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沉默了一會,安平看著她繚亂的頭髮和早就破爛不堪的衣物,起身把女人身後的大門也虛掩著,並要求同事誰也不許說出去。

女人把安平警官的動作都看在眼裡,終於放下防備,告訴了安平一個秘密。

女人叫芳芳,是當初被小方堂哥拐過來的大學生。

僅僅是繞了個近路回學校,卻給芳芳帶來了終生不可治癒的傷害。

背後突如其來的棍棒打擊聲,伴隨著嗡嗡嗡的腦袋,芳芳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是誰就暈倒了。

就這樣,芳芳被賣給這個村裡的老頭子當媳婦。剛開始,芳芳無數次想要逃出這個地方,但,層層疊疊的山峰和陰森的山路讓芳芳根本無法逃出多遠又被抓了回來。

回來之後就是一場毒打,芳芳慢慢地,失去了想要逃離出來的希望。

好幾年了,村子裡一直是平平靜靜的,也沒有什麼陌生的人來往。

平常芳芳根本沒有機會出門,就連去廁所都有人看守。

村裡唯一的那一個大學生給芳芳帶來了希望,讓芳芳又重燃了生活的希望。

只可惜,那個大學生再也沒有回來過,只是答應芳芳會將她的資訊帶出去,就再也沒有後續了。

芳芳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好好地生活,有沒有……履行自已的承諾。

目前看來,其實他沒機會做到。

好在,芳芳那老公前不久從山上摔了下來,家裡那老太婆也老了,走不動了。

所以,家裡的農活和一家人的生活都壓在了芳芳的身上,但芳芳也終於有機會可以向外界求助了。

小方的堂哥在村裡也就是小混混,自已恨他,也恨村子裡助紂為虐的風氣。

平常他們聊天壓根不忌諱芳芳,所以芳芳瞭解過一些資訊。

正是小方堂哥把芳芳用兩千元賣給了村裡的老男人,又圖謀小方這幾年打拼的錢。

更過分地是,哄騙村裡的老人用養老錢去投資,實際上,把老人的錢都拿去揮霍了。

村裡老人是典型的農民形象,不太瞭解電子產品也不瞭解金融,輕輕鬆鬆被堂哥騙走錢,還天真以為一年以後會連本帶利穩賺不虧。

但最近,堂哥資金又出現了問題,村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信任他了,但也只是默默忍下這口氣,只因為小方大伯,也就是堂哥的父親在村裡是村長,佔據一席之地。

壓迫之下,大家也都嚥下這一口氣,換取表面的和諧。

芳芳瞭解這些都是因為堂哥最近找上了自已那癱在床上的老公。

芳芳討厭村子裡所有的人,卻更加憎恨堂哥的虛假和邪惡。

安平聽到以後,給眼前哭得泣不成聲的女人遞了張紙巾,端來一杯熱水,詢問起了女人的真實姓名和家庭基本情況。

安平給警察局打了個電話,核實是失蹤人口資訊。

“隊長,十年前確實有一位名叫劉鳳芳的女大學生失蹤的資訊,失蹤地點和你提供的資訊一致。您還是把她帶回警局,我們進行下一步的核實工作。”

“我知道了。”

安平結束通話電話。

“劉女士,很感謝您提供的資訊。關於你家人的資訊我們也進行了核實,也聯絡到了您父母,請你和我們一起回去。”

“太感謝了,我,我,我給您跪下吧……”女人說罷就站起身。

還沒等女人跪下,安平就扶起了女人。

“不需要的,劉女士,我們都是正常辦案,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應該感謝您才對。”

女人瞬間泣不成聲。

“對了,警官,還有一個資訊我不知道算不算線索。”女人突然想到了什麼。

“您說。”

“前幾天,我想逃出去,我看到小方堂哥在樹林裡和一個男人說話,那個男人手裡拿著什麼,好像是,一個盒子?”

“是什麼時候?”

“前天晚上,就大概是小方回來那天晚上。”

“還能想起什麼嗎?”

“我想想,那個男人開的車,應該是五菱宏光的麵包車?車牌號我記不清楚,但就是A市那邊的。我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

“好,我記住了,我會去調查的。”

說完,安平以詢問的理由把堂哥和芳芳帶回了警局。

“鳳鳳!鳳鳳,你在哪啊!!!”安平他們才剛到,就聽到女人聲嘶力竭地叫喊聲。

芳芳下車後,跑著來到父母眼前。

“我的女兒啊,你受苦了,都是爸爸媽媽不對,沒能找到了,讓你變成這樣子!!!”

“媽媽,媽媽……我好想你們……”

男人看著眼前憔悴的女兒,心裡氣不過,就要動手打小方堂哥,安平及時攔下。

“劉先生,我們很能理解您的心情,您放心,法律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男人惡狠狠地看了小方堂哥一眼,警告道,“今後離我們家遠遠地,再讓我遇到你,你絕對活不了一天。”

說完,警察便帶著芳芳和父母去辦理下一步的手續了。

“說說吧。”安平看著眼前漫不經心的小方堂哥,聲音冰冷地說著。

“說什麼?我可沒做什麼。”男人還是一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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