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場戰鬥下來,埊部繳獲大量的兵器和食物。還有一部分由樹皮、獸皮和金屬製作的披甲。兵器披甲由族長統一分配,一部分收作庫藏,一部分獎勵給有功的戰士。食物則酌量分配給全部埊部族人。

九黎部落的感情不大細膩,死了的百餘名戰士,得到的撫卹也僅僅是些食物而已。

埊部大寨的西方,一棵大樹上,站立著戴面具的繳夫。他一個人據守一方。

那時,五長老樞機對他說過:“此處未必有戰事,若有,你必然要死戰不退。”

樞機沒有說的一句話就是:“若有來敵,必然是大敵、強敵。為數不多卻絕對兇惡!”

如今,已經堅守了三天。一直,他沒有機會發出一支箭。也沒有機會點燃樹邊報訊用的狼糞。

沒有戰鬥,他沒有慶幸。沒有戰功,他沒有妒忌。有的,只是感激和自豪。

畢竟,族裡沒有其他人,可以委以這樣重任。

繳夫攥緊了拳頭。

龍潭的附近樹林裡。倉禹無力依靠著大樹。他的計劃隨著勇部獸部等的敗北而流產。

為了能保證埊部戰敗,倉禹頗費了心思。

是的,為了保證埊部戰敗。

首先,他送了一對鐵棒給了勇部的族長玍哥。又送了一隻猴子和一塊骨頭給了獸部族長漆忽。以他的手段,自然送的很巧妙。

倉禹計算著戰力。能與玍哥漆忽一戰的只有巴山和繳夫,其他人都不行。

顯然,他算少了五長老樞機。

甚至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樞機的強大。也不知道妖猿給風兒殺了。

石部獸部敗退已經是不爭的事實。而巴山與玍哥的大戰卻在他親眼見證下。玍哥的表現,令他大失所望。堂堂一部的族長,竟然與匹夫之勇的巴山大成平手。

打平就是敗了。

“廢物,笨蛋,慫包。”倉禹大為光火。

氣惱之餘,則想:

“我要不要去殺了巴山?等機會只怕不知要到猴年馬月狗日。”

倉禹的手狠狠拍打樹幹。感覺自已無比的憋屈。所有的算計,到頭來卻幼稚的可笑。

“埊部沒有高人,殺了巴山,強掠了風兒,誰也對自已沒辦法。”

可是,那樣似乎沒意思?

沒意思麼?

沒意思吧?

幾天後的中午時分,派出去的東南北三方的“樹頭人”回報:巽部敗退三百里。勇部紮寨五百里外的虎頭山。獸部與石部分開,各回本部。

也就是說,一場對付埊部的陰謀已經徹底破產。

隨著時間的慢慢過去,埊部確定其他覬覦他們的部落都暫時的蟄伏了。

埊部當然沒有放鬆警戒。樞機將樹頭人的隊伍壯大到三百人,配備最好的裝備。將警戒的範圍放到了村寨的兩百里之外。還建立了許多烽火臺與訊息樹。一有對埊部不利的風吹草動,訊息很快能傳回族內。

另外,也加強了村寨周圍的佈置,因地制宜的完善了壕溝、寨牆、吊橋與索道。外人再想輕易的進入村寨可就沒有那麼容易。

鑑於那幾柄帶有靈氣大刀的表現,埊部的煉器堂日夜的開動,煉製了大量的兵器。這些兵器都是或多或少的加入了兇惡禽獸的骨血或皮毛。

煉器的深入,埊部參悟出不少的奧秘。也悟出一些陣法與符籙的運作。有些方面,已經超過了以煉器出名的器部。這一切的推動,幾乎都是樞機在大力推動。

一時間,隨著兵器的武裝埊部,這一部落的戰力大漲。

樞機被任命為埊部大長老,權威只在族長之下。巴山繳夫被提升到長老一職。

由於戰時輕敵,偳翰割除了長老之職。直接派去做負責耕田種植的隊長。

生產隊長!

埊部的生存依賴耕種和狩獵。村寨外,靠近西邊的大河邊上,開墾出幾千畝良田,種植一些水作物與旱作物。憑著對大地的親和力,每一波的豐收都是板上釘釘。

風兒最近快樂極了:她就要結婚了。

她要準備嫁衣準備吃食準備一切想到的。喜鵲嬸子就是最好的參謀。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要準備些什麼。

喜鵲嬸子會養蠶織麻,還會繡花編毛。做出來的衣物非常的漂亮。

“當然要穿紅色的嫁裳,點上一對紅色的臺燭。頭髮綰起,插上珠花。還要束髮的簪子,夾子等等。總之,一切都要新的,第一次用的。包括新娘子,都是第一次。”

風兒的臉兒紅了。喜鵲嬸子依舊的口無遮攔:“羞個啥,有了肚子,生了孩子後,你就不羞不躁了。”

呀,生孩子?

也不是很久的事情吧?

聽說野外的蠶繭最好,織成的綢最光滑。繡出來的花最靚麗、繡出來的鳥雀最生動。

風兒悄悄地決定去尋找。這種事情,不能告訴山哥。到時,讓他來個目瞪口呆吧!

