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婚前準備

生活忽然變得簡單起來。

相對的也充實的很。喜鵲嬸子教會風兒如何的熱水煮繭，如何的抽絲剝繭，如何的挑撿絲頭、聚細絲成粗絲，如何的染色，如何的晾曬……

不會的可以問，可以學。只要身邊有個好老師。孩子們也跟前跟後。特別喜鵲嬸子的兩個丫頭片子，吸拉著鼻涕，一起的跑前跑後。當然，也不是白跑，風兒將採摘了棗杏桃子製成果脯，時不時的獎勵一把。然後，換來一陣歡快的“風兒姐姐、風兒姑姑”的叫聲。再然後是甜甜的答應聲。

孩子們的追求簡單，也許就是幾片可口的果脯，或者一把木刀木槍。風兒的脫變也很明顯：身上少了一絲女戰士的颯爽，多了少女的無邊柔情。喜歡梳頭，喜歡照臉，更喜歡搞些花花草草的香味到身上。

寨子裡還有幾個嬸子或老姐姐之類的婦人，時常過來搭把手兒。嘰嘰喳喳的說著各樣的經驗，有時低語，有時高聲，勁爆時陡然間也會爆發一陣無忌大笑。一天天的，風兒總要被逗的臉紅了幾次。

藍天白雲，埊部駐地實在是個宜人居住的地方。山好水好人好。

那一邊，巴山找到了大長老樞機，請教著如何切割玉石。

樞機不看玉石，卻看巴山。“說實話，如果你要只專注一件事情，那麼成就將無可比擬。若是認真兩件事情，也能做到宗師的級別。如果分散幹三件事情，則顧此失彼，沒有多大前途。你確定要學切割玉石的方法。”

巴山直白：“大長老，三件事情我現在幹了幾樣了？”

樞機認真地說：“開創武功算一件，結婚成家算一件，金玉製作算一件。結婚成家勢在必行。你避免不了。武功方面，所創的破山八式與鷹空三擊只能說小有成績。”

“說直白一點，心無旁騖才能有所建樹。你只能經營婚姻與開創武功，幹好兩件事的天資，多一樣，必然分心，成績自然平平。”

巴山搖頭，吐出兩個字：“不懂！”

樞機不再點化。

巴山並不是不懂。他認為樞機說的三件事沒有衝突。每一樣，只要用心一定能做好。比如製作玉器，只不過一時的興起。自認為隨時可以停手。他大長老未免說的太嚴肅了吧。

金玉製作就是巴山現在最想幹的事情。

樞機對金玉的製作也是皮毛，但教導巴山綽綽有餘。

切割玉石原來是用麻線或者獸皮。但是樞機的方法就先進許多，也快速許多。

樞機運用的是車輪的轉動原理。先有煉器堂製作幾片中間帶圓孔的圓形刀片，刀刃上特製許多缺口，如同圓形的鋸子。再製作幾對斜對口的鐵質齒輪，彼此吻合交錯如榫卯，卻能轉動不休。

齒輪中空，投以一根堅固木料，木料長一丈，樹立安置。下面一根橫木與豎木呈十字交叉，驢騾付諸橫木。驢騾轉動則豎木轉動，繼而齒輪轉動齒輪轉動帶動鋸片轉動。

驢騾走動快則鋸片快轉，從而切開玉石。

只要切開了玉石，剩下的就是規劃形狀，種類和大小。很快，巴山就做出了簪、篦、梳的雛形。剩下的就是水磨工夫。

陽光下，樹蔭裡，小溪邊，巴山仔細的打磨著一隻簪子。就著溪水硬石，粗暴的摩擦。

樞機躺在竹椅上，眯眼假睡。手中一把羽毛扇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搖。輕鬆愜意，逍遙自在。

“有了！”巴山陡然的一聲大叫。驚動了樞機的思緒。

“大驚小怪！嚇我一跳。”樞機穩定身形，罵了一句。

巴山顯然沒有在意打擾到大長老。依舊為自已想到的思路興奮：“玉簪光滑，容易出手脫落，我想如果繪製些紋路什麼的，就能保證容易抓牢。玉石堅硬如鐵，繪製紋路勢必傷害刀劍。而且刀劍也不方便繪製。如果打造一把小刀小琢子之類，就要方便許多。”

樞機長嘆一聲。眼睛睜大，看著巴山：“知道你就能琢磨出來。琢磨琢磨，原來就是製作玉器的兩個手段。如今，乾脆一併的說給你聽聽。”

“玉石上豈止繪製紋路，也可以刻畫花鳥樹木，甚至人物山川，隨心所欲。可以膚淺幾道線條，可以洞穿圓潤排列；可以鏤刻，也可以凸顯，隨心隨欲。”

“形狀而論，可以圓方，可以象形，無所不可。你看我屋裡模型，就是象形，大而化小，精簡神似，不一而足。”

“玉石雖然色分多種，還是單調。如果白中有青，黃裡含翠，豈非美麗？如此思路，配以金銀，鑲嵌豔麗色彩，豈非繁雜耀眼，驚豔奪目？”

巴山聽得心潮澎湃，拍手讚歎：“還是大長老睿智，一席話說的小子眼界頓開，感謝不盡，感謝不盡。”

說著跳起來，向著煉器堂跑去。丟一句：“去找六長老要些金銀試試，順便打兩把小玩意。”

樞機大搖其頭：“一個極致心的年輕人，不務正業。若是修煉，必然成就不凡。可惜了！”

一個近萬人的部落，底蘊非同小可。仗著是族長的義子，巴山輕易的要到了一些金銀，甚至還有一些奇怪的石頭。

這些石頭是從石部獸部戰死的戰士身上搜到的。歸攏起來，也有幾千塊，非金非玉，顏色也不多，大致分為白色黃色兩種。

石頭給樞機看到後，立即著令收繳到庫房，不得作為它用。那些石頭，不是普通的石子，而是靈石，對修行者來說，大有裨益。

普通人將之認作奇怪一些的普通石子了。

這一邊。

思路的開啟，巴山靈感如潮。

什麼金鑲玉，珠簾環，金玉璫一一粗暴的製作出來。每每出來一件，巴山必然拿去給風兒審查，提出意見或者直接的否定（斃掉）。其中，最讓風兒喜歡的就是那顆狍鴞頭顱中取出的玉鑲珠。珠子經過擦拭之後，熒光圓潤，很是柔和。夜晚出示，三丈內瑩白見物。

還真別說，仗著充足的資源，硬是做出不少精美的飾物。臂環，手鐲，項圈都不在話下。

一旦做起來，巴山簡直著魔一般。好多人都認作是婚姻產生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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