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羽手中的刀架不是那具一百零八飛刀刀架。清晰可數的二十一把。

飛刀長五寸一分,分排三路。每路七把,明晃晃,閃亮亮。賣相極佳。

“你們沒有靈力,這是短板。所以我相應的選擇的是不要靈力就能使用的法寶。在一段時間裡,相對比較以前提高你們的作戰能力。除了那張乙哲弓,飛刀與彎刀都要用靈石驅動。”

靈石?

阿渡與繳夫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靈石是什麼模樣。範崢指著風兒:“她有。問她要!”樸羽期期艾艾的說:“其實我那兒也有幾塊。”

弱水湖,樸羽是見過靈石的。但是他更知道有人贈送了一批靈石給了風兒。

“我這有!”風兒大方的掏出十來塊靈石,丟在竹几上。

三人的關注點兒在新得到的武器上,自動忽略風兒為何口袋裡裝著靈石的問題。

其實,靈石是從乾坤鐲中取出來的。取的巧妙,三人看不出來。範崢自然不會無話找話,洩露風兒秘密。

範崢隨手指點,兩塊靈石自動飛起,被他一把拿住。取過刀架,兩塊靈石靈巧的投放在刀架底部的凹槽之中,轉手還給樸羽。

這一回,沒有敷衍樸羽,說著控制刀架的步驟:“手託刀架底部,就有一絲與飛刀的聯絡。刀架為母,飛刀為子。二十一把飛刀就是二十一個兒子。兒子自然會玩耍打鬧,嬉戲遊玩。兒子總是依附母親,你只要若有若無的控制,任憑它們翻滾跳躍,恣意任為,去來由心。先是一枚一枚慢慢習慣,再慢慢增加數量就可。”

樸羽戰戰兢兢點頭應是,開始操作。飛刀靜靜如睡。樸羽感應不到一絲的聯絡。

範崢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右手小指挑出,在樸羽手腕一劃,同時,對著他說:“聽話,別動!”說時,樸羽手腕一痛,已經被指甲劃開個傷口。傷口不大,鮮血頓時湧出,成了一水滴狀。範崢屈指輕彈,血珠飛起。半路散碎,均勻的散佈在飛刀上。立即,一絲聯絡油然而生。樸羽心裡腦海清晰感受到每一把飛刀。

“有了!”

似乎是印證樸羽的話語,最上面的一枚飛刀顫巍巍飛起一尺多高,刀尖對著樓外,顫抖不已。

“飛起來了,飛起來了!”阿渡繳夫風兒拍手歡呼。他們見證了這一奇蹟的時刻。

“你心情平靜下來,就像尋常的擦抹桌子,刷洗衣物一般。有一顆平常心即可。”範崢冷靜吩咐。

此時,飛刀同心,飛刀通心。顫抖不定,就是樸羽內心的寫照。

飛刀穿過竹門,踟躕在門口,忽上忽下,搖擺不定,就像喝夠了老酒,醉態畢現。

“閉上眼睛,用心感覺!”

範崢喝道。

樸羽現在無比的信服範崢的言語。

就是讓他跳樓,也不帶猶豫。

依言閉上雙眼。切換之餘,眼前的飛刀宛若尤自在目一般。

心裡腦海頓時只有這一把飛刀,別無他物。立時,所有感受無比的清晰,飛刀是他,他是飛刀,一絲絲自由自在,逍遙快活。

像一條落入河水中的魚兒,輕輕擺動身軀就能痛快暢遊,無拘無束。

眾人一陣驚呼,一陣叫好。原來如病一般虛弱的飛刀陡然被指揮若定、來去自如,透著空靈神奇。

“好,記住這種感覺,好好的記住。然後,慢慢的開眼就好。”

“是!”樸羽人老成精,沒有年輕人的浮躁,仔細的感受一番,然後從容的睜開眼睛。

眼前的三丈之外,飛刀在橡樹之下靈動的不像話,任意飛舞。

“前輩,我想再起一把刀兒,可不可以。”

範崢淡淡道:“試試看吧。不要勉強!”

