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眨眼間,遠處的勇部拋石戰士丟擲十幾顆石球,呼嘯著落下。與風兒腳趕腳的、差之毫釐的砸中地面。

這些人手頭極準,沒有一顆落在玍哥身上。

嗖嗖嗖,嗖嗖嗖。

數根長矛呼嘯著射來。中等距離的勇部戰士投出利器。

風兒可不能任由他們展開攻擊,立即跳起來,調轉方向,將風刃向著人堆中發去。

唰唰唰,唰唰唰。

一片慘叫聲應約而至。沒有人沒有兵器能擋得住風刃的風頭。

“哎喲!”“啊呀!”“我的媽呀!”“噝——”“喔——”……

有人削掉了半個耳朵,有人割傷了手臂,有人只是切斷了木棒。風兒控制著角度,沒有下死手。最大的傷害,不過是切掉一根手指,半個耳朵,幾百根頭髮。

好多人剛剛舉起木棒,就發覺猛然一輕,手中只剩一個光溜溜的柄了。木棒早已被切斷丟在一邊。

勇部戰士不住口吶喊、嚎叫。露出他們兇惡的一面。沒有退縮和害怕。

“我打——”

遠遠的有人拋來石球。

“著網!”

站在兩三丈之外撒開大網。

可轉眼間,已經不見了人影。風兒移動的快,到處都是她的人影。

風刃太過詭譎,輕微呼嘯盤旋,入眼到處都是。

勇部戰士可謂悍不畏死,蜂擁而上。每每就要得手,忽然人去樓空。

幾百人被風兒一個人搞得人仰馬翻,落花流水。

風兒忽然厲聲喝道:“誰再出手,我殺了他!”手指尖兩隻風刃生出,蓄勢待發。

勇部戰士倏然站立不前。

“別裝死,起來!”

風兒上前,一腳踢去,玍哥再度的痛醒,翻身坐起來。一隻好手按壓著斷臂,內心無比的心痛和巨大的震撼。

我受傷了?

我殘廢了?

我成廢物了?

這種大虧,他從沒有吃過啊!

“賤人,放了我們族長,不然我們要你好看!

四個頭目,兩個眼瞎敗退,兩個拉著架勢戒備,口中壯著膽子喊著。

風兒冷笑:“你過來啊!”

承受不了銳利的眼神。

兩頭目膽怯,往後退步。

切!

不屑一笑,風兒的眼睛對上玍哥,“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對連山前輩無禮,還要阻殺埊部的族人。好得很,好得很啊!”眼角的殺氣陡聚。

“我錯了!我肯定錯了!我不敢了!”勇部第一高手啪地跪在地上,態度要多誠懇就有多誠懇,“我不該在此妄想殺害埊部的族人。”眼睛上挑看一眼風兒,卻見風兒一動不動,不為所動。“我不該刻薄虐待連山前輩。”

風兒聽到這,知道他在猜測自已的身份來歷,便喝道:“你休想打馬虎眼。休想以後來找我報仇或者報復我的親人。你錯了!你今生沒有指望了。從今往後,滾回你的老巢乖乖待著。如果下一次的再見,就是你的死期。”

“你想不想還做一次垂死掙扎,試一試自已的運氣?拿你幾百口族人性命賭一把?嗯。”

兩道風刃唰唰自玍哥的身側掠過,將地上切割出兩道深深劃痕。

勁風烈烈,觸體生寒。玍哥一動不敢動,左右兩邊衣襟被貼肉削出個大窟窿,露出皮肉。

風兒再一指一株合抱的大樹,乾坤鐲砸過去。大樹立馬轟隆隆倒下去,應聲乾脆。

手法輕微,聲勢卻浩大,勇部的好戰分子統統來個目瞪狗呆。

這是人力能為的麼?

怎麼打的過?

勇部戰士集體禁聲,露出畏懼,戾氣消除。

風兒就是要搞大聲勢,立威震懾。手揮處,乾坤鐲迴歸手腕。

神蹟,神技,神術!許多人徹底的失去反抗之心。

“啊喲喲喲喲,不,不敢啦。小的立馬就滾,就滾回老家,再也不出來啦。”玍哥連連叩頭討饒。“我我我怎敢挑戰仙人你的威嚴,怎敢拿族人性命以卵擊石。我這就毫不猶豫的就滾。”身子往後倒退,咬牙切齒忍著疼痛,手臂的傷處鮮血灑落他也不管不顧。一邊退一邊招呼部下。“走,走!你們不要命啦?快走,快走。”

風兒說道:“慢著!你們走那邊,讓連山前輩走這邊。留下草藥藥膏給被你們打傷的人療傷,還要留下食物,足夠的食物!”

“是是是是!”

玍哥轉頭大聲的指使屬下這樣那樣一一照辦。人卻漸漸的遠離風兒。

他是真的怕了。也沒有勇氣去收取被遺落在地上的肉串和碎指頭。

鬥志全喪。一時間勇部眾人稀里嘩啦的一陣忙忙碌碌的撤退著。慌忙著紛亂著如一堆蒼蠅般亂哄哄。偶爾眼角的餘光看一眼風兒就像見鬼一般膽寒。

敗退沒有章法、秩序,嘩啦啦如水流去,地上一片狼藉。

還有連山和他的族人南嘀。

風兒身子一動,掠向樹頭,站立樹梢之上。

這一手也不是常人輕易做到。

“媽媽呀,這還是人麼?快跑吧。”

走的慢的勇部的人更是驚訝連連,步子不由加快,也不知道走出什麼步伐。反正好幾個人走著走著就撞在樹幹上,也有人能一腳踏空,翻個筋斗。

“晚輩智部連山感謝前輩的救命之恩。在此叩拜——”連山連著叩了幾個響頭,抬頭抬眼,風兒已經走得不見人影。

連山見多識廣。年輕時曾經見過一次修行者。聽說了他們駐顏有術,看著年輕,其實已經數百歲了。

眼前的蒙面女子自然是修行者。

也不知多大歲數。她會飛,她會空手發出無窮的刀刃。那精準的程度匪夷所思,鋒利的程度,簡直不亞於神兵利刃。

不是經過無數歲月的修煉怎能達到?

總之,自已自稱晚輩就好。

他還是猜測的錯了。一樣都不對!

他還在堅持著自已的自以為是想法而不疑!

風兒在遠處樹頭一個趔趄,差點兒摔下來:自已被人喚作前輩了!還是個七八十歲的老人。不見也罷!

過了好久,人聲已消,空地只剩下連山與南嘀。

連山長長的嘆息一聲。

命總算保住了。

南嘀給玍哥的一個頭目打斷了一條腿。連山幫他敷上草藥,再用細樹棍給標好。然後,手指點畫,注入一點內力給了石板,那塊石板就浮起來,離地兩尺左右。

“小南嘀,坐上去吧,我們回家。”

南嘀感覺一切都值了。連山老先生情願自已步行,也將飛行石板給他乘坐。他感動的一塌糊塗,眼角噙著激動的眼淚。

石板慢慢的飛行,剛好連山能夠跟的上。老連山心裡大為嘆息:這一次可謂鎩羽而歸。原本還想著能在勇部撈一筆好處。差點兒還給粗魯的玍哥殺了。這一場羞辱不小,真不值得!

但是,那個修行者為何要救我?可憐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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