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格格賭氣回孃家

天沒亮,熱河城西,廣仁嶺。

山頂,熱河方向,第一個山彎兒,道路中間橫躺一個人,擋住了兩輛馬車的去路。

德友下車,發現躺在地面的人,肩胛流血。在仔細一看是高臣。忙用手指,在他在鼻息處試了一下,喘息雖然有點弱,氣息還均勻。

這時那悅和馬武也來到跟前,上過刀傷藥,做了包紮,餵了幾口水。

高臣慢慢地睜眼,一看德友,立刻睜大了眼睛,想掙扎坐起來,一使勁兒,又躺下了。勞累過度,傷口的疼痛,使他無力,軟綿綿地,躺在了德友的懷裡。

德友等人,把他抱上車,來到廣仁寺門前,把高臣安置在廟裡。

再次醒過來的高臣,掙扎著,說啥不留在寺廟,急著對德友說:“去長春辦事兒,要趕火車。”

“你去長春?”德友奇怪地問。

高臣默默地點點頭,透出請求地目光。

“咱們一起走吧!不在乎多個人,少個人的?路上有個照應”那悅問德友。

德友正有此意,點頭答應了。

德友娶二房,格格生氣,鬧著回長春。德友沒辦法兒,只好起大早,趕火車,陪著格格一起走。隨行的有格格的保鏢,侍女惠子。

熱河火車站。坐車的人,稀稀拉拉的。鬼子憲兵,警察似乎比坐車的人多,為火車安全,防止抗日分子破壞,鬼子檢查每個人的車票和良民證。

德友和格格一行人的到來,為車站增加了許多人氣。這會兒的那悅和馬武身佩短槍,頭戴禮帽,一身黑色衣褲,威風凜凜。警察看這陣勢兒,哪兒敢攔截檢票呀?警察退後一步,站的筆桿條直。

惠子攙扶著格格,德友攙扶換了衣服的高臣,慢慢悠悠,一副大派頭,走進了火車站。

鬼子憲兵,看過格格的通行證,讓路放行。

車廂內,受傷人高臣,清醒許多。他告訴德友,為躲避追殺,從北京繞道熱河,沒想到的是,還是被鬼子算計了。

昨天,在廣仁嶺西,遭鬼子堵截,中了一槍後,鑽進樹林子。是夜,趁黑趕路,哪想槍傷發作,連餓帶累,暈倒在地,昏倒在路上,好在碰上德友等人,傷口得到及時處理。

高臣躲避追殺,遇見德友,順利上了火車,不然,不知能否,去長春了。

“多虧了你們。”高臣邊說邊用眼睛看著德友,露出一股感激之情。

“自家兄弟,不用客氣啦!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下車後還要趕路呢。”德友不讓他多想,輕聲說著。

高臣無語,微微點下頭,算是答應了。

身受重傷,還要去長春,十有八九,有大事兒要做,什麼大事兒呀?德友胡思亂猜想。

想著想著,幾天來的勞累,德友迷迷迷糊地睡著了,等他醒來時,高臣不見了。他身上有傷不說?走沒打招呼,德友有所不及,百思不得其解。

長春,阿顏王爺公館。兩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

格格從惠子手裡接過孩子,邁步走進公館二層小樓,在門口,把小孩輕輕地,在門框上磕了三下,以示到家了,孩子一路平安,預示孩子進家後,快樂幸福。(滿族習俗)

進屋後,格格與德友共同上前,給阿顏王爺,行禮請安。

請過安,格格一頭扎進王爺懷裡,----哭了,哭聲泣泣楚楚,讓人柔腸。

快一年多了,沒見阿顏王爺了,格格趴在阿瑪的懷裡,淌出一串串眼淚,

阿顏王爺撫摸格格的頭,輕輕拍打格格的肩,眼裡含著淚水,好長時間,才把格格從懷裡扶起來。

情深,傾訴離別苦,思念,暢談見面甜。這場面,德友不忍,打攪父女說話兒,令人動情的畫面,德友默然。他只有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瞅著。心底隨著,阿顏王爺與格格的情感波動,時而上下起伏,時而身體熱血,似細水涓涓流淌。

阿顏王爺問格格,公爹待她可好,格格點頭。

阿顏王爺問小倆口時,格格嗔怪德友,委屈的哭了。哭哭啼啼地說:

“德友娶了二房。”

“臭小子,娶二房了?”

