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送給他的手鍊子怪好看的,他很喜歡!捨不得損壞!

雲棠收回手重新攏入袖中,側眼望來見蕭斐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手中卻摩挲著那條手鍊,不禁好笑。

“這是聚福陣,又不是什麼兇陣,便是被人動過手腳,最多也就是失去了聚福的作用,最差的結果就是不聚福還招……”

雲棠說到這裡聲音猛地頓住,目光嚴肅地盯著蕭斐。

這倒黴孩子不就是招厄體質,才總是遇到兇險,全靠平安玉護身符保命。

一個小小聚福陣,都能出現問題,可真是……

“還招什麼……”蕭斐見雲棠話未說完就不說了,有些著急地問。

“就是你想的那樣。”雲棠無奈地繼續說道。

蕭斐渾身打了個哆嗦,連忙伸手拉住雲棠道袍的衣袖,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小師叔,那現在……沒問題了吧?”

“嗯,陣法沒問題了,但是誰動的手腳,怎麼動的手腳,又或者只是一場意外,還得查查。”

雲棠說完又轉向另一邊看了蕭澈一眼。

“林向陽還沒回京,你晚上回去後與三師兄說一說,派個人來查查。”

蕭澈表情複雜地看向雲棠,小聲嘀咕道:“小師叔是龍頭……”

所以,查案什麼的,青龍衛負責查案的左都衛使林向陽不在京城裡,就該是龍頭自已來。

然而,雲棠卻將腦袋歪了歪,一臉無辜道:“我只會斬妖除魔。”

蕭澈嘆了口氣,無奈道:“我來查吧。”

他說完看了還拉著小師叔衣袖不放的人:“你陪小師叔去別處逛逛,把長史叫過來。”

蕭斐連忙招了招手,立刻就有府衛上前,隨著他一聲吩咐,很快就去找長史大人了。

順便連管家和各處幾大管事也都一併叫過來。

“辛苦大哥了。”蕭斐道了謝,就拉著小師叔往另一邊花園裡走。

齊王府的花園因為各種陣法更多,佈置便與三皇子府有了更多差別。

當然,早兩年封王的皇子,收禮也比在朝堂毫無根基的三皇子要多得多。

至於還沒出宮開府的四皇子和五皇子,就更沒有可比性了。

跟在後頭瞧過雲棠施法的一眾少年們……

因為不熟三千道藏而冷卻的學道術火苗,因為雲棠這一手神奇的道術施展,又重新變得熊熊燃燒起來。

或許,他們可以試著去請些道藏進書房,先讀讀看?

幾個手勢,幾道金光,就能憑空出現黑煙,這是……

小道爺剛說的斬妖除魔?

小道爺剛才在他們面前斬了什麼妖?除了什麼魔?

他們是親眼見證了什麼了不得的詭案了嗎?

在蕭斐陪著雲棠逛花園時,身後不遠一直跟著一大群小子們。

有十多歲的也有十歲左右的,全都在神秘小心地議論著這件事情,不時將崇拜的目光瞄向前面的小道爺。

小道爺的輩份是很高啦,可是年紀也跟他們差不多大吧。

為什麼小道爺這麼厲害,而他們卻這般廢物?

這個想法就讓他們有些沮喪。

大家都來了齊王府,沒人邀請張晨欣她們。

等到張晨欣從下人口中得知,其他客人都被齊王邀請去了齊王府做客時,氣得砸了手中的精緻茶杯。

下人當即表情變得深沉了許多,一邊去拿工具來清掃、一邊找人通知了管家。

管家領著幾個婆子走過來,客氣說道:

“時辰不早了,這天兒怕是又要下雪,還請幾位早些回府,免了家人擔心。”

既不是三皇子府下帖子請的,最多隻能算是她們受張晨欣邀約而來。

仗著張晨欣的關係進了三皇子府遊玩,可不算是正經過明路的到三皇子府做客。

就算外頭說起來,尷尬的只會是她們,若出了什麼問題,三皇子府也不會承擔這份責任的。

能夠招待這麼久,全仗著張晨欣與三皇子的表兄妹關係罷了。

但是今天之後,越國公府也要對這種事情慎重起來。

不然,三皇子在不在府裡,他的皇子府都要變成越國公府的後花園了。

還未說親的皇子府中隨便任閨閣千金擅闖,傳出去也有損三皇子的名聲。

這件事,蕭燁不好說什麼,張承威也主動保證會回去告知母親。

但是皇子府的管家早就與長史大人商量之後,往宮裡張賢妃那兒送過信了。

管家送客,話雖說得客氣,但態度也有些強硬,那些貴女們誰也不傻,當場粉臉都變了色。

張晨欣卻沒聽出什麼話外之音,畢竟她還在生氣當中。

這時,越國公府已經派了人來接張晨欣,來人還是越國公夫人身邊的管事婆子。

張晨欣見是母親派人來接,不敢再發脾氣,只能委委屈屈地跟著走了。

其他貴女們經過這一天,心裡雖有遺憾,但又覺得收穫也不少,只不過對張晨欣……

有那聰慧的,已經在心裡思索開了。

回去得與母親細說今天之事,看以後有沒有機會與永安侯嫡女多接觸。

今天礙於張晨欣不喜永安侯嫡女,她們也不好表現太過熱絡,雖與永安侯嫡女在一處吃飯,卻也沒真正熟悉過。

可惜了。

她們這邊剛離開三皇子府,沒多久江彥軒就到了。

江彥軒是來尋雲棠的,得知雲棠已去齊王府,不禁頭疼。

妹妹不在府裡說去宮裡,如今從宮裡出來赴宴都是皇子們的府第,這都將至傍晚了,準備何時回侯府?

但他也急著找人,只能又轉向齊王府而去。

江彥軒沒有收到蕭燁的請柬。

用蕭燁的話說今天請的全是還在讀書的少年人,江彥軒一個成了親的不方便請。

江彥軒今天也有自已的事情,與幾個同窗出城踏雪賞景去了,也是剛回府不久。

一回府就聽說了今天母親做的那些事情,父親更是怒極而奪了母親的家權,母親又派人回誠王府告狀。

誠王夫婦剛到侯府來看女兒。

江彥軒回自已院中換了身常服,順便聽周思玥細說今天的事情,心裡苦悶、欲哭無淚。

就因為父親給雪兒禁了足不能赴宴,母親就不許府裡其他姐妹出門?

結果他剛到錦華堂,誠王就讓他去將雲棠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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