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時,皇上直接拍案而起,因為太過生氣,臉上青筋暴跳,看起來甚是嚇人。

洛元建暗自嚥下口水,搖頭否認,

“皇上, 念惜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他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閨閣中,整日學習琴棋書畫,膽子小如鼠,不可能做出這些事情來。”

“哼!”

皇上甩著衣袖怒瞪著他,

“你懷疑朕嗎?”

“臣不敢,臣只是覺得這不可能是她能做出來的事,還請皇上明察。”

黃氏也在那點頭如搗蒜般,

“皇上,洛念惜是民婦看著長大的,根本不會是這樣的人,請皇上明察。”

一直沒有說話的姜皇后半眯起眼睛,厲聲質問,

“既然你們這麼肯定,那就叫洛念惜來當堂對恃,不過,你們二人可看好了,她到底是不是你們的女兒,如果是,你們便犯了欺君之罪,如果不是,你們也犯了欺君之罪……”

姜皇后的話,讓洛元建的額頭上頓時流下了汗水,黃氏也開始哆嗦起來。

眼下,無論洛念惜是真是假,他們都逃脫不了欺君之罪,橫豎都得死,這可如何是好?

見他們在那猶豫,皇上突然暴喝一聲,

“來人,把晏王妃叫來……”

門口處的林公公領命後,命人去後院叫洛念惜了,皇上則面色凝重的看著跪在堂下的兩個人,

“洛大人,你的官職怎麼得來的你自已心裡清楚,如果現在這個晏王妃身份有疑,你脫不了干係。”

洛元建當即抬起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黃氏則恨透了這個洛念惜。

她怎麼就和在洛府時不一樣了?難道是她誠心想害他們不成嗎?

一會功夫,洛念惜不急不慢的緩緩走來,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洛元建和黃氏,便在心裡暗自佩服冷易晏,他猜的沒錯,皇上果然找洛元建和黃氏來和她對恃了。

她不慌不忙的欠身向皇上和姜皇后行禮,

“兒臣給父皇、母后請安。”

皇上當即冷臉擺手,

“在沒弄清楚你的身份之前,不要用這個稱呼了。”

洛念惜毫不猶豫的點頭,“民女明白。”

皇上又看向洛元建夫婦,

“洛大人,你看好了,面前這個人,是否是你的女兒洛念惜?”

洛元建暗自打了個哆嗦後,起身上前,來到洛念惜身邊,不停的上下打量她,在經過她右邊時,特地向她右耳處瞧了瞧,

洛念惜不悅的眉頭輕皺,隨即輕笑一聲,

“爹,才十幾日不見,您就不認得女兒了?”

洛元建用力眨了幾下眼睛後,回身對皇上回稟道:

“皇上,他是臣的女兒洛念惜,聲音沒錯,長相也沒錯,連右耳邊的梅花型紅痣也是對的。”

未等皇上回應,洛念惜便臉色鐵青的看向皇上,

“皇上,您是在懷疑我嗎?我洛念惜自打嫁進晏王府開始,就盡心盡力的照顧晏王爺,如今無功也就罷了,竟然還有過?您甚至還懷疑我的身份?叫我爹和我姨娘來當堂對恃?如果您如此不信任我,那便賜我一封和離書,讓我出家為尼,以免像現在這般,被人懷疑……”

眼見事情已經攤開來,她便不能認慫,就算她是假的,她也不會承認,因為她的身體是原主的,任誰來查,都查不出來問題,所以此時,她必須理直氣壯。

見她的情緒有些激動,姜皇后忙出言安慰,

“念惜,你別激動,皇上並不是懷疑你,只是,自打你入府後,發生了太多奇怪的事,如果你能解釋清楚,皇上自然會解除對你的懷疑。”

“好,那皇上請問,哪裡對我生疑?我洛念惜必將一一作答。”

反正她早就從冷易晏那得知,皇上和皇后會懷疑她,所以,她早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只等著皇上開口詢問。

見她一副不卑不亢也毫不畏懼的樣子,洛元建生怕皇上會因此生氣,當即輕喝一聲,

“念惜,你怎可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如此無禮?還有,爹聽說你來到王府後目中無人,惹下不小的亂子?真給洛府丟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你快點跪下認錯。”

“我沒有錯,憑什麼下跪?爹,我娘死的早,您又忙於公務沒空管我,我在家裡從小受盡欺辱,連府裡的下人都能欺負我,為了活下去,我整天裝的像只小貓一樣溫順,我不敢大聲說話,不敢忤逆任何人,現在我出嫁了,我有自已的家了,我還要再裝下去嗎?難道我一輩子都不能做回自已嗎?難道我一輩子都活該受人欺壓嗎?”

說這段話的時候,她的眼裡噙滿委屈的淚水,她就是要用這段煽情的話,讓皇上和皇后知道她性格與之前大變的原因。

黃氏有些心虛的垂下了頭,洛元建則恨得咬牙切齒。

她當著皇上和皇后的面說孃家的不是,就說明她在洛府不受待見,他這個當爹的卻把她送到晏王府,這明顯是不拿晏王爺當回事嘛。

就在洛元建嚇得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不知所措時,皇上輕舒口氣,再次疑惑的開口詢問,

“洛元建親口說過,你是大家閨秀,在府裡十指不沾陽春水,可是你到晏王府後,會做飯,會製做輪椅,還有昨夜發出的怪異聲音,這些,你作何解釋?”

洛念惜暗自捏了下手裡的帕子,慶幸自已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不然,此時她一定會不知所措的。

她沉吟一會,有些悲切的開口,

“呵呵……我爹整日忙,他對家裡的情況不瞭解,他也根本不知道,我自打記事開始,便經常被我姨母罰跪,跪在院子裡無聊時,我就練習口技,久而久之,就可以從我嘴裡發出各種聲音,我還經常被罰整夜去後院劈柴,劈柴累了,我就一邊哭,一邊做木工活來緩解勞累,長此以往,各種木工活我都會,有時候做錯了事,我還會被罰餓肚子,一餓就是三天,為了活下去,我就趁著所有人都睡著後,溜進廚房,自已弄吃的……”

說到這時,她抬起帕子擋著自已的臉,像想起了過往一般,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簡單的幾句話,將她這幾天所有怪異的行為都找到了緣由,而且她的語氣裡帶著悲傷,這讓姜皇后也有些不忍的揚起手裡的帕子,斥責道:

“洛元建,這孩子是你的長女,親孃都不在了,你還怎麼忍心這麼虧待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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