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在飯桌上沒有食不言的規矩,江佟把自已誤闖的吃人花山谷的見聞說給了江湛聽,因為仗著燃聽不懂漢語,江佟也說了榆璟之救了自已的事。

事情雖然兇險,但在江佟看來,危險已經過去的話,沒什麼好忌諱的,會說給弟弟聽,是想讓弟弟也更瞭解這個世界。

如果是在地球的末世前,弟弟能生活在和平的祖國境內,就沒必要讓他知道國外的水深火熱陰暗的一面。

而在末世期間,江佟雖然把弟弟護的死死的,但從來不矇蔽他的雙眼,也不讓他完全避免手上沾血,會讓他直觀面對斷肢殘骸,看到人性扭曲險惡的一面,條件允許時,還會讓弟弟親手爆頭,殺一殺怪物,鍛鍊弟弟別看到可怕的就變成軟腳蝦,跑都不會跑。

至少,爭取她來救的時間。

作為外來者,這個獸人世界充滿各種未知,無知就會輕易掉下陷阱,正如她第一次遇到吃人花,就是因為無知,沒有想過花朵能這麼危險,才吃了大虧。

江湛聽著其中的兇險,呼吸都是緊張的,原來昨晚姐姐真的遇到了生命危險,才耽擱了回來。

把姐姐的經歷修飾一番,不提姐姐在花肚一日遊,更不提榆哥出手相救的事,他轉頭問旁邊這個本地人。

“燃,我姐她去到了一個小山谷,看到裡頭有遍地的花,有很多花長得那麼大。”江湛張開雙臂,表示花真的很大,“我姐看到跑進去的野獸被那大花襲擊吞進去了,你知道那種花嗎?”

如果說姐姐進了花谷,就不好解釋怎麼完好無損出來的了,還是不提這個好一點。

“'不能退谷',這是那個山谷的名字。”燃一聽形容就立刻知道江佟去到了哪裡。

“那裡面能長得非常大的花會吞掉踏進山谷但凡有一步後退的活物,可以左右橫移動,可以前進直接穿過山谷,就會安然無恙得離開。”

“只有發現這個山谷特點的獸人知道怎麼安全走過去,但野獸們總結不了這個規律,如果運氣不好,進了山谷的野獸都會難逃一命。我們稱那種花為'不準退'。”

當然獸人們沒發現這個不可退谷也就是沒給山谷和花取名之前,也在山谷裡吃了大虧,死亡慘重。

江湛驚呼,“這麼神奇?”給姐姐轉述一遍,“為什麼那些花知道退沒退呀?它們長著眼睛?姐,你看到那些花有眼睛嗎?”

江佟仔細回憶,她沒有看到那些花長著眼睛一樣的東西,如果看到花會長眼睛,她絕不會把花當正常花。

她對弟弟搖頭表示自已沒有看到眼睛,並提醒,“我用手環解析了那花,你等會可以從全息投影中看看它的外觀,是否有眼睛一樣的部位。”

江湛眼睛一亮,但想到燃還在,只能按捺住好奇的心。

飯後,江佟因為沒有躲得過“不準退”的襲擊速度,自覺自已還需加倍負重鍛鍊,跟弟弟打聲招呼,就出去加訓去了。

走之前動作自然的隨手把手環取下,放在枕頭邊。

江湛被嘭嘭撞的晃動的藤筐引去注意力,看著兩隻滾滾獸擠在那麼狹小的空間,頓時想要去給它們做一個大窩。

江湛走過去蹲在藤筐前面,對著裡頭活蹦亂跳的兩隻醜萌生物分別指了指,“你,就叫'腮紅',你,則叫'扎染',看!這兩個名字多適合你們!”

“腮紅”渾身除了兩坨恰好在兩腮部位的粉色毛,其他部位全是以白為底,灰色的扎染,而另一隻“扎染”,全身就是均勻分佈的淺藍色扎染。

不太想把寵物養在屋裡頭,滾滾獸排洩在屋裡頭會很難搞。

於是江湛磨刀霍霍向樹枝。

尋找一些較直的、手臂粗的樹枝,砍下來削成大致的圓柱體,然後一頭削尖,用石頭捶進土裡,然後榫卯結構架出約一米五高的寵物屋。

這中間燃非要留下搭把手,所以整個過程做的又快又好。把腮紅和扎染扔進去,按照燃提的餵食建議,折了幾枝帶著許多嫩葉和掛著朱果的灌木木枝伸進去。

果真看到滾滾獸彈跳著吃得津津有味,被限制自由的惱怒一下拋到腦後去了。

“嘿——,心挺大的呀,看來等養熟後,可以放養。”到時候應該就可以任意擼毛揉捏了,嘿嘿。

“它還喜歡吃什麼嗎?”江湛晃動木枝,故意逗弄腮紅和扎染。

“只要是多汁的嫩葉和果實都喜歡吃。”燃視線大多數是溫和的追隨著江湛的一舉一動的。

燃的目光總是看向江湛,或溫和或意味深長的,但是,只要不是過於灼熱的視線,江湛已經習慣這人總是這樣去觀察自已。

是的,粗神經的江湛給燃這樣的行為找的解釋是對方很好奇自已這樣的“外來者”,所以老是有時間就觀察自已,肯定是想對比發現他與本世界獸人有哪些不一樣的地方。

那就隨便他看了,反正是朋友,多看一眼又不會少一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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