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有江重重地扣了扣桌面,讓自已說的話可信程度越高,他還不忘PUA眼前這個風韻猶存的少婦。

“唐海你今年都40幾了,這麼些道理你還沒看透嗎?從一而終這樣的人,壓根就不可能有!如果有,那就是時間還不夠長,籌碼不夠大。”

唐海冷笑,她看沒看透,旁人怎麼知曉。

“顧家的二爺,您請回吧,我與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顧有江識趣地起身,他今天的目的也達到了。

他找唐海,就是想知道她當年懷著孩子走的時候,那孩子到底有沒有生下來,了卻一樁遺憾,可不是來續什麼舊情。

只是沒想到是白玉。

白玉不知道從哪裡學來鑑玉的本領,當年在緬區被顧晟看中,重金招攬而來,自此成為顧晟的得力助手,就是嘴賤了些。

人長得漂亮是沒得說,不過隨她媽,沒有半分他的影子。

顧有江朝著白玉伸出手:“頭髮,自已扯,還是我幫你扯?”

白玉莞爾一笑,毫不猶豫地扯下自已兩根髮絲:“請二爺好好查,查仔細咯。認錯親可不好玩……”

顧有江很滿意白玉的態度,他女兒可真是能屈能伸,識時務者為俊傑,藝高人膽大……

想著他到時候用這麼大的閨女,來打臉夏九分不久前晚會上說他不能生的事情,他連腳步都輕快許多。

……

顧有江一走,唐海的神情立馬鬆懈下來,她揉了揉胳膊,鬆了鬆筋骨,伸了伸腰。

白玉雙手抱肩,感慨她媽可真會裝:“說吧,唐海女士。”

什麼柔弱嬌滴滴的受害者,壓根就不是。

什麼住這破房子?

唐海女士下午一通電話,讓她過來石珠園一趟。她們平時根本就不住這!

什麼從一而終?

唐海女士的男朋友,比她還小……還是韓籍的……

“夏先生呢?有訊息了沒有?”唐海不說前因後果,反倒先關心起夏先生。

白玉搖搖頭:“沒有,但柳如棠一起消失的,那廝最賤,真要有事他不會一聲不吭,一定會拉幾個墊背。”

唐海語重心長的拍了拍白玉的手背,“任何人都可以不尊重夏先生,背叛他,但就你不可以。”

“媽,我知道了,你這話都說了上百遍,我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唐海打斷白玉的話:“不,白玉,你不知道!你今日的所有一切,夏先生在你15歲那年從緬市的僱傭軍解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幫你規劃好了。”

15歲的女孩,懵懂無知,不知天高地厚。

當時白玉在鑑玉上面頗有才華,被緬市的僱傭軍頭領看中,便扣著她,威脅她,甚至到最後軟禁她。

唐海當時只知道白玉失蹤了,但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

她報了警,但毫無作用。

她勢利單薄,毫無頭緒。

她是一隻無頭蒼蠅。

很長一段時間求助無果。

是夏先生,半夜三更,和幾個便衣,抱著白玉,一身血回了家。

她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Omega,嚇得灰飛魄散,但見到女兒安全歸來,又喜極而泣。

那些血,不是她的,也不是夏先生的,是別人的。

當時的案件涉及邊防敏感問題,具體的唐海也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白玉是當時眾多受害者的其中一員。

過後,夏先生獨自上門找過她一次,就是在這個狹小破舊的房子。

夏先生說:“白玉性子烈,喜怒易言與表,但她是一塊璞玉,是個人才。她在緬區惹了人,雖然這次我把她救回來,但不是每次都救得回來,你懂吧?

父母之愛子,則為其計深遠,你想要她成為什麼樣的人,就要給她一個什麼樣的環境。”

夏先生知道白玉的身世,他幫白玉重洗身份,她讓白玉去投靠顧晟。

那個時候的顧晟在洗盤顧家,需要人手,更需要像白玉這樣的人才為他助力。

夏先生那個時候對15歲白玉說的話至今仍然縈繞在她耳邊:

“你跟著他什麼都會有的,他也會庇護你。但是不準做任何有損害他利益的事情,不準背叛他!他是個好人,但我不是,我那晚手上的血,你是看到的……”

今晚,白玉才知道當初為什麼夏先生會如此斬釘截鐵地說顧晟會庇護她。

哪裡來的無緣無故的庇護,想來顧晟早就知道她是顧有江的女兒。

甚至有些時候,還能作為拿捏顧有江的棋子。

“夏先生到底是在為我打算,還是替顧先生謀劃?”

“你只要知道當年是誰把你救出來的就行,至於夏先生的目的是什麼,這不是你我該想的。”

所以,唐海女士是有意想讓顧有江認回他這個女兒,才自導自演今晚這麼一出苦情戲。

“唐海女士,你以前不是窮得好好的,怎麼這幾年開始膨脹了?”

唐海一聲惋惜:“都怪我當時年少輕狂,不懂事。”

這顧有江要不是真如夏先生所說生不了,這潑天的富貴,也輪不到她們娘倆呀。

他需要一個孩子來堵住悠悠眾口,白玉做他的財產繼承人,各取所需,有什麼不好?

“媽,你最近那麼缺錢嗎?是不是你那男朋友跟你要錢了?”

“嗨,那哪能,就投資他做點小生意……”

我去!

打算拿顧有江的錢去養小白臉,簡直跪服。

*

半年後……

汕市城郊區的獨棟別墅裡。

柳如棠在一樓客廳的茶桌上一抬眼,便瞧見某人披頭散髮從他眼前飄過去。

夏九分本身頭髮就微卷,現在留到肩膀處,好似專門燙了法式大波浪,一不小心就會讓人誤以為是女性Omega。

他簡直受不了:“夏先生!你能不能!能不能!去把頭髮剪一剪。”

“不能!”

夏九分懷裡的小黑緊跟著發出一聲貓叫,“喵嗚~”

那小黑已經不能叫小黑了,應該叫肥貓。

柳如棠推開梨花木製造的座椅,直接從夏九分身上奪下小黑:“連醫生說過很多次了!你現在不能跟小黑太親密,你再這樣,要是被他發現,他會把小黑送走的。”

夏九分提高聲音:“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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