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胳膊粗細的黑氣猛地衝向陸青和伍文定。

伍文定在與胖頭陀交手中吃了虧,行動略略遲緩,被黑氣正中胸口。

伍文定感覺好像受了千斤重錘一樣,身子倒飛了出去,哇得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受了重傷。

陸青則往側後跳出,黑氣擦破胳膊上的衣服,帶出一道道血痕,離塑像更加的遠了。

申萬劍一看不行,時間長了幾個人都得交代在這裡,一狠心,猛地一跺腳,側飛出去,滑行一段距離後站穩,從懷裡掏出半尺長的一把短刀,刀身極薄,宛若蟬翼,碧綠瑩瑩,晶瑩剔透,宛若翡翠一般,刀把是一個猙獰的鬼頭,吞著刀身的根部。

申萬劍一咬牙,一口鮮血噴在刀身上,鮮血在刀身上停留一瞬,眨眼就被刀身吸收,突然,一道翠綠刀芒暴漲出來,一丈來長。

申萬劍臉色蒼白乾癟了幾分,神態滿是疲憊,瞬間好像蒼老了幾歲,他呵呵一笑,嗓音有點乾澀,一字一句道:“是你逼我的,讓你嚐嚐春柳鬼刀”。

申萬劍毫不遲疑,舉起刀芒劈向黑袍。

黑袍吃了一驚,奮力舞動雙手,黑氣又粗了一圈,迎著刀芒撞了過去。

鐺的一聲,大廳中一聲洪鐘大呂。

水桶粗的黑氣,堅硬如鋼鐵,與刀芒碰到了一起,居然不相上下。

申萬劍吃力得揮舞著綠刀,彷彿在拿著一件重物,豎劈橫砍,與黑袍戰在一起,大廳裡金鐵交鳴。

申萬劍邊戰邊喊道:“總捕頭,我來擋住他,快開啟石門”

申萬劍不惜耗費精血,催動了法器,短時間提升到內勁巔峰的戰力,希望以此贏得條件讓陸青開啟石門,逃出通道,他也支撐不了多久。

申萬劍在六扇門中資歷很老,帶過很多人,像伍文定、陸青都曾經跟著他,出生入死,排查案件,雖然沒有師徒的名分,但感情上視伍文定與陸青就像自已的孩子一樣。只是他痴心武道,不願意過多管理,不然肯定是他做總捕頭。現在他年齡大了,只想著在幫襯陸青幾年,就退下去了。

陸青知道申萬劍拼命抵擋黑袍,是為了給自已一線生機,心頭一酸,不忍丟下申萬劍,喊道:“申老......”

申萬劍看著自已的刀芒,已經暗淡了幾分,也縮短了幾分,越發得不穩定,知道已經撐不了多久,急道:“總捕頭,快,老申我撐不了多久”。

陸青知道不能再猶豫,快步跑向塑像,她見塑像上的女子肚臍上有一個圓圓的紅色按鈕,毫不猶豫往下按去。

只聽著嘎吱嘎吱的響動,從石門旁邊又緩緩掉下一扇石門,把通道堵得更加結實。

陸青心一涼,沉入谷底,怎麼又掉下一道石門呢?但她畢竟是總捕頭,經驗豐富,又穩住了自已的情緒,急忙再次在塑像上搜尋可能的按鈕。

這時候,申萬劍再次揮出綠刀,鐺的一聲,撞在黑氣上,綠色的刀芒一陣顫抖,晃動了兩下消失不見。

申萬劍眼中滿是疲憊與絕望。

黑袍抓住機會,揮動黑氣,猛地往申萬劍身上衝了過去。

申萬劍急忙往旁邊躲閃,稍稍慢了一瞬,被黑氣正中胸口,他斜斜的倒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哇得噴出,倒地不起。

黑袍哈哈大笑起來:“遇到我金眼黑蛇,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他轉眼看向陸青,輕浮的怪笑了兩聲,道:“嘖嘖,這個女娃娃真不錯,是上好的爐鼎,跟了我,饒你性命”。

陸青冰山一樣的臉上,顯出怒容:“呸,姑奶奶就是死,也看不上你這個怪鳥”,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她試圖做最後的戰鬥,如果不勝,就拿匕首自裁,也不想落入黑蛇之手。

陸青兩眼盯著黑蛇,一步步往石門方向倒退。

黑蛇臉上一陣猙獰,輕笑兩聲:“我黑蛇最能憐香惜玉,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一步步逼向陸青。

