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初亮,曙光未現之時,埊部的這隊人馬就已經全部上路。都想著儘早趕到弱水湖。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水汽。先頭眾人還當做清晨的自然現象,可是走了兩個時辰,水汽依舊。山峰之間的太陽只能淡淡的發揮著它的軟弱光芒。

不過,能見度還是正常。數百米之間還能辨別清楚。灌木濃密,低矮的花樹幾乎入眼皆是。讓人難以下足。

好在這隊人馬不是第一批,早有人開出了簡易的小徑。一路逶迤蜿蜒,不知通向前方的何處。

“這些植物相當古怪,異常的結實。腳踩難以折斷。想必開路的人費了極大的力氣。”在前面尋路的戰士發現了這個秘密,立即告訴了後面。眾人一試,果真如此。如果用手去扳折,就是將枝丫生生彎曲成圓圈,也沒有可能斷裂。一放手又恢復到原來模樣。拿刀硬砍,不過一點淺淺的傷。

樸羽抽出三尺大刀,對準一根矮木狠狠砍下。仗著大刀鋒利,一下子砍斷那根木材。檢視斷處,紋理細密,年輪緊湊。

樸羽道:“乖乖,這些矮樹生長都在幾百年,甚至更久,此乃製作木弓的好材料,不裂不折,韌性極佳。可惜可惜,可惜沒有時間收集。繳夫長老若在此,一定不會錯過。”繳夫是埊部的神箭手,能開的一手硬弓。也擅長製造弓弩。他還是埊部弓箭隊的隊長。

“哎,真不想這麼簡單的放棄!”

“看來我們此行一定大有收穫。再不濟也能折些做弓的材料。”風兒看到樸羽的神情有著緊張激動和對未來的畏懼,那是底氣不足與責任心太重的後果。便笑著對樸羽說道。意在緩解一下他多變的心情。

“是啊!咱們這些人,回去後,只要能帶回足夠的材料,人人都將有一張好弓。老夫向你們保證!”樸羽朗聲說道。

“好耶!好耶!”此言一出,戰士們都是一陣歡呼。一把好弓,戰鬥力立即提上去,就是打獵,也稱手不是?誰不想要。一時間眾人的情緒活躍不少。

行進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好的心情也是戰鬥力。樸羽深知此中關竅,大有深意的看看風兒,報以一笑。

灌木林就讓眾人走了一個多時辰。到了中午前面已經看不到什麼植物。遠遠地一面大湖陡然的呈現在眾人的面前。走到大湖邊,已經是下午了。

弱水湖到了。

“看,好大的湖啊!這是我看過最大的湖面,怕不,怕不有……好大呀!”到底多大,卻估算不出來。

“真的很大!人也好多,看看看,有石部的、巽部的,還有勇部的。那不是,那不是那勇部族長玍哥……”對於玍哥,埊部戰士還有些懼怕的。

人忽然的多了。可以分辨出各個部落的人馬。其中以勇部居多。其他十幾幾十不一。九大部落常年的彼此征戰,多有各種仇怨。此時沒有爆發衝突,但涇渭分明的自動分成一個個小圈子。建立了一些臨時窩棚。

遠遠地就聽到一個大嗓門的話語。樸羽一聽到,眉頭不由緊皺:玍哥?這傢伙可是個麻煩。

玍哥此時沒有囂張跋扈。他以少有的客氣語氣旁若無人的對著一人說話。在他眼中,彷彿就只剩那一人。

而那人卻不看玍哥,面朝著大湖。此人頭髮全白,隨便的琯著,一身苧麻衣袍,也相當的陳舊。可是自有一股出塵的氣質讓其不容讓人輕視。

“那老人是誰?長老你可認識?”風兒悄悄地問樸羽一聲。

“智部的連山。風兒呀,此人戰力彪炳,號稱一個人抵一個部落。而且,他還是煉器的高手。已經能夠在兵器上刻畫一些玄奧的線條,能夠化腐朽為神奇。他能到此,必然有著極大的好處吸引他。唉,他在此,我等得到好處就極難了。不過此人為人正派,倒不像玍哥一般的巧取豪奪。”樸羽一番話既說出連山的強大,也露出他自已心裡的患得患失。

眾人走近,自有先到的埊部戰士迎接過來,與先前的一班人匯合一處。大聲的招呼,熱烈的擁抱。慶幸彼此無恙,個個喜形於色。

風兒的眼睛在尋找,尋找巴山,卻不見人影。

有個叫做初九的部人認識風兒,也知道她是巴山的妻子。見她目光搜尋,便過來說道:“巴長老那日就同其他部落代表乘坐獨木舟去了湖心山上。如今數日未歸。在這裡的人都在等候他們回來,傳回訊息。”

“其他部落代表?去了湖心山中?那裡可有危險?”風兒心裡一緊,問出關心的問題。

初九勉強一笑,道:“我們不是第一個到了這裡。但到了此處時這裡什麼也沒有。除了水裡的一根巨大木頭。巴長老就是坐著那根木頭去了湖心。危險與否,可不知道。”

樸羽沉聲問道:“為何要幾個部落之人同去?”

