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真相
“你的屬性點按理來說也已經恢復許多了吧？”李芸看著林陽說道。
以她的經驗來說，當屬性點恢復到上限的十分之一的時候，基本就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了。
林陽現在每一分鐘可以獲得七點屬性點的話，應該也已經把屬性點恢復到一千左右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林陽的腳步看起來有些虛浮。
不僅僅是他，一旁的蕭晴蕭雨兩姐妹的步伐看起來也有些奇怪。
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樣子。
“你們這是怎麼了？”李芸問道。
兩人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隨後尷尬的說道：“沒……沒什麼啊。”
“是啊，我們很好，哎，秘境到了，老師快開門吧。”
她們的表情略顯浮誇，李芸雖然感到很奇怪但是也沒有過多的懷疑。
在李芸移開目光之後，兩人也對視了一眼同時鬆了一口氣。
她們本就經驗不多，昨晚林茉還讓大家都陷入瘋狂狀態。
所幸她的精神力夠強，在宿舍範圍內佈下了精神結界，隔絕了一切的聲響。
不過最慘的還是林陽，畢竟他是一打三，還剛剛經歷了一次重大虛弱。
他現在感覺自已已經無慾無求了。
……
“就是這裡了。”李芸帶著他們進入秘境，來到了李家村角落位置的一處老宅。
隨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李長風和李稻也在其中。
在他們的面前則是一個老態龍鍾，滿臉皺紋的老人，正蜷縮在一把躺椅中。
他緊閉雙眼，似乎是在沉睡。
“他已經來了。”
“凌山兄你應該可以說了吧？”李長風看了看門口的林陽後說道。
顯然他們也還沒有能從老人的嘴裡問出真相。
當李芸昨天回到秘境，告知了林陽的猜測時，兩人是不願意相信的。
但他們還是嘗試著尋找起蛛絲馬跡。
而第一個尋找到的，就是眼前的老人李凌山。
別看他看起來要比李稻和李長風都要老的多的樣子，但實際上他比兩人只大十歲左右。
之所以會老成現在這樣，是因為他其實也是一個九儀覺醒的失敗者。
只不過他的失敗方式是在半途選擇了放棄，這樣導致的結果是必定會失敗，但是卻殘留下來了部分的屬性點保住了他一命。
並且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上一任家主的親弟弟。
很有可能知道一些資訊。
李凌山聞言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林陽後道：“你……就是這一次失敗的小子？”
“我都聽他們說了，竟然真的有人可以做到在幾個月的時間內完成六次九儀衝擊第七次，甚至還每一次都將屬性給加滿嗎？”
“這樣的天賦……唉，可惜啊，可惜啊。”
李凌山搖了搖頭嘆息道。
“是啊，這樣的一個天才就這麼毀在了我們李家的儀式上……我們需要給他一個交代。”
“凌山兄要是知道什麼的話還是快說吧。”
“唉……”李凌山嘆了一口氣道：“這算是我們李家最大的家醜，最好還是不要有外人在場。”
顯然他說的是蕭晴和蕭雨。
但是李長風有些尷尬的說道：“她們……也都是使用了九儀的覺醒者，並且也都已經來到了第五次儀式了。”
“又是兩個天才？”李凌山再次微微瞪了瞪他那蒼老渾濁的雙眼。
“看來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隨後艱難的起身說道：“讓我想一想，這還要從……九齊學院的建立說起。”
“你們應該也都知道了，所謂的幾所一流高校，其實就是幾個大家族和除魔軍合作的結果。”
“但你們不知道的是，合作的過程可並不愉快。”
“突然崛起的除魔軍，雖然目的是除殺魔獸，保護民眾。”
“但是對於偏安一隅，佔據著絕大部分資源的大家族同樣是雷厲風行。”
“當除魔軍強行撬開各大家族的秘境時，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種屈辱。”
“尤其是對於李家來說。”
