,突然他想起上次那位被簫若辰帶進宮的蘇雲洛,那日聽她所言她居然是皇叔徒弟,皇叔原來並未死這麼多年了居然此時才有訊息,上次他本就想問清楚可當日父皇與二哥之間因為這事劍拔弩張,他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又怕父皇會怪罪二哥才暫時忍了下來,這幾天他總想找個機會再去問問那位蘇姑娘。

蘇雲洛坐在院中看著滿園盛開的雪薇花隨風搖曳,這景色有種說不出的意境美,好想回家啊,回到屬於她和師傅的家,這幾日她重新研究了幾個藥方讓環兒出去抓藥去了她才能趁此機會出來坐坐,不然若是那丫頭在定然是不許她出房門,還好這皓雪園也有不少醫書,很多是連她也沒看過的孤本,她可沒聽說簫若辰也喜歡研究藥理啊,這裡居然收藏了這麼多,難不成之前在這住的人也喜歡研究藥理,這幾日她無事可做正好可以研究看看除了赤血花花葉還有沒有別的去除玉心草毒性的辦法,她之前吃的藥對她已經越來越不管用了,或許有一天她真的會被這個病折磨的瘋傻吧。

“你這副樣子對著這些花,花可不會開心”簫若辰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蘇雲洛穿著單薄的衣衫坐在院中吹風,剛剛大病一場她真是一點教訓都不長,於是便忍不住的說道,蘇雲洛自然知道他是來找她算賬來,畢竟她壞了他的計劃,他還算有點良心,沒有在當日就將她趕盡殺絕,好歹讓她休息了兩日,她老老實實的行個禮“殿下”,簫若辰走近她“蘇雲洛……你膽子夠大啊……敢一而再再而三利用我,你是第一個”,蘇雲洛拖著病體沒有精神跟他爭論,而且時至今日他們可以說是兩敗俱傷,因為彼此間毫無信任可言將事情推向了完全另外的局面,這一點上她感到無奈且委屈“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殿下……只有殿下對我從來只有試探沒有絲毫信任”,“呵……不是你將真相告知姜博聞,想讓他做黃雀來牽制我……怎麼,自以為有點小聰明竟敢將主意打到姜家身上,之前倒是沒看出來你有如此膽量”“你以為你用這種示弱戲碼演得很好,可以欺騙得了蘭妃?……你也不想想能在後宮中衝冠多年的人會被你這樣拙劣的演技欺騙……”“蘇雲洛……我是該說你太愚蠢還是過於自以為是呢?”,簫若辰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憤怒與嫌棄,蘇雲洛心中也知道是之前自已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

她以為只要讓姜家和蘭妃認為她軟弱無能,便不會把她當一回事,這樣他們的矛頭只會對著簫若辰,畢竟他才是皇子,這樣就給了她時間去找到師傅,是自已想得太簡單了,別說姜家了,就是陛下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威脅到皇位的人“殿下是覺得我用姜家威脅你,所以不值得被信任對嗎?”,“蘇雲洛,你憑什麼讓我信任你?”簫若辰步步緊逼,“這世上信任二字本就是笑話,比起信任我更相信利益……有共同的利益目標才有可能成為同路人”,“那利益之後……還會是同路人嗎?”,簫若辰輕蔑一笑,他的氣質看似溫和但其實那只是他想讓你看到的,蘇雲洛跟他相處了月餘早就明白他的孤傲,即便是笑著眼神也是冷的,但今日卻多了一股子悲涼,“不是”二字從他口中發出顯得更加冷了。

簫若辰此刻像是曠闊大海中的一葉孤舟,即便身處黑暗依舊有不可忽視的光芒,但總覺得他被困在了這黑暗中,而困住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已,她見過他的城府,也見過他的悲涼,只是未曾想過他會是如此決絕,就好像站在懸崖邊上隨時會跳入萬丈深淵一樣“這世上就沒有一個值得你信任的人嗎?”,“……沒有”良久的沉默後簫若辰聲音低沉說出了兩個字。

“那我來當第一個,好嗎?”,這是簫若辰第一次聽到有人讓他去信任,他分不清楚當聽到蘇雲洛說出這句話時他內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就像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有了一絲縫隙,他的眼眶不自覺顫抖著“你說什麼?”,蘇雲洛認真且平和的看著他“我說,給我一次機會……我來當第一個被你信任的人”見簫若辰沒有說話,蘇雲洛繼續說道:“……我沒有給姜尚書送什麼信……玉佩也一直在這兒”蘇雲洛邊說著邊走入雪薇花中從泥土中挖出那枚玉佩拿到簫若辰面前“我當時騙了你……只是為了確定我師傅的安危”“但現在我們必須彼此信任才能面對接下來的局面……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師傅會答應幫你奪位,但無論如何我都必須保全我師傅”。

簫若辰此刻心情複雜,眼神中摻雜了一絲失落“……所以,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師傅”,“你連他為什麼會幫我都不知道,你就為他拼命儲存後路……不覺得太蠢嗎?”他說她蠢不是第一次了,蘇雲洛並不在意,其實無論說是裴洛凡還是蕭若辰都這麼認為過,那是因為他們都不明白林慕雲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我在這世上沒有任何親人了……從八歲開始我的生命就只有他,所以無論他是林慕雲還是蕭青軒……我只知道我不想他有任何危險”“如今他還活著的訊息陛下與蘭妃已經知道,而他們應該並不希望他還活著……我不相信他們會真的放任什麼都不做”,簫若辰瞬間明白她的意圖“你要我信任你……是因為覺得比起他們反而我倒成了更值得信任的那一個?”,“所以你也要跟我談交易?”,“不”“……我不是跟你談交易,我是在請求你的庇護”她的眼神深邃有著拋去一切的執拗。

最危險的地方或許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對照人來說也一樣,原本蘇雲洛認為最危險的人是簫若辰,但這只是在明面上的危險,畢竟簫若辰的目的一開始就很明顯,他要太子之位,這個蘇雲洛一開始就知道,當日在宮中蘭妃已經將她與簫若辰歸於一條船上 的人,對於她來說蕭青軒與簫若辰一樣都是阻擋簫雲逸成為太子的人,陛下當日雖然態度未明但蕭青軒未死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威脅,如今簫若辰反而成為了這一群各懷鬼胎的人中最直接的那一個。

“蘇雲洛,你不是一個輕易說請求的人……你如此為他著想……到底是因為他對你恩情,還是因為你愛他”,簫若辰的語氣中帶著他自已也不懂的情緒起伏,是憤怒,可他為什麼會感到憤怒,是因為她一心一意都撲在一個男人身上,愚蠢得讓他生氣,是的,就是這樣,“是因為我愛他……愛了很久,久到我自已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可能是從他救我的那一刻吧,他救了我,照顧我長大,一直為我的病奔波,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了……所以我的命是他的……他若出事我也會死,但我還不想死,我想活著……跟他一起活得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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