儘管德友在熱河,武術培訓基地成立大會上,極力護罩,讓阿顏王爺感激。德友娶二房,阿顏王爺十分生氣,瞅著德友,一臉兒不願意的樣子。

“我,我,我……。”

德友聽到,格格委屈的訴說,看到阿顏王爺,面部表情的變化,知道娶二房,格格不願意,賭氣回孃家,阿顏王爺不知內情,當然不高興,德友想解釋,面前的狀況,說出真實情況,還不是時候。他欲言又止,結結巴巴地說了好幾個我。

“以後您會知道,咋回事的。”

德友憋了好一會兒,說出了這一句。還是沒說出,娶二房原因。

阿顏王爺聽德友說話,欲言又止,感覺娶二房這事兒有隱情,德友還在隱瞞,心裡不高興,可沒有再繼續深追,勸說格格,不要想得過多,現在就這樣子,男人三妻四妾的多得是,不能為這事兒傷感情。

離別苦,思念情,讓德友娶二房的事兒沖淡了。看到不高興的事兒,人們都不願多說話兒,紛紛退了出去。惠子抱著孩子也退了出去。

屋內的人少了,德友,格格,王爺,離別之苦的‘話匣子’漸漸地少了。德友隨機拿出,黃穗兒鎖子,邊說邊遞給阿顏王爺:

“這個珍貴的信物,格格給了我,它幫助我做了幾件大事兒,現在該是物歸原主了,您老收好吧!”

阿顏王爺接過信物,目光自然落在格格身上,似乎再詢問格格,是咋回事兒。

格格明白阿瑪的意思,把常王爺阿哥,常聰兒的事告訴了阿瑪。

阿顏王爺聽後,驚訝無比。瞪著眼睛問德友:

“你正式參加了共產黨?”

德友點點頭,想到自已還沒有加入,又搖搖頭:

“我接觸了他們?”

呆滯的目光興奮了,阿顏王爺聽德友的回答,從心眼裡高興,面對現實,語氣意欲深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

“有訊息說,中共號召,統一戰線,全面抗戰,沒想到聯合抗日你們先走了一步。”

德友看王爺高興,開啟了話匣子,把熱河地界,所發生的慘案,一一講給王爺。

“在一個山溝裡,討伐隊全部覆沒,是你們乾的。”王爺的眼睛瞪大了,眼裡透出一股股亮光。

“灤河黃穗兒鎖子風坡,鬧的沸沸揚揚,百姓一時間,都在玩鎖子,鎖子的特殊性,表面上又是普遍性,鬼子弄不懂真實情況,無從下手,不了了之,也是你們策劃的。”王爺興奮,臉上喜悅,非常激動。

德友點點頭。

“做得好!只有你們這樣,鬼子的日子,不會太長久的。這個黃穗兒鎖子信物,你留著吧!在你們的手裡,作用比我大。”王爺邊說邊把黃穗兒鎖子,推給德友。

“日本人兇殘狠毒了,聽說,他們的‘給水’部隊,專門研究生化武器,抓中國人,做活體實驗,摁著人的手臂,就往配製好的藥水裡送,在藥水裡一蘸,拿出來後,用細木棍敲打,當即斷裂,骨碎如渣。還有的把整體活人扔進水池子,馬上打撈,竟是一堆白骨,更殘忍的事兒,還有細菌彈,動物活體武器等等,”阿顏王爺把知道的,積水部隊的情況,一股腦地,都告訴了德友。

德友驚恐,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

“咋,不把它炸掉呀?”

“一來,我們知道的具體情況,鬼子的保級別高,沒掌握具體地點,二來,我的力量,要摧毀它,還達不到目的,正在尋找機會。”

阿顏王爺的一席話兒,讓德友憤怒的心情,久久不能停下,拳頭攥的緊緊的,身體裡的血液,聚在了一起:殘酷的屠村事件,殘忍的大屠殺;惡毒人圈計劃的實施;更加殘忍的給水部隊,慘無人道的細菌武器;德友眼睛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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