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時,還是你眼光好啊!找了個這麼好的丈夫。”

“吳珩少爺出手闊綽,真不愧是大城的人!”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咱們整個村都跟著沾光了!”

“恩人啊!吳少爺真是咱們村的恩人!”

“要不是吳少爺,咱們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嗎?多謝恩人,多謝恩人!”

“要我說,還是花時最厲害!所以才能得到吳少爺的寵愛!”

村裡人七嘴八舌,一臉興奮感慨著,笑容滿面,嘴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花時一頭霧水,迷茫的很,完全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

而站在她身旁的墨無珩,似乎對這情況一點也不意外,俊臉上掛著平易近人的笑容,完全沒有身為攝政王的冷厲強狠。

“行了,你們把人堵在村門口,還讓不讓他們進村了?”

村長蒼老的聲音傳來,眾人這才安靜下來,朝兩旁退去,讓出一條道來。

花時看著那貪而無信、姑息養奸,最喜歡聽別人溜鬚拍馬的村長,正笑容慈祥、態度謙和的走了過來。

只是看見他,就勾起了花時不好的回憶了,讓她皺起眉頭。

“吳少爺來咱們村,我作為村長的,有失遠迎啊,哈哈哈……”村長笑容滿面,殷切的拉著墨無珩的手。

墨無珩垂眸掃了一眼被他握住的手,又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表情冷漠。

把手抽出來之後,順勢放到花時的衣服上,認真仔細的擦拭著被村長握過的手,完全不掩飾眼睛裡的鄙夷和厭棄。

花時:“?”

墨無珩和她解釋:“我沒手帕。”

花時被他氣笑了:“你嫌他髒,我也嫌啊,你怎麼能往我身上擦呢?”

墨無珩柔聲寬慰她:“那你暫且忍一忍吧。”

花時:“……”

她簡直不想和他多說一個字。

兩個人當著村長和所有村民的面,毫不避諱的說著那些話,頓時讓村長感到尷尬又難堪。

他看上去隨時都能爆發怒火,但又強行忍了下來,舔著臉,賠著笑:“吳少爺,是我行為唐突了。那個……要不我陪你們一起進村,順便和你說說最近村子裡的變化?”

墨無珩若有所思的直視著村長,俊臉上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

他這個表情,這個眼神,旁人可能看不出來,但花時再太清楚不過了。

他這會兒肯定在心裡想著:當初怎麼忘記把這個老東西一併殺了?

“姐姐!姐夫!”花澤稚嫩的童音從遠處傳來。

因為他的出現,轉移了花時和墨無珩的注意力,救了村長的一條老命。

“姐姐!姐夫!”

光是聽這洪亮的聲音,就知道花澤有多激動興奮。

“小澤……小澤!”花時的心裡頓時軟了下來,紅著眼睛一把推開面前的村長,快步迎了過去。

花澤臉上的笑容燦爛,一頭扎進了花時的懷中,緊緊抱住她。

他長高了不少,也更沉了一些。

這麼猛衝過來,花時差點沒抱住他。

“姐姐,我好想你啊。”花澤的臉埋進花時的懷裡,開心的鼻子都泛酸了,眼淚汪汪的。

“姐姐也很想小澤。”

花時抱著她唯一的血脈家人,整顆心變得無比寧靜安定。

花澤在她的懷裡依偎了一會後,稍微掙扎著,從她懷中出來,又朝墨無珩撲過去,揚起大大的笑容。

他仰頭看向墨無珩,閃爍的大眼睛裡滿是崇拜:“姐夫!你好厲害!我以後也像和你一樣,造福大家!”

花時的心裡“咯噔”一聲。

她的小澤這麼天真單純,絕對不能像這位煞神!

墨無珩半蹲下身,摸了摸花澤的小腦袋,嘴角勾著,笑容隨性慵懶:“這麼躊躇滿志?那我等著看了。”

“姐姐,姐夫,就別站村門口啦,快跟我來!”

花澤一手牽著花時,一手牽著墨無珩,帶著他們擠開村民,迫不及待的要和他們介紹村裡的新變化。

花時正好有事要問他:“小澤,我們村這是怎麼了?還有大家怎麼叫我們恩人?”

“咦?姐姐,姐夫沒和你說嗎?”花澤困惑的歪頭,和她解釋,“你們離開村的第二天,就有一批人帶來了好多銀子,還有各種物料呢,他們留在我們村子裡,又是幫村民修葺屋子,又是幫著開墾荒地。他們說,這些都是姐夫安排的。”

花時愣了下,驚訝的看向墨無珩。

他從來沒有和她說過這些事。

唯一一次從他嘴巴里聽到有關村子的事,就是他把她逮回去的那天,他拿花澤和全村人的命威脅她。

原來,他早就在她不知情的時候,幫她照顧花澤,還不聲不響的幫她建造她的家鄉?

察覺到她的目光,墨無珩也回望著她,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

他的眼神萬分勾人蠱惑,花時的心亂了下,慌忙收回視線。

“姐姐,那邊的路剛修好沒多久,再等一陣子才能走。”

“姐姐,你看那邊的小菜園,是呂伯伯帶來的土壤,長勢可好了。哦,呂伯伯就是姐夫派來的人之一。”

“對了,姐姐!我帶你去看一個好東西!”花澤拉著他們倆走了一段路後,朝豬圈一指,“姐姐!姐夫讓人送了好多豬崽過來呢!還教咱們村的人養豬,以後吃肉就不用上山打獵啦!”

這一路上,花澤的小嘴巴就沒有停過,小手也一直指個不停,把村子裡的變化事無鉅細的告訴花時。

花時聽著這些,不由得出了神。

難怪剛才村民們對他們那麼熱情歡迎,還說什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她嫁給了墨無珩,連帶著整個村的人日子都好起來了。

回想起村民們的笑臉,花時的心情很矛盾。

他們視攝政王為洪水猛獸,奉墨無珩為全村恩人。

然而,這卻是同一個人。

花澤還在嘰嘰喳喳,獻寶似的和花時介紹這些變化。

花時偏過頭,看向墨無珩的側臉,壓低聲音問他:“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

墨無珩也側目望來,對上她的眼睛,揚了揚眉:“這些在我看來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有必要特地強調?”

花時一時語塞,又神色複雜的問他:“那你為什麼還要拿他們的命來威脅我?”

“不威脅你,你會跟我回來?”

花時又說不出話了。

她肯定不會回來的。

只要宋思焉一日是墨無珩的未婚妻,她就一日不會原諒和妥協。

她只做阿珩的妻,不做攝政王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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