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張 君 腦 火 了

張君再也坐不住了,指望偽滿洲阻止日本人的行為,不可能了。作為父母官,不能保護鄉民,不能為鄉民做主,還眼睜睜地看著日本人,隨意殺人,卻無能為力。這樣的縣長還能做嗎?張君的腦海裡,一股股的火氣,有心底而生,沒與小林一郎打招呼,一甩袖子不玩了。

回到家。張君喝起了悶酒,心痛,憤恨,像滔滔江水似得,一浪高過一浪,目前狀況,張君無法平靜。他邊喝悶酒,邊罵罵咧咧,罵個不停:

“這幫犢子,真不是東西,手段惡毒,殺人像踩只螞蟻似的,莊稼人在地裡幹農活,無辜開槍打死 ,有的日本鬼子更兇殘,還他媽的挖人心吃。王道樂土,東亞共榮,什麼樂土,什麼共榮,就這個樣子嗎?”

由於氣憤,嗓門高,格格不知道咋回事兒,驚疑地走進來了。

張君一見格格,也掩飾不住,對滿洲貴胄的不滿:

“滿洲貴胄?民眾無辜被殺,卻不管!一幫王爺,大官兒們都在幹啥呀?”說著,瞟了格格一眼,意思是說:這裡沒有阿顏王爺的事兒。

格格第一次看公公發這麼大的火,不免心有餘悸。

聽張君說話內容,格格也很氣憤:她知道滿洲首腦,一方面想借日本人力量;恢復帝制。日本人的所作所為,他們敢怒不敢言,有的貪生怕死,睜隻眼閉隻眼。另一方面,也想暗中組織八旗子弟,積蓄力量,等待時機,與日周旋。

事實上,差之千里.。不然,為什麼阿顏王爺,急著召集舊部呢?

黃穗兒鎖子做為,‘重整八旗雄風’的信物,只要有正義感的八旗子弟,都會上戰場。

阿顏王爺在長春,在偽滿洲里,一邊做事兒,一邊暗地裡組織舊部。無能為力的是。軍隊讓日本人把持著,沒有軍權,想把日本鬼子趕出去,豈不是紙上談兵。阿顏王爺把黃穗兒鎖子,交給格格,同時告訴格格,只要是八旗子弟,能召喚一個是一個,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暗中組織,積蓄力量,等待時機。

“阿瑪知道有這種情況的,不然怎麼會把召集舊部的信物,讓我帶到這裡來呢?”

格格為王爺開脫,說王爺在積蓄力量。說著話兒,格格把黃穗兒鎖子,遞給了公公。

張君看到黃穗兒鎖子,突然間想到,六十大壽,阿顏王爺曾經,給過的黃穗兒鎖子,以為是個物件,沒放在心上,讓德友拿著玩去了,聽格格說,黃穗兒鎖子是,聯絡舊部的信物,心底緩緩升起一縷縷,對阿顏王爺的敬佩。

滿洲八旗子弟還在,八旗精神還在,不會讓日本鬼子猖狂。張君拿著黃穗兒鎖子,想到王爺給過他的鎖子,心裡全都明白了。

格格從公公不斷的罵,禽獸不如的鬼子,一次次地獸性,也很氣憤,氣憤中,想到了趙先生,想到德友,希望抗日隊伍擴大,想到八旗子弟早展雄風。想到這些,格格心裡激情萬分,自覺中取過,身邊的,古琴琵琶。坐在椅子上,一抬手,十分有力,彈撥琴絃統統作響,

十面埋伏,的曲調,在六根琴絃的跳躍下,鏗鏘有力,這支曲子讓人聽得激動,聽的激昂。

彈曲子,高潮一過,格格發現身邊多一個人,是令她生厭的小福兒。看著小福兒,厭惡感從心底往上湧。王爺家的格格,大家閨秀,從沒有過的,待人方式,脫口而出:

“出去,我不願意看到你”

小福兒‘嘿嘿’一笑:“琴曲彈得這麼好,沒有人欣賞,不是太可惜了”說著,看到梳妝檯的桌面上,黃穗兒鎖子,又找個話題:“這物件不錯,黃燦燦的,多麼好看呀?”