申萬劍掙扎著試圖站起,他嘴角都是鮮血,面容更加蒼老,頭髮也更加花白,顫顫巍巍的,彷彿風中的殘燭。

伍文定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站穩身子:“總捕頭,你快走,我來對付他”。

伍文定一向仰慕愛戀總捕頭,雖然自已早到了結婚年齡,但是一直不娶,平時抓捕兇犯也是一馬當先,為陸青分憂分勞。伍文定卻非陸青的意中人,伍文定也知道感情的事情無法強求,但一直痴心不改。今日,大難臨頭,陸青眼看要受到黑蛇的侮辱,伍文定雖自知不敵,也使出最後的力氣,想保護意中人。

黑蛇冷哼了一聲,輕蔑的看了一眼伍文定:“殺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

伍文定奮力往前,欺近黑蛇,猛地蹲下,抱住了黑蛇的雙腿,喊道:“總捕頭,快走”。

伍文定自知不是對手,也不知道陸青該往哪裡走,只想著能遲緩一刻是一刻。

黑蛇厭煩得看了眼腳下的伍文定,一個甩腿,帶起伍文定,拋向一邊,轟然撞在石壁上。

申萬劍也使出全身力氣,猛撲過來,兩掌砸向黑蛇。

黑蛇輕輕閃過,繞到申萬劍背後,一掌打在申萬劍的後背,申萬劍像風箏一樣飛起,嘭的一聲撞在石壁上。

黑蛇轉過身,一步步逼近陸青。

陸青一聲嬌叱,揉身而上,右手持匕首捅向黑蛇前胸。

黑蛇稍稍側身,隨手拍在陸青手腕之上,哐噹一聲,匕首落地。

陸青順勢左手做掌,揮向黑蛇頭部。

黑蛇低頭,雙手輕輕推向陸青前胸,啵的一聲,陸青被掌力擊中,倒飛了出去。

黑蛇一心想拿下陸青作為爐鼎,起了憐香惜玉之心,不想傷害她,所以只使出了一成功力。

在陸青落地的一瞬間,黑蛇順勢跟上,啪啪啪,快速的點了陸青幾處穴道。

陸青一動也不能動,眼中滿是惶急的神色,嘴裡急道:“你...你要幹什麼”。

黑蛇一陣淫笑,伸手挑起陸青的下巴,露出雪白的脖頸,道:“幹什麼?我能幹什麼。嘖嘖嘖,真是好爐鼎”。

陸青眼裡更加惶恐,動又不能動,兩行清淚不由的滑落下來。

黑蛇看著陸青的樣子,越發肆無忌憚。

這時,從石門陰影處,幽幽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大白天的,你也不害臊”

黑蛇一愣,看向石門那邊,見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男子,怒道:“誰?”

黑蛇的目光一直在申萬劍、陸青、伍文定身上,幾乎都忘記了這個不起眼的人。

張凡淡淡的說:“哦,你問我嗎?在下奉王爺之命,協助辦案之人”,嘴角邊噙著微笑,一副雲淡風輕模樣。

申萬劍看都不想看張凡,心想還有這個所謂“協助辦案”的監工,真是悲哀。

伍文定艱難中抬頭看向張凡,心想,都這個時候了,你說這些還有啥用。

陸青已經是一動不能動,心裡有一絲愧疚,這次遇到硬茬,沒能保護好這個王爺的監工,悔不該讓他跟著下來,他要是出了事,六扇門不知道多少人跟著遭殃。

黑蛇看著眼前這個一點內息波動都沒有的普通人,氣得笑了出來,不由搖了搖頭:“呵呵,好吧,你既然不長眼,就先打發你”。

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像鷹一樣銳利,像狼一樣兇殘,雙手猛地一動,一道水桶粗的黑氣驀然升起,兩手猛推,黑氣帶著狂風撲向張凡。

黑蛇氣惱張凡調笑自已壞了興致,手上加了力度。

陸青親眼看過黑氣的厲害,急喊:“快躲”

伍文定、申萬劍已經沒有力氣再救張凡,心一沉,覺得張凡在劫難逃。

張凡並指做劍,輕輕揮出,一道白色劍氣從指間湧出,大廳中閃過一道白光,劍氣遇到鋼鐵一般的黑氣,好像切豆腐一樣,劈了開來,斬向黑蛇。

黑蛇瞳孔猛的一縮,狼狽地往旁邊滾去。

劍氣斬在石壁上,轟的一聲暴響,劍氣經過的石壁和地面出現了一道深深裂痕。

黑蛇大驚失色,嘴裡喃喃:“是你”,他想起了胖頭陀和瘦頭陀給他講過的那個人,只覺得頭皮發麻,一股陰森的涼氣只衝向頭頂。

申萬劍睜大雙眼,身子顫抖著:“內勁外發,御氣成劍,這是......這是......”

伍文定瞳孔放大,覺得遇到了天地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作為內勁小成的他,很清楚張凡這一手意味著什麼,御氣成劍,宗師以上,他又驚又喜,勉強支撐身子緩緩站起。

陸青滿臉驚訝,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這個監工怎麼會這麼厲害,他不是來打醬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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