“也是古怪!那根木頭叫做什麼嘉木,非要不同氣息的人才能坐上去。而嘉木又非一兩個人可以驅動。所以就有了那麼奇怪的一舟人。巴長老怕我們不能應付,才搶先去了。你看其他部落首領頭目都膽小如鼠,不敢乘坐第一趟。”可以看出,初九臉上有著作為埊部部人的驕傲。

一個部落的強大,必然要有一批卓越的領導和忠誠的部下。既要有著與有榮焉的自豪,也要有著令行禁止的紀律。畏懼怕事,私心作祟,終究難成大事。

“這大湖迷迷茫茫,又怎知湖心有山?那獨木既然難以承載,何不另外選擇良木作舟渡湖。甚至下水泅過去也好啊?”

“不行的!”初九立即大聲說道。急迫的模樣似乎怕馬上有人要下水似的。“弱水湖真是一木不浮,落草沉羽的地步。無人可以在水中不沉的。好多人試過,已經有幾個倒黴的傢伙死在湖中了。連屍體都看不見。不可泅不可泅。”

風兒還想著悄悄地試試“登萍渡水”術。看初八說的真切,也就打消了立即下湖的念頭。

“總要試一試,總要試一試的!”

新婦人可沒有徹底打消的念頭。她真的思念著自已的丈夫,迫切的希望見到他,得到丈夫的擁抱。讓自已枕著那寬闊的胸膛,接受那無盡的豪情。

初九指著空地上的幾堆篝火說道:“那火堆的煙霧能夠驅除此地的潮溼。只要不間斷燃燒一夜,明天早上必然有一個時辰的晴朗見天的天氣。那時光線明朗,就能看到大湖的湖心。”微微低下聲音,“樸長老,我們得了那智部高人連山的指點,無事時,打轉著湖邊,採摘了不少有年頭的靈藥。阿渡長老沒來。不然定然欣喜不已。”

“靈藥?真的!”

樸羽看到先來的部人獸皮囊中不少已經鼓起來,顯然收穫頗豐。心裡卻對那句“智部高人連山的指點”感興趣。問道:“連山前輩指點了你們,所以才採到靈藥?”

“是啊!連山前輩似乎很是欣賞巴山長老,還指點了巴長老的武功,給了他一瓶治傷的丹藥。當時看其他部落族人垂涎欲滴的模樣,想必那是靈丹妙藥。”

經常行走在外的人,難免何時就是一身創傷。有了對症下藥的藥物,無疑就能撿回來一條性命。

高人的丹藥自然是夢寐以求,還多多益善。

“未料山兒還得到了連山前輩的青眼。甚好甚好。”樸羽聽到這個訊息,高興不已,甚至比自已得到了還欣喜。

風兒也是高興,道:“長老,那連山前輩青睞山哥,又是指點武功又是恩賜靈藥。咱們是不是也對前輩表示表示?”

樸羽苦笑:“連山前輩何等身份,豈能看上我等身上的零碎。有心無力啊!”眉目一轉,悟出風兒既然如此說,必然有所持。慈愛的看著問道:“你有?可別讓人貽笑大方。”

“這!”風兒從挎囊中取出一塊方肉,託在手上,呈給樸羽細瞧。

“嗯,這是什麼肉?明明是生肉,怎麼還有股香味?”

細數見過的各種動物皮肉,竟然對不上號,尤其是一股香味太過怪異。樸羽的見識到了此處遇到了短板。

風兒一笑,道:“幾天前打的。我先送一塊給那連山前輩。回來還有,燒烤熟了,香味更濃,到時讓長老再吃吃看。”

“嗯,你一定是帶給山兒吃的吧?還是等見到山兒一塊吃好了。走!我與你一道去見連山前輩。不然,莫名其妙的一個丫頭送他塊肉,總感覺怪怪的。”

“好的!正要去請教請教,看前輩可識得此肉的出處。”

說實話,自從見到那不知名神人之後。風兒的眼界增高了不少。連九部中威名赫赫的連山也有些瞧不在眼中。當然還有惡作劇般的促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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