樸羽託著的刀架微微抖動,又是一枚飛刀飛起,唰的一聲飛出。稍稍有點兒急切,與先前的那一枚重重的摩擦了一下,亮出三兩點花火。絲微慌亂過後,漸漸正常。樸羽額頭見汗,卻一臉興奮快活。

“好了!過猶不及,適可而止就好。”範崢輕輕說道。

樸羽應聲稱好,刷刷收回飛刀,瀟灑漂亮。

“好!”

繳夫風兒阿渡都鼓起掌來,開心不已。樸羽自是好一陣不能平靜下來。這一回,他是清晰明白的經歷了全部過程,心裡有了較深的印象。有些關鍵處,已經烙印深刻。

他相信,從此如果戰鬥,再不是隻能合身撲殺的蠻漢,也有了優越對敵的手段。

飛刀只能五寸一分,那就五寸一分;飛刀還不能群起而攻,那也無妨,慢慢來,不著急。

阿渡託著彎刀和靈石,眼巴巴看著範崢:“師父,我呢?”

那把彎刀比及埊部使用的彎刀沒有什麼大的差異。最多鋒利一點,精緻一點。

但大家都不敢將它看輕。畢竟範崢出品,絕非凡品,都是寶貝不是?

範崢取過彎刀,隨手揮舞幾刀,亮出耀眼的一片刀花。

就這一手,已經可以列入高手的排列。

老頭按動刀柄上的一個突起,刀柄啪的一分為二張開。原來刀柄中空。

眼利的幾人還看到刀柄中已經鑲嵌了一顆乒乓球大小的灰白的珠子。

範崢道:“這顆珠子,就是那日那頭三級妖猿的妖核。有點兒差強人意。不過目前使用尚可。”

三級妖猿的妖核?幾人還是頭一回聽說妖核的字眼。他們只知道內丹和骨珠都是作為妖獸的表現。

這一回,範崢一下子在刀柄裡安放了六塊靈石,恰恰放滿。安放完畢,合攏刀柄,範崢將彎刀遞給阿渡。

“試試手!”

阿渡恭恭敬敬接過,跳到門前空地,耍出一路刀法。

範崢忽然拍手大笑:“你這刀法多以劈砍為主,恰好使用此刀。來來來,試著對那邊岩石臨空砍去一刀。”

“好!”阿渡長老爆應一聲。轉身帶刀劈砍。因為思維專注,似乎沒用多大的力氣,刀沒到,刀氣透出刀身,快速越過短短距離,作用到岩石面上。咔嚓一聲,岩石被削去一塊,切口整齊光滑。

是切割而非砸擊,後果是一個切口光滑,一個則開裂或者粉碎。

“怎麼樣?義父,可比他們的差。要不,咱們讓他換一件。”風兒見沒有什麼太過驚人之處,隨口說道。

“不換不換,不錯不錯!”阿渡一刀過後,對於效果相當滿意。他不曾用出全力,卻能將三丈外的岩石切開。這等利刃,再去哪裡尋找?

“剛才表現,只是其一,”範崢要過彎刀,右手捏緊豎立。“讓你們見識一下三級妖猿的強悍。”說罷,手腕一折,猛地一刀砍下。

明顯見他不曾用力,刀尖卻噴薄一道摺疊般的虛影,張牙舞爪,向前撲擊,碰著三丈外的地面,轟地一聲炸響,地面頓時出現一個兩米深的斜斜深坑。

這一手,又將眾人震撼不輕。範崢大袖一揮,捲起碎石泥土,轉眼又將深坑填埋回去。

繳夫樸羽阿渡三人深深拜服:“師尊神通廣大,我等心服口服,望塵莫及。”

範崢微微得意,“你們努力,一樣能達到。”

風兒嘟著嘴罵道:“老頭偏心!老頭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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