天氣真好,就是有點兒炎熱。不過,風兒不覺得。從龍潭洗澡以後,身邊總是纏繞著一股輕輕的風,特別的愜意舒爽。連靠近身邊的人都能感覺出,但除了嘖嘖稱奇外,也沒有人有正確的見解。

聽喜鵲嬸子說,野外的蠶繭在春末秋末都能尋找到。但首先要尋找到桑樹林。

巴山也很快樂。他要給未來妻子最大的幸福。他要讓全寨子的人都要羨慕風兒。

因為,他要準備給風兒一套最好的玉器配飾。他要去尋找玉石。他相信自已可以尋找到。他已經有了方向。

“王莽森林的邊緣,埊部北邊,上次火燒獸部石部之地再北面大約兩百里左右有個山谷,也有水潭。那裡的石質堅硬,色褐多癬,應該能產生玉石。”

五長老樞機指著那方巨大的模型說著。巴山說明用意之後很久,樞機才指出來。

“那裡不遠山谷,狂風終日不停,是個險地。多有妖獸出沒。你確定要去?”

“去!”巴山肯定地答應,還重重的點頭。

樞機很欣慰巴山的堅定。“既然如此,我勢必要助你成功。”端過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幾張符籙。樞機再細說了符籙的用法。有兩張是增加跳躍的,有兩張是增加力氣的,還有兩張是產生爆炸的。“真要事不可為,不要勉強!”

這天下,不可抗拒的事情隨時可能落到頭上,誰能說的清?

巴山答應,立即出發,用了一天功夫走到那處山谷。一路上,也打了幾隻野雞什麼的,燒熟填飽肚子沒有問題。

年輕就是好!

憑著矯健的身法,沒費多大勁兒巴山到了山谷谷底。按著樞機的指點,尋找到了石潭,這裡除了石頭,真的沒有多少綠植,山壁陡峭,怪石叢生。奇怪的還有,不停的怪風使勁的吹來,在石叢中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嘯聲。

永無停息永無弱時。

風的迎面,巴山搜尋到白玉的痕跡。取出大劍,使勁的削去,露出大面積玉石。切了幾塊,除了不夠大,還有雜質,都不甚滿意。

也許裡面還有更好的!

這個念頭滋生後一直揮散不去。

怕什麼,往裡闖唄!

很快,轉折幾下,巴山再深入山谷三百多丈。到了這裡,再看石頭果然露出的玉石更多更大了。有些被風化的地方,露出一大片的溫潤。臉盆大的玉石隨處可見。也有少量的青色黃色或者黑色的玉石。已經滿足了自已的要求。巴山大喜:有著落了!

也許樞機的囑咐起了作用。挑選好幾塊不同顏色的玉石。巴山沒有著急回走,而是仔細的打量著四周,預防可能出現的危險。

風吹動一切柔軟的植物彎倒,刮面生痛。巴山很快就看到一個奇異的怪物,犍牛大小,站在不遠處的山石上。這怪物人面羊身,虎嘴人手,雙眼緊閉,頭向這邊扭過,對著巴山。

巴山總感覺怪物在看著他。仔細打量,卻看見怪物的腋下長著一隻眼睛,睜的大大的,透著兇光。

這?狍鴞?傳說中吃玉石的怪物。

是它!

大劍輕巧的劃過一道漂亮的弧度,做了一個可攻可守的架勢。狍鴞沒有撲過來,眼珠轉動,卻看向自已的腳下。狍鴞的如人一般的一隻手下,按抓著一隻小?小狗。

嘿,還真是一隻小黑狗。

這個地方竟然有一隻小黑狗。

小黑狗真可憐,被按的幾乎貼在石頭上,不能動彈。小狗發出嗚嗚的低吼,被風蓋住了許多,竟如低低的哭泣。

小狗顯然看到了巴山,求救般的目光令人憐憫。似乎在說:救救我,救救我!

它能做到的就是無聲的求救 。

一時間,難壞了巴山。

俺——

狍鴞忽然抬頭,張嘴叫了一聲,如同嬰兒的哭喊。卻更沁人心脾的酸澀撓心。巴山聽到,只覺得身體驟然痠軟了一下,差點兒酸倒。

如果是普通人,絕對的無力軟到。

巴山深吸口氣,努力站定!

就在此時,狍鴞發動,猛地跳下石頭,撲向巴山,速度如風。

巴山急忙橫劍,對著兇獸推去,仗著劍利,不閃不避。狍鴞一隻人手腳隨便的一按,輕巧地拐了個方向,就到了巴山身邊,人手足倏忽橫劃,划向巴山肩頭。巴山哪裡讓它劃到,側身翻滾,跳到一邊。

狍鴞速度收放自如,說停就停。還能立即轉身!大嘴張開,也不看什麼部位,邊撲邊咬,狠狠的咬向巴山。快的連巴山都驚出一身冷汗。

幾個呼吸過後,巴山大感吃力。有兩次,都能嗅到狍鴞的大嘴中腥臭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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