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螂再次的吐出一口精血,神情萎靡。

那塊石頭的一點兒心靈聯絡被切斷,石螂已經失去對石頭的親和力了。

“我其實要謝謝啊!真的。”

彎下腰,那人嗞出邪邪的笑。

“我是有大本事的人喲!可是,那個,你知道的,就是沒有機會表現出來。你來了,你們來了。那個,那個桑狗土豬的,你們石部的,還有那個獸部的一群外加老東西蛇叟。都是我放你們來的,知道不……”

眼睛悽迷,透著邪氣,那人瞬間又笑,“看到你們這些零碎時,已經註定了你們的必將很快死亡。什麼時候死那就看我心情咯,心情好隨時弄死你們,心情不好,那你們可就不得好死了。偷偷的告訴你喲,其實呢我才是九黎的第一高手,什麼巴山、玍哥、連山,還有你們族長閆松,都是狗屁……”

“你別不信,但這是山擋不住的事實。之所以我這麼低調呢,其實是有個很有趣的想法在其中。我看上個姑娘,她看中的是另外一個傢伙,我呢又一直想搞她到手,所以才藏而不露,準備時機到來時給她個驚喜……”

口中說著,手卻不停地收拾石螂部眾搜尋的材料。遇到心儀的便點頭肯定手中。

竟然一心二用。

有個奇特之處,被他看中的物件在他手中略一盤恆就消失不見,也不知給收到了什麼地方。看不中的則隨手扔在一邊。

石螂像個翻了身子的烏龜,怎麼掙扎也改變不了糟糕的狀況。

甚至連動一動也漸漸地困難。

死魚般的眼睛都快瞪出了血,心則寒成了冰:自己是活不成了,只怕是活不成了,一定是要死了。

可惡的是一時還死不了。

這傢伙就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遭受痛苦。

他在折磨我啊!

“閣下是誰,可讓我死個瞑目?”

“能給我一個痛快麼?”

“求求你,殺了我吧!”

聲音嘶啞、微弱。

他相信自稱九黎第一高手的傢伙聽到了,可是卻得不到回答。

“你可能不知道,想要的一件東西放在那兒你卻得不到的美妙滋味。那是能促使你奮進和堅持不懈努力的動力。你個要死的零碎只怕窮其一生也領悟不了如此高深的學問。你甚至連學問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吧?呵呵。”

石螂吐出一大口鮮血,已經徘徊在死亡的邊緣了。不過耳朵還是正常的聽力,也聽到了那人的說話。但他根本不是個好聽眾,他現在關心的是怎樣能痛快的死去。

他已經被折磨的夠夠的了,就想立即死去:“我,我想,我想謝謝你殺了我,謝謝你……”

狼嚎聲聲,如哭如咽,聲音拉長的漸來漸近,漸漸清晰,如在耳邊,令人膽寒淒涼。顯然是有一群狼在向這邊快速的運動。

那人緩緩站直,吃吃冷笑:“無知的畜生,看你們馬上還敢囂張!”

也是奇怪,就在那人說完。那群狼嚎沒有預兆的陡然停頓、消失,甚至有叫到一半的聲音也戛然而止。收聲突兀且詭異的斷然。

一時之間,這裡靜謐的詭譎。如果硬要有聲音,那就是石螂嘴角流出的鮮血,一滴滴的拖連著口水跌落地面石上,以及他虛弱的心跳。

連風都停了。

“他竟然預料的如此準確?難道埊部有人早有了算計?凡是到了此處的都走進了陷阱。天啦,我們自認為隱秘,不知道暗地裡有著眼睛在注視著一舉一動。對行蹤瞭如指掌。他的確厲害,是九黎第一高手則是吹大牛皮?智部的連山前輩才是。他只不過是個有點瘋癲的武功好手。他應該是埊部的人。聽說埊部有專門放哨打探的小隊,叫做‘樹頭人’的,他一定是其中之一。”

石螂還能思考。死亡之際,腦袋分析的相當的透徹,條理分明。

卻見那人站在那裡,看著那個方向的遠處,一動不動,一言不發。有著高草與突起的山石遮掩,沒有人瞧得見他的站位。

在那邊,是橫七豎八石部部眾的屍體,折斷的草徑,散亂的石頭和一灘模糊的血肉。

一群頭髮凌亂的人奔跑過來,不下十五六個。身上多以各種獸皮或鳥羽製作的衣裙。臉上、手臂、胸膛更是多用汙泥與草木的汁液拌合的色料塗抹出一條條、一圈圈奇怪的各色圖案,彰顯著不羈野性。

也有人胸膛掛著獸骨製作的項鍊手臂上纏繞著手鍊,項鍊手鍊製作粗糙,材料簡單。一跑動發出特有的輕盈聲響。

無一例外,十幾人全部赤足,看著雜亂無章,但卻奔跑如風。手中持著骨矛、繩索、木鉤之類武器。

看到屍體時,那些人一下子奇怪的呆愣,未了,小心的上前檢視和警惕著四周,以他們獨特的交流方式呀呀低語,口中不停“石部,石部”“死了,死了”的簡單詞彙。

石螂是沒辦法看到,但卻聽出來人數不少。根據那邊人的說話方式,推測應該是獸部的族人。只是奇怪聽不到他們奴役的禽獸聲響。

他咧著流血的嘴無聲的笑著:哈哈,又是一群送死的人來了。

他肯定這群人下場與他差不多。

在這西域的九黎大地上。殺人真不需要理由。無端的闖入不要是最充沛的該殺條件了。而區域的劃分,只不過是嘴上說說,隨手指指。一句話,實力決定一切。

軟弱則是別人覬覦的最好理由。

埊部一直避免和躲閃著別部的侵略。忍讓退縮在別部眼中就是慫蛋、軟柿子。都想用搶掠從埊部撈一場好處。

埊部這次三十多天遷徙了七百里,到了王莽森林的邊緣。巽部石部獸部依舊銜尾而來,所圖自然昭然若揭。

弱肉強食則是西域九黎的定律。

風兒躲在巨石之後。此時心跳的厲害。

就感覺陡然的全身寒氣扎扎,落入冰窖之中一般。

一陣小風適時颳起,形成一道屏障。屏障輾轉成一圈,不動的旋轉,旋轉著。隔絕了寒氣的侵襲。

風兒頓時舒服許多。(哪裡來的風?)

“小丫頭,你很不錯!”

風兒的的身後響起個嘶啞壓抑的聲音。這聲音令她寒毛炸開,一身冰冷,比剛才更驚怖。

有個人悄無聲息的到了她的身後。若不說話,根本沒能察覺。

不,剛才的寒冷已經預警了。只不過她風兒沒有辦法察覺到有人潛到身邊。

風兒猛然轉身,一個人幾乎與她臉對臉。

這是張陰險詭秘的臉。能令烈火減溫,熱狗寒慄的臉。

“見了蛇叟我老人家,你為何不下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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