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無珩刻意壓低了聲音,用深邃的眼神凝視著一個人的時候,幾乎沒人能夠抵擋住這份蠱惑。

花時怔愣的望著他,也差點被他的那雙眼睛勾了去。

幸虧在平日裡,她早已熟知墨無珩這些痞氣無賴的伎倆了。

“夜城來的大少爺事真多,我才不慣著你呢。”

花時回過神,都快羞死了,這聲“哥哥”她是怎麼都說不出口的。

她掙開墨無珩的懷抱,紅著臉跑開。

墨無珩“嘖”了一聲,很是遺憾:“居然沒有讓我得逞。”

褲子被輕輕拽了兩下,墨無珩低頭看去。

花澤正仰著稚嫩可愛的小臉,笑容燦爛的看著他。

“阿珩哥哥。”

“嗯?”

“阿珩哥哥。”

“說話。”

“阿珩哥哥。”

墨無珩看了他一眼,掉頭就走,不再搭理他。

花澤困惑的追上去,又拽住了他的褲子:“阿珩哥哥,你怎麼不高興呀?”

“我高興什麼?”

“你不是想聽別人叫你哥哥嗎?阿珩哥哥,阿珩哥哥。”花澤又連叫了他好幾聲哥哥,然後眨巴著單純天真的大眼睛,又問他,“那你現在高興了嗎?”

墨無珩啞然失笑,心情被這小傢伙逗的甚是愉悅。

他蹲在花澤的面前,揉了一把他的頭髮,耐心的和他解釋:“你叫的不算數。我只想聽你姐姐叫。”

而且,他很想試試在特殊的情況下,聽花時嬌聲軟語的叫他哥哥,看她雙眼迷離的和他求饒。

花澤的小腦袋裡冒出了許多問號:“為什麼只有姐姐才行?”

看著花澤好奇的眼睛,墨無珩一時語塞。

他還真沒法和這個小傢伙解釋。

“因為你不是小姑娘,我不愛聽。”墨無珩只能隨便扯了個理由敷衍。

花澤不高興的噘起小嘴巴,學著花時的語氣,有模有樣的開口:“哼,夜城來的大少爺事真多,我還不樂意叫你哥哥了呢。”

花澤把頭昂得高高的,氣呼呼的跑了。

墨無珩雙手交叉在身前,看著花澤一副人小鬼大的樣子,好笑的搖了搖頭。

雖說他同時招惹了這對姐弟倆,但能讓林成知難而退,倒也算是不錯的收穫。

他不想等了。

不管是事、物,還是人,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必定會不擇手段的得到手。

別忘了,他從來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墨無珩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衣服,那深邃的眼睛裡迸出蓬勃的野心和征服欲。

晚上,月明星稀。

花時喂花澤吃了藥,在床邊陪了他一會。

等他熟睡之後,花時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打算把省下來的一些活忙完。

墨無珩從他的小屋子裡出來,去院子裡找花時。

花時一見到他,就想到白天所發生的事。

又是什麼“不是誤會,早晚的事”,又是什麼“叫聲哥哥來聽聽”等等。

光想到這些難以啟齒對話,花時就羞的滿臉通紅,立馬低著頭轉身換個方向。

“這小姑娘怎麼回事?怎麼見到哥哥就跑?不會是看上哥哥了吧?”墨無珩故意拖腔拉調,玩世不羈的逗她。

他大長腿一邁,三兩步就跨到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誰看上你啦?你別往臉上貼金,你就喜歡欺負人,我討厭你還來不及呢。”

花時被他擋住,索性雙手叉腰,瞪著一雙清澈烏黑的眼睛,嬌蠻的反駁回去。

只是,她通紅的雙頰和耳朵,早就出賣了她姑娘家的心事。

“花大人教訓的是,小的這就給花大人賠禮道歉,不知花大人可否賞臉,與小的共同賞月?”

墨無珩在她面前沒有半點架子,反而好脾氣的哄著她,彎下腰,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

看他這文縐縐的語調,花時被他逗笑了,心裡很甜。

她雙手背在身後,故意露出勉為其難的表情:“看在你態度這麼誠懇的份上,勉強答應你了。”

墨無珩也笑了,眉眼溫柔的注視著她,和她並肩走出院子,散步在這月色之下。

他們選了一處空曠無人的地方,坐在了石墩上,仰頭看向高掛的皎皎明月,還有一望無垠的繁星夜空。

晚風徐徐,愜意舒適。

花時在村子裡生活的很辛苦,很委屈,但也有開心的時候。比如她爹孃還在的那些年,她也是被捧在掌心裡護著的小姑娘。

她和墨無珩訴說著兒時的趣事,眉眼中滿是思念和惆悵。

墨無珩偏過頭看她,深沉的眸色如這月色一般柔情似水。

他憐愛的問花時:“你的爹孃是怎麼去的?”

“我娘是生小澤時難產而亡。娘走了沒多久,爹也跟著走了。村裡人都說他是悲痛欲絕,找娘去了。”

花時提到爹孃時,難免傷感哀愁。

她曲起雙腿,雙手抱住,下巴擱在膝蓋上,眼睛裡泛著水光,像個找不到家的無助小孩。

墨無珩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摟在懷中,沒有說那些蒼白無力的安慰話語,只是安靜的陪伴著她。

花時吸了吸鼻子,又告訴墨無珩:“我總覺得我爹孃死的不尋常。花家世代為醫,且我爹是家族中最厲害的醫者,我娘懷小澤時,身體安康,沒有絲毫問題,若是有問題,我爹又豈會看不出來?若是看出來了,定會幫我娘調理好,又何至於丟了性命?

還有我爹死的也很蹊蹺,我記得娘剛走那段日子,他當時的確成日頹然,日夜都守在我孃的墳墓旁,喝酒買醉。但他從沒有疏忽對我和小澤的照顧。尤其小澤那會兒才剛出生,所有的事都是他親力親為,沒有母乳,他便求著村裡剛產子的婦人喂小澤。孃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可是我爹又怎麼捨得丟下我與小澤呢?”

花時把藏在心裡這麼多年的懷疑,傾訴給了墨無珩。

墨無珩眯了眯眼,眸中閃過一絲鋒芒,表情也嚴肅了幾分:“你爹孃死時,沒有人調查過嗎?”

“村長帶人查過,我爹也查過我孃的死,可找不到證據證明死因是被人所害。我爹死後,就更沒人替他調查了,只當他是想不開自盡的。”

花時說這番話時,清秀的眉毛微皺,表情似乎還藏著什麼話。

墨無珩注視著她的眼睛,問道:“你心裡有懷疑的人?”

花時遲疑許久,輕輕點頭:“嗯。我懷疑是李氏害的我娘,當年我爹與大伯同時喜歡上我娘,但我娘選擇了我爹。後來花勇峰雖然娶了李氏,可他的心思似乎還在我娘身上。李氏經常指桑罵槐的說我娘是狐媚子,專門勾引男人。還提醒我爹看好我娘,別到時候肚子裡懷的是誰的種都不知道。你也知道李氏的為人,她那張嘴巴說的話特別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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