“據說老祖在世時，李家曾經是最強大的家族。”
“但在老祖失蹤後，李家不僅失去了最強大的戰力，就連三階覺醒的九儀儀式也一併失落。”
“並且就算是二階的九儀也和其他的一流儀式相比有著巨大的弱點。”
“隨著老祖那一輩的強者一個又一個的過世後，李家的勢力已經陷入了不可挽回的衰弱。”
“這時候除魔軍的強勢應對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最後一位經歷過老祖時代的家主有了一個計劃……”
說到這裡，李凌山咳嗽了兩聲，拿起一旁的茶壺喝了一口水。
“到底是什麼計劃？”李長風忍不住問道。
他顯然已經猜到了什麼，九儀陣法果然是被動了手腳的。
而動手腳的就是那位家主。
“難道坑害後輩就是他的計劃嗎？”
李凌山潤了潤嗓子後說道：“這只是計劃的一部分。”
“就算陣法沒有問題又能怎麼樣呢？”
“三階九儀的陣法已經隨著老祖一起遺失了，只留下了二階九儀，這意味著等到這些三階覺醒者的長輩過世後，李家的落寞是早晚的事。”
“想要改變這個結局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喚回李承天老祖！”
“喚回老祖？”
“可是老祖他不是……戰死在秘境中了嗎？”
李凌山聞言搖了搖頭道：“世人對老祖有著很多的誤解。”
“其中有一個那就是老祖強行進行三階的第九次九儀，失敗後戰死。”
“但實際上這是一個煙霧彈。”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危險的不僅有魔獸，同時還有人類。”
“其他戰區不一定樂意看到東第八區出現一位三階之上的強者。”
“所以老祖假死脫身，實際上他成功完成了三階的第九次九儀，並嘗試進行四階覺醒最終失蹤。”
“但是老祖在走之前還留下了一個方位，可以定位到老祖的所在。”
李長風漸漸地已經明白了一切。
“所以……，他們對陣法進行了修改，目標指向了老祖，試圖以後輩子孫的獻祭來喚回老祖？”
李凌山點了點頭道：“沒錯。”
“不僅僅是李家後輩，除魔軍不是想要李家拿出九儀成立學院供外人學習嗎？”
“那就讓他們也變成喚醒老祖的燃料！”
“為了不引起懷疑，他們只將第七次及以後，需要用秘境核心進行加固的地方進行了修改。”
“讓陣法不再指向那位存在，而是指向老祖的方位，向老祖獻祭。”
李家老祖固然強大，但肯定不能像神明一般幫人提升上限。
並且他的狀態也不明，所以獻祭必定得不到回應，是必定失敗的局面。
李長風的身形晃動了一下，李稻更是怒火中燒，死死的咬著牙關。
“這麼說……，這麼多年來，我們李家都是在自作自受？”
“我們不僅害了自已……，也害了他人……”
李凌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但是改動後的陣法讓家族處境進一步惡化，老祖卻始終都沒有迴歸的跡象。”
“到了我的兄長李覽擔任家主時，他決定最後再搏一把。”
“最後一搏……，這就是他發動全族人進行九儀的原因嗎？”
“沒錯兄長認為既然大錯已經鑄成，那就拼到底，要麼一鼓作氣喚醒老祖，要麼……李家就此衰落，九儀也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說到這裡他皺了皺眉：“所以你們明明也已經開始放棄九儀，甚至陣法都準備拆除了，為什麼還要讓這些小傢伙進行九儀呢？”
李凌山吸了口氣，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紅潤接著道：“兄長他最終還是替家族留了一條路，那就是將你送去了其他家族進行覺醒。”
李凌山看向了李長風。
他在被選做下一任家主之後，就被送去其他家族進行二階和三階覺醒。
算是給李家留下了一些希望，不至於徹底的衰落。
李長風收拾好心情，繼續追問道：“既然陣法是後續改動後的，那麼之前沒有改動的陣法還留有母本嗎？”
原本的九儀雖然也有著一定的失敗機率，但總要比現在六次以後必定失敗要好。
李凌山聞言搖了搖頭道：“很遺憾，並沒有。”
“很久以前的那位家主可並不像我兄長，他在做下這一決定時，真正的九儀就已經只有老祖一人掌握了，也就是說……只有喚回老祖這一條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