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詩雨在房裡坐了整整一夜,在天矇矇亮時終於下了決定。

慕離,什麼時候都可以殺,不管前世還是今生,要他死都非常容易。

只是想到前世玄月劍派那座山本是她的囊中之物,因為慕離的背叛才讓她的左膀右臂皆葬送在此。

一想到這些,她的胸中便有一團熊熊火焰在燃燒。

所以在之後的後宮鬥爭中她無人可用,眼睜睜看著事情發生卻無能為力。

前世宗俞安戰死雁城後,西啟也元氣大傷不敢來犯,東凌正好休養生息。

太子繼位後,便開始著手於西北這一座山。本不與江湖人士為敵的朝廷拿玄月劍派開了先例。

為什麼是她想把玄月劍派拿下來呢?因為她的夫君繼位後的宗錦皓說玄月劍派那座山裡有奇特之物,關乎東凌未來的國運。

彼時,皇后之位還未正式冊立。

這有何難?她一步一步運籌帷幄,幫助他將朝中一顆顆釘子拔掉。

包括宗俞安。

都到這一步了,還差一個江湖門派?

胡詩雨走到窗前,提筆寫下幾個字。開啟窗,放走了信鴿,撲稜了幾下翅膀,很快消失不見。

她看向外面,天還未大亮,空中泛著魚肚白。西北之地寒冷,冰冷刺骨的寒風從窗戶那一道小縫直往裡灌。

胡詩雨卻渾然不覺。

這點寒冷算什麼,比起冷宮裡可好太多了。

重生一次,她步步籌謀,將很多事情的時間都提前了。

比如慕離上山的時間,比如父親看清太子本性的時間,還有皇帝下詔書的時間。

都提前了。

她已經做了很多,既然這一次選擇了宗俞安,那麼就相信他的決定。

只是……

一連放了數只,都有去無回。

難道慕離這一世也背叛了她?這麼快?才幾天時間?

胡詩雨急了,開始在房裡來回踱步。

慕離生得好看,又正值青春,那玄月劍派的掌門人也年輕了好幾歲……

一個是瀟灑恣意的翩翩少年郎,一個是久居山中情竇初開的妙齡女子……

人年輕,就容易衝動,一衝動,就容易犯錯……

“還沒有回信麼?”

宗俞安和宗銘昭也等得心急。

“時間拖得越久,便多一分危險。”宗銘昭道,“假死的訊息瞞不了太久,你我都不敢保證這督軍府有沒有他的眼線。”

“再送一次吧。”宗俞安不想放棄。

玄月劍派

地上架起了火堆,幾隻小鳥已經被架在上面,烤得呲呲冒油。

“灑點孜然,放點粗鹽,再烤一烤就可以了。”一名弟子反轉著木棍,嘴裡唸叨著。

另一個弟子往火堆裡放了一根柴火,接著道,“這鳥養得真不錯,肉又香又嫩,比山中小麻雀味道好太多。”

其中一個摸了摸肚子,“還會送來嗎?我都吃飽了,給掌門人和嬋靈送兩隻去吧。”

慕詩施和慕離扒在門口,看他們吃得滿嘴流油,跟著嚥了好多口唾沫。

鴿子好吃啊,烤的鴿子更好吃,熬湯也好吃……

“送這麼勤,是嫌我暴露得不夠快嗎?”慕離看著地上那一片從鴿子身上拔下來的黑白灰相間的毛,心灰意冷地道。

慕詩施也注意到了,她最開始心疼鴿子,看著它們一隻只被弟子們殺掉,覺得殘忍。

後來烤香了,她不心痛了,她也想吃。

她這兩天的飯菜非常清淡,也不合胃口,吃得很少。

聞著那誘人的香氣,現在更是感覺餓得前胸貼後背。

不過,她還是很好奇那送上來的訊息是什麼?

都被弟子們拋在一邊的一個小拇指大小的竹筒。

“你說那裡面都寫著什麼呢?”慕詩施問。

慕離搖了搖頭,目光呆滯地看著皮已被烤得焦黃的鴿子。

他也餓啊……

肚子也這時候響了起來。

“哎…”慕詩施嘆了口氣,“今天嬋靈小可愛應該會來給我送飯吧,我拜託她看看。”

到了中午,嬋靈真的來了。

只是她沒有帶飯。

她和守著這裡的弟子們打了個招呼,鬼鬼祟祟的過來了。

她扭頭看向慕離,狠狠的瞪了他半晌,非常不滿地哼了一聲。

“怎麼了?”慕詩施問,又將她瞅了瞅,“我今天的飯呢?”

聽到慕詩施問她,她才轉過頭來,卻用手指著慕離道“都怪他,掌門人都生氣了,說今天不準給你們送飯。”

“所以呢?”慕詩施看著嬋靈兩手空空,所以今天沒飯吃?

不僅沒飯吃,還要看別人吃烤鴿子?

嬋靈抖了抖袖子,從裡面拿了拳頭大的兩個饅頭出來,偷偷摸摸地塞到慕詩施手裡。

慕詩施趕緊接了過來,她不嫌棄,有總比沒有好吧。

況且是嬋靈專門給她帶來的。

“掌門怎麼生他氣了?是因為今天飛太多鴿子來嗎?”慕詩施問。

“那可不?”嬋靈翻了慕離一個白眼,“掌門人對他的好全白費了,他果真是混進山裡的奸細。你看這明目張膽傳遞來的訊息,是想要把我們玄月劍派一網打盡嗎?”

“你是不是鍾情於那胡家小姐啊?你為了她捨生忘死的?”嬋靈陰陽怪氣地道,

“如今收不到你的回信,那胡家小姐肯定急死了吧,這麼說來,你們還真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慕離聽得一愣一愣的……

“那信上都寫的什麼啊?”慕詩施不相信。

嬋靈道:“掌門人沒興趣看,我們也不看。準沒好事。”

慕詩施來了興趣,抓著牢房門杆子站了起來,“好嬋靈,我們看一看吧,就看一個。”

“掌門人會不高興的。”嬋靈說。

“萬一寫的是其它十萬火急的事情呢?”慕詩施道,她不想錯過任何事情,玄月劍派五十一代和五十二代,中間肯定有很大的事情發生。

“好靈兒,就看一個。”慕詩施把手從欄杆裡伸出來伸得長長的,指著那一堆小竹筒,

“好靈兒,我要是看不到,我那心裡就像有貓在刺撓一樣,好靈兒,我們就看一個……”

“好吧。”嬋靈答應了,便去拿了一個開啟。

裡面是一張小字條,嬋靈看得一頭霧水,“襄王是誰?為什麼要向我們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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