“虧你還是‘旗’人,這個都不知道。”從不撒慌的格格,順口而出,話已出口,格格知道說漏了嘴,他是漢奸,是鬼子偵緝隊隊長,說這話找錯了物件,緊忙把嘴閉上了。

小福兒看格格,說話語氣舉止,感覺對自己存有戒心,也沒往心裡去。對他來說,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格格高興,格格能容納他,與格格關係密切程度。聽格格說八旗的事兒,也來了精神,眯著眼,順口搭音:

“在‘旗’又能怎樣,大清國沒有了,建個滿洲,百姓呢?大清的臣民呢,一個個地,仍然受苦?”小福兒說著,用手向窗外指了指。

格格聽他一說,感覺小福兒有點良心,知道目前,日本人在這地界,所作所為。故意說道:“你是偵緝隊長,給他們做事兒,助紂為捏,也脫不了干係。”

“我可沒參與殺人,偵緝隊也管不了日本人的事兒,再說,我上了賊船,德友不也是為日本人做事嗎?”小福兒看得出,格格瞧不起他,拿德友與自己相比,說事兒。

格格聽這話兒,覺得小福兒,還有點人味兒,沒到不可救要地步,想把他拯救過來,可以讓他知道黃穗兒鎖子作用。小福兒也是大清後裔,該有共同語言的:

“按說,你的祖上該是藍旗的人了”格格細聲地問?

說歸說,道歸道,小福兒喜歡格格,格格說話,小福兒都愛聽。

小福兒點點頭,揚起了臉兒:“是藍旗,旗王手下主事的,在都統府裡也是說了算的。”

格格要說,黃穗兒鎖子事兒,嘴還沒張開,公爹在外面說話了。

“小福兒,你個混蛋,來幹啥了,這兒不歡迎你,滾出去!”

別看張君喝酒,酒喝得很多,心裡明白,看小福兒來,扎進格格屋裡,沒有好事兒,想早點讓他滾蛋。

張君攆著小福兒,格格要說的話,咽回去了,沒在與小福兒說黃穗兒鎖子的事兒,陰差陽錯,把格格嘴堵住了,為事後減少了,不少的麻煩事情。

小福兒一臉無奈,高興而來,敗興而歸。剛走出大院,迎面碰到了德友,剛剛捱了一頓臭罵,肚子裡的一股火氣,就要對德友撒火,再一想:今天有些欠妥,知道人家不願意看到自己,恨自己,自己偏偏要到這來。

考慮有格格在,以後還要來,小福兒忍了。看著德友,不免有股酸氣,濃濃的醋味兒,喃喃自語:

‘自己喜歡的人,成了人家的媳婦?’

雖然,這次來不是打架的,小福兒沒耍橫,只是瞪大眼睛,瞪著德友,肚子裡股股怒氣,從眼底透出,惡恨恨地向德友撇去。

德友看見小福兒,從院裡出來,非常驚奇,看他多次搗亂,鬧事兒,氣不打一處來,隨時準備出手,與他在拼打一場。轉眼看小福兒,瞪大眼看著他,退著走步,感覺不是打架來的。捫心自問:他來幹嘛呀?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看小福兒走遠之後,回到屋裡問格格:

“小福兒這混蛋幹啥來了?”

小福兒來的目的,格格心裡明鏡似的,就是無法兒說出口。

“他,他,他,”

格格張著嘴,看著德友,眼眨巴,半會兒,沒把事情說出來,怕說不清楚,越描越黑。

格格知道德友與小福兒,有化不開的疙瘩,不該說的事兒說了,等於火上澆油。如果把拯救小福兒,不讓他當漢奸的想法兒,說給德友,德友不會相信的。格格希望,小福兒還有救,決心在與小福兒好好談談,不讓他投靠日本人。

德友看格格,結結巴巴張著嘴吧,又不說話,覺得有事兒,再問格格,格格不語,啥話都不說。有種不可名狀的火氣,從德友心底冉冉升起。

格格想說小福兒的事兒,看德友滿臉酸味兒,很不情願,怕德對她產生不該想的事情發生。

男人愛吃醋,是心裡有女人的一種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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