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光景,天空中飄飄落落的下起了雪來。

這是埊部搬到三苗來的第一場雪。所有的戰士都面露喜色,有的伸手去接;有的乾脆仰頭向天,感受雪花落到臉頰脖頸時的涼意。

風兒像一頭雌鹿,跑來跑去,很是活躍。

巴山則面露苦色。

這一天只打到幾隻鐵背灰狼。連野兔野雞也沒有打到幾隻。甚至不夠五十多人吃上一頓。沒辦法,只好吃一些乾糧充飢。當然,巴山可就能吃上熱乎乎的食物。因為風兒有隨身攜帶的空間。

夜裡,森林裡安靜的幾乎能聽到雪花落地的聲音。只是偶爾有枯枝被積雪壓斷,咔嚓一聲折斷跌落或者垂下。

幾堆篝火之外,都是黑黢黢的無盡的黑暗。野外,如果沒有火堆,真能凍死個人來。

翌日,雪止。四五寸的積雪恰好能暴露野獸的蹤跡。

從第二天開始,打獵的小隊似乎交上了好運,接連的打到了兩隻黑熊、三頭野豬,還有幾隻野雞野兔,加上之前的獵物,已經成為極大的負擔。不得已,巴山與幾名戰士製造了幾隻爬犁,裝載了獵物,派遣五個戰士運回去。

大雪過後,腳印明顯,不怕走錯了路徑。

大雪過後,獵物也多了起來,幾乎是上杆子出現在狩獵隊伍面前。

又是兩天,又是一堆的獵物。因為有著巴山與風兒,幾乎遇到的獵物就沒可能逃走。不管多兇悍厲害。哪怕是妖獸也走不脫。

於是,又派出七八個戰士,將獵物拉回駐地。目前隊伍還剩下三十幾個人。

打得一個順手,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王莽森林的深處,尤不自覺。

這一天早晨,就出了事情,而且是大事情。

早上起來時,所有人的兵器包括弓箭小刀全部不見。甚至是食物也丟失的乾乾淨淨。

一片叫聲中,人人面面相覷,不知所謂。

他們竟然在森林裡遭賊了!

這真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奇怪的是發生的不知不覺。

細思則極恐。能偷走東西,也能偷走人頭。想想在睡夢中給了割了腦袋,哪個都要不寒而慄。

誰幹的呢?不會平白無故的丟失的。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時,四周傳來了動靜,許多猛獸在不遠處若隱若現,成群結隊的慢慢圍過來。

圍而不攻。

“大夥兒不用怕。咱們還有一戰之力。等會兒我在前頭開路。大夥兒跟緊咯!”

巴山從沒有見過如此的狀況。一時無以應對。但他堅定站在眾人的前頭。

往日打獵,可能遇到狼群猿群,而此地卻是虎狼狐豹的聯合部隊。它們一看就是有組織的行動。

巴山盤算:目前的兇獸只要一個衝鋒,自已的隊伍必將死傷慘重。苦的是沒有兵器去抵抗。

“投降!投降不殺!不投降殺!”

兇獸的圈子外,一個怪異的聲音響起,就像鐵條刮動鐵皮的聲響,非常刺耳。

投降不殺,不投降殺!?

“去你媽的!”有戰士大聲咒罵,擲出手中的石塊。也不知道打中沒有。

風兒在人群中悄悄地遊走,每個人發給一根木棍。這些木棍比較粗糙,但好在結實有韌性。

好多人在手裡掂掂,覺得很是稱手。

有了武器,眾人的膽量大增。巴山也得到一根。

“好風兒,好樣的!”

風兒抿唇一笑,很是調皮。

所有的木棍都是先前風兒砍伐自灌木叢,做弓的好材料。

“一會兒咱們向西邊樹林外突圍,所有人不可戀戰不可掉隊,跟緊夥伴。由我帶頭,由風兒斷後。聽到沒有?”

眾人低聲應答:“聽到!”

巴山絕不含糊道:“行動!”當先向西邊突擊。衝出沒多遠,就碰上獸群,大喝一聲:“埊部豈有投降的人。受死吧畜生。”當頭打翻一條雲豹,殺入獸群。

與野獸戰鬥,自然不講究點到為止或者打倒了事。而是生死搏殺,絕無善了的結局。所以每一棍都是狠狠擊出,不留情面。

很快,巴山就擊穿獸群,開啟一個缺口。

“快走快走,不要戀戰。”

有人在不停催促,步伐急促。

三十幾人行動也快,向著缺口奔來,只要兇獸撲來,就是亂棍齊上。

眼看就能突出。

忽聽一頓“噗噗”的聲響,一股股奇臭的氣味襲來。

“好臭,好臭!”

“難聞,難聞!”

“搞什麼名堂?”

“這個…那個…”

隨著十餘個臭屁的炸響,三十多人無不嗅入一股臭氣,緊走幾步,立即癱倒在地。有幾個身上受傷出血的戰士立即被兇獸大嘴拖走,到一邊撕扯著吃了。

巴山與風兒也不能倖免,最後被迷倒。

好一會兒,沒有一人醒來。

臭氣漸散。

這時上來一群高大的猿猴,一猴一個的將剩下囫圇的人揹負身上,向著森林的深處跳躍而去。

就是揹負一人,這些猿猴攀樹過枝如走平地,一會兒走的遠遠。

那些虎豹野狼吃了幾具屍體,遺留白森森骨架,也紛紛散去。地上一片狼藉,再找不出一個人或動物。

遠處的一棵大樹突然裂開,一個英俊的年輕人走出來。待他出來,大樹自動合攏,不留一點裂開的痕跡。此人分明施展了木遁之類的術法。

一條碩大的老鼠裂開地面鑽出來,就在此人的腳邊徘徊盤旋,並不怕此人。此人彎腰,伸手將老鼠背上的一個儲物袋取下,隨手一倒,立即倒出來一大堆刀斧棍棒,還有一把大劍。竟然都是巴山一行人的武器。

原來竟然被一條老鼠給收去了。指使老鼠的就是此人。

“噢,那些食物就歸你們了。好了,你的老婆還給你。不要用幽怨的眼神看我。”

一條肥嘟嘟的老鼠從他從衣袖中放出。地上的老鼠吱吱狂叫,蹦來跳去,喜悅不已。母老鼠卻不理會公老鼠的表情,傲嬌的往一邊跑去。公老鼠趕忙跟去。

若是埊部的戰士在此,一定認出此人正是樹頭人的隊長倉禹。

他有儲物袋,還會木遁,還會驅獸術。顯然,他身上有很多秘密。

其實,多日來的獵物頻頻出現在眾人面前,也是他驅使的。目的就是勾引巴山他們深入森林。顯然,他做到了!

倉禹微昂起頭。

“我只想弄死你們!”

“這一回,你們死還是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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