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初步協商
顧晟話鋒一轉，問夏九分知不知道那天晚上在半路堵他是什麼事。
夏九分當顧晟轉移話題在為自已不是E而自形慚愧。
畢竟沒有Alpha能在Enimga面前不感到慚愧，他們之間存在著絕對的力量壓制。
算了，他是好O，不戳穿他。
既然顧晟問了，明白人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
夏九分還不至於認為顧晟找他是為了私事。
夏九分撇撇嘴，嘟囔道，“還能什麼事，董事會票決的事情。”
達安檢驗總部將要進行一場有關於轉型的內部票決。
達安檢驗的名聲在十年前就打響了，由於他擁有先進的儀器和專業人員，各個醫療單位無法做的資訊素檢驗專案都會轉接到達安檢驗，各大醫院也樂意與其合作，這個私人機構具有絕對的權威。
但這幾年達安檢驗技術中心已經滑下坡路。
政府開始扶持各大醫療機構技術發展，投入大量專項資金購買各類先進裝置，其中不乏資訊素檢驗相關的儀器。
其二注重檢驗技術專業人員培養，開設有關專業定向班，報考該檢驗技術專業的學生在畢業後就必須服從分配到各大基層醫院。
夏九分就是這樣一類的學生，本來他畢業以後就應該服從分配到基層醫院，但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分配到達安技術檢驗中心，當然，這只是後話。
醫院檢驗科的儀器配備，專業檢驗人員充足，原來外送的專案自然就自行消化，說句難聽的，有錢為什麼不自已賺。
達安檢驗如果不轉型，就等著坐吃山空吧。
“我是第幾個找你有關於票決的事情？”顧晟問。
“你是第三個，說吧！你是保守派派來的，還是激情派派來的。”
保守派，自然是想守舊，覺得轉型投入資金過多，風險過大，到時候畫虎成貓，還丟了老招牌，不如調整業務部，廣納賢才。
而轉型這個方案本來就是激進派提出來的，轉型做資訊素生物。
不過夏九分覺得這個提方案的人也是有足夠膽量的，首先這個資訊素生物研發團隊，去哪裡配備？懂檢驗的人可不懂研發。
夏九分覺得對方雖然目光比較長遠，資訊素生物研發在未來幾年一定會很吃香，但主要還是投資大，風險高。
很顯然這個提方案的人是搞研發的，不是搞業務的。
“你會怎麼投？”顧晟又問。
夏九分覺得顧晟這個人特別喜歡掌握話語權。
他問的問題總得不到顧晟的答案，他還總反問。
他這種說話的方式，難道不會被社會弔打？夏九分覺得他的手有點癢，想揍人。
“你怕不是搞錯了，我一個達安資訊素檢驗中心養老科室的辦事員，參加得了董事會麼？”
“我搞錯了？前面兩個也搞錯了？小九，我怎麼沒發現你嘴硬到這個地步。”
小九……上一個叫他小九的還是媽媽，而他媽媽早在幾年前得了乳腺癌預後不良過世了。
小九……這個稱呼就像淡了味的大紅袍一樣苦澀。
“顧先生，我們並沒有那麼熟。”夏糾紛臉色變得極其之快，夏日的雷陣雨都沒趕上他的腳步。
夏九分疏離的語氣成功地讓顧晟沉默，他斟酌了一番還是公事公辦地開口。
“我想買你手頭30%的股份。”
夏九分倒是沒想到對方的騷操作，不過這也算瞌睡了就有人遞枕頭。
沒錯，夏九分一直想要把他手中的股份賣掉，只是還沒有具體實施。
一年前，達安檢驗董事長沈東山突然開了董事會，把他手中30%的股份轉讓給了夏九分。
夏九分在此之前問沈東山，為什麼把這麼多的股份給他，給他那千方百計生來的Alpha兒子不是更合適？
棉城百年規矩，產業傳A不傳O。
畢竟按沈東山以前的話說，Omega結婚以後的小孩也不姓沈，每年的清明節也不會去給沈家的祖宗叩頭上香。
如今沈東山卻把股份轉到改名換姓後的夏九分名下，還真是有點諷刺。
夏九分依稀記得沈東山股份轉讓前找他商榷的那天，咖啡店外面的雨下得跟衣萍去找他爸爸要生活費時一樣大。
沈東山表情扭曲得很，甚至還打翻了咖啡，把他百年如一日熨得板正的西裝都弄髒了。
夏九分還好心提醒他，“爸爸，你怎麼還那麼粗心，待會回去柳阿姨得問你和誰出去喝的咖啡。”
沈東山的川字眉擰得越深，夏九分心裡越舒暢。
沈東山後來又說，“這本來就是當年我想送給你的十八歲成年禮，只不過遲到了八年。”
雖說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但這潑天的富貴，夏九分接下了。
從簽字的那一刻，夏九分已經開始計劃找合適的機會賣掉股份。
如今有接盤俠出現，夏九分想咧開嘴角和太陽肩並肩。
“你覺得我會賣掉我爸爸的心血？”夏九分震驚得稍微有些敷衍。
“你不會嗎？”
“會，只要價錢合適。”
沈東山有一點說得沒錯，Omega是賠錢貨。
沈東山將要賠上他半生的心血。
兩人約了時間再商討細節，顧晟說他手底下的人辦事細緻，讓夏九分全部都不用管，等著簽名就行。
談感情不行，談錢可還行。
夏九分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味，等上了顧晟的車才恍然大悟，他自已什麼時候那麼乖順？
怎麼有一股聽之任之的感覺。
他怎麼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他肯定是被金錢衝昏了頭腦，沒錯！
顧晟眼瞅夏九分的情緒來得莫名其妙，體貼地讓司機把空調的溫度降低幾分。
路過中興商業街的時候，夏九分突然叫停了司機，跑去街邊的攤販買了一盒鴨舌。
小陳司機看著這味道還挺衝的食盒包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最後他還是選擇閉嘴，畢竟他的老闆也沒說什麼。
但在邁巴赫吃鴨舌，這稍微有些……
“你這東西沒有新增防腐劑吧？”顧晟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夏九分，忍不住開口問。
小陳司機os：這樣才對，借題發揮！
老闆怎麼可能容忍別人在車上吃東西，上一次老闆的朋友就在車上喝礦泉水，那礦泉水直接被扔回白雲山。
這次應該，直接把人扔下車。
夏九分舉著鴨舌說道，“沒有，你要是喜歡可以自已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