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腦子是給我們這些窮人的
還是被你吃回扣了？
連東俊的話讓柳如棠開始抱怨。
“可不就是這麼緊，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飽飯。”
他邊說邊從衣櫃裡面又收拾出一套床上用品。
柳如棠弓起漂亮的脊背，手腳利落地替連東俊套了一個枕套，還好夏天不需要棉被，不然這個床就真的太擠了，到時候都得背貼著背。
隨後他把自已脫鞋放在床尾，就上了床，眼角瞥到鞋子放得不太平整，坐在床又伸出飽滿白皙的腳尖將鞋子勾放整齊。
柳如棠的床，伴都無一例外讚美過他有一雙勾人心切的玉足。
此時的連東俊也不例外。。
看呆了。
“連醫生趕緊收拾，早點睡吧。明天才有精力照顧好夏先生。”
說話間柳如棠挑了最裡面的位置，拉起床尾的深藍色的床單，直接倒頭就睡，留下一個後腦勺給連東俊。
連東俊：真是不把他當人。
……
連東俊在陌生的環境中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而柳如棠卻睡得十分香甜，呼嚕聲如雷貫耳。
此時四周萬籟俱寂，屋內一片黑暗，他嘗試著換個姿勢，但他稍微一個翻身，床板就咯吱作響。
他怕吵醒柳如棠，只能一直保持著同個動作，他放空望著黑壓壓的天花板，看渴了。
便乾脆起身，打算去喝點水。
他剛出房門就看見陽臺外面有人，對方也回過頭來，嘴裡還叼著一支菸。
煙火的星光就著夜色，讓人莫名的焦躁。
“睡不著？”連東俊朝著夏九分眺望的方向望去，巷口處的電線杆下窩著一隻流浪貓。
夏九分吐出一口菸圈，探出頭，輕聲說道：“那隻貓好笨，都不會找個地方給自已擋風遮雨。”
連東俊有不同的見解。
“說不定對於那隻貓來說，那裡就是它找到的最好的地方，你看，它的上方有路燈，有人看到它就會給它投食，或者產生憐憫之心的人，就把它抱回家養了。”
“強詞奪理，要我說……它就是笨。”
連東俊挨近夏九分，能聞到夏九分身上有一股以前沒有的菸草味。
他什麼時候煙癮這麼重？
“我看到新聞了，顧氏的二爺死了，你是嫌疑人？”
“大概是吧。”
“夏九分，你得跟我說實情，我才能幫你。”
夏九分手中的香菸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後隨意地將菸頭丟在陽臺的地上，用腳踩著拖鞋，將菸頭碾滅。
“顧有江為了控制我，竟然用顧晟的資訊素試圖讓我被動進入發情期！”
“所以你手腕的傷？”
“為了保持頭腦清醒我自已弄的。顧有江被我嚇到之後不敢對我怎麼樣，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活潑亂跳。可惜了，顧有江到死都沒有見上那個人一面，簡直自作自受……”
連東俊連連稱奇，狠人……
方法明明還有其他，卻偏偏用這種。
連東俊心中確定：開始有自殘現象。
需藥物丙戊酸鈉加心理治療。
作為神經科的專業人員，連東俊開始對他進行深入的心理解剖。
“那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讓你覺得很不開心……或者難過的事情？”
夏九分斷崖式下降的情緒讓連東俊頓感不妙。
情緒低落、興趣減退、自責自罪、悲觀絕望、……等等如此典型的症狀……
“那天晚上顧晟突然對我很冷漠。然後我的心情突然就不受控制的…低落……難受…”
夏九分感覺心中壓著沉重的石頭。
他把頭靠在連東俊的肩膀上，以前連東俊不喜歡他的時候，他經常做這樣的一個動作，自從知道連東俊的小心思之後，他便再也沒對他有親密的行為。
夏九分試探地問連東俊，希望對方能給出一個答案，“連東俊，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一般情況下，連本人都意識到自已生病了，那真的是病了。
夏九分開始小聲抽泣著，連東俊心疼的抱住他：“不算嚴重，小問題。你不知道我是汕市四醫院最有名的醫生嗎？就沒有我治不好的病人。”
夏九分，早就病了。
夏九分從廣市畢業回棉城的那一年，連東俊就發現他病了。
一個正常人不會長時間的失眠，也不會想著自殘來獲得快感，也不會情緒波動如此之大，有時候哭，有時候情緒暴躁，易激惹等。
這種是連東俊的專業，他給夏九分診斷為：雙相情感障礙。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已從事這項工作，有朝一日給自已的朋友下診斷。
連東俊不敢刺激夏九分，就算給他用完治療，情感疏導，都用一種潛移默化的方式。
而顧晟，他憑什麼跟他說實話，這是他和夏九分之間的秘密。
連東俊現在挺後悔。
本想著柳莉莉的事情解決，夏九分跟著顧晟換個環境生活也好，哪成想夏九分竟然掉入了另一個深坑。
“趁現在愛得不太深，忘了他！跟我回棉城規範治療。”
在連東俊的眼裡，夏九分跟顧晟相識時間不長，姑且還算比較熟的瞭解階段。
顧晟壓根就不是什麼好人！及時止損才是上上之策！
他絕對沒有二心！一心只為了夏九分的病情著想。
天地良心！
他既不知道夏九分抑制劑耐藥的問題，更加不知道夏九分還有行止這一層身份的存在，他只是站在他的專業角度，給夏九分提出最合理的建議。
至於標記，洗了就行，現在科技很發達，可以做到無痕消除超級。
“吃完藥整天會很困，而且感覺腦子轉不動。”
連東俊煩躁地撓了撓頭髮：“你要腦子幹什麼，你是要參加高考嗎？”
“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爸把他在汕市幾處房子，和寫字樓都給你了，你光收租金就已經吃不完了。何況你把達安的股份都賣了，手頭大把錢，你現在根本就不配擁有腦子！腦子是就給我們這些窮人家的。”
“要走之前至少得把顧有江的死和我撇清吧， 不嘫我多沒責任心。”
“戚！啥時候那麼有道德感。不過要怎麼撇清。”
“這我自已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