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壞了,我成冤種了
現在還沒有開始對丞相府下手,褚穹啟自然不能對郭苒被蛇咬的事情不聞不問。
但他也不太想去看,煩的在書房裡來回踱步。
“小皇叔,要不您去看看吧?”
褚卿冷著一張臉:“不去。”
“......”
褚穹啟心態崩了,“朕也不想去啊,到時候郭丞相那個老登肯定要趁機讓朕把皇后的禁足給解了,朕一刻都不想看見那個瘋婆娘!”
他這麼一說,霍妜八卦的心就開始蠢蠢欲動了,“為何這麼說,她對你做了什麼?”
“那女的她變態啊!”
褚穹啟一看有人關心自已,立馬切換成了倒苦水模式。
皇后是丞相府的嫡長女,名喚郭靜柔,在宮裡被稱為靜皇后。
作為六宮之主,皇后最主要的任務是管理後宮,必要的時候還得處理妃嬪之間的矛盾,因此絕對不能善妒。
可郭靜柔不是個有包容心的人,每天各種打探陛下在誰的宮裡留宿了、陛下誇了誰今日的妝扮、陛下賞賜了誰寶物,只要打探到了,她就明裡暗裡找對方的麻煩。
褚穹啟說起這個就無語,“你說她是不是有病,哪有皇后整天跟個妒婦一樣的,朕一個皇帝,三宮六院不是很正常嗎?”
“如果她只是因為喜歡朕,所以佔有慾才會這麼強,也還說得過去,但最可氣的是,這瘋婆娘喜歡的是小皇叔又不是朕啊!”
“哪有這麼雙標的,她可以心裡想著別人,也可以不侍寢,但不許朕寵幸其他妃子?!”
之前他一直忍著郭靜柔,主要是因為丞相府在朝中關係盤根錯節,地位極高,所以不好動她。
結果郭靜柔的行為越來越過火,前幾個月直接把後宮一個嬪妃腿給打折了,只因為褚穹啟說那嬪妃身姿輕盈,宛若游龍,所以他才終於逮到機會懲戒她,下令禁了她的足。
聽著褚穹啟滿含怨氣的吐槽,霍妜面露一絲同情。
這皇帝當的真慘。
想到郭靜柔喜歡的是褚卿,霍妜悄悄地瞥了一眼旁邊那表情淡漠到事不關已的男人一眼。
居然還真有人喜歡這貨,如果他和皇后在一起了,畫風不可避免會成為這樣——“皇后,是陛下大還是本王大?”
嗯,曹老闆後繼有人。
褚卿忽然看了過來,正好和笑得相當猥瑣的霍妜對上眼神。
他那雙狹長的鳳眸眯了眯,“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雖沒有證據,但多年來的直覺告訴他,這女的心裡絕對沒憋好屁。
霍妜秒速變臉,“沒有啊,我只是想到了高興的事情。”
無辜又清澈的桃花眼直直地對視過來,頓時讓人有種是自已內心齷齪的感覺。
褚卿卻不吃這套,冷笑:“你最好是。”
【本王差點就信了。】
他可沒忘記霍妜看的那話本子內容顏色含量有多豐富,這就足以說明她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了。
最後褚穹啟還是不情不願的去了太醫院。
*
褚卿和霍妜帶著娃回到攝政王府沒多久,暗巽也回來了。
“王爺,丞相府的二小姐癱了,整個人都不能動彈,太醫說以後怕是隻能臥床了。”
聞言,霍妜猛然抬頭看向他:“啊?”
她的反應有些激動和意外,褚卿淡淡地瞥了一眼,又看向暗巽:“怎麼癱的?”
“目前只知道她被蛇咬了,但太醫還沒有下定論,不確定是不是蛇毒導致。”
“嗯,讓人盯著點。”
聽著兩人的對話,霍妜感覺腦仁子要爆炸了。
她在池塘邊看到的那蛇明明是竹葉青啊,雖然有毒,但致死率非常低,再加上有大夫治療,頂多就是讓人難受一段時間罷了,即便沒有及時得到治療,也不至於全身癱瘓吧?
所以郭苒肯定是中了別的毒。
思及此,霍妜忽然伸手拽住了褚卿的手腕,語氣比平時沉了幾分,想都沒想的道:“壞了,我成冤種了。”
“嗯?”
褚卿微微垂眸,看向搭在自已手腕上那隻纖長白皙的玉手,神色有些怪異,腦袋也有一瞬間的放空。
霍妜沒注意到他的反應,嚥了咽口水,沉沉開口:“蛇是我放的......”
話還沒說完,褚卿就挑眉道:“有人借刀殺人。\"
是陳述句,沒有半點疑問和懷疑的意思。
這倒讓霍妜有點奇怪了,“你這麼肯定?就不先問問我為什麼放蛇,放的什麼蛇?”
“因為你只會把人打得半身不遂,很善良。”
“......”
忽然就想到了他們初次見面那會兒。
褚卿看著她無語的表情,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其實是因為本王覺得你如果想讓她癱瘓,有其他不會被察覺的方式。】
霍妜一時間愣了愣。
她剛才把放蛇的事情說出來之後還有點後悔,因為完全沒那個必要,反正旁人也不知道蛇是誰放的,甚至都不會想到蛇是人為放的。
但她不喜歡幫別人做嫁衣。
“你信我就行。”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暗巽看著他們倆在那左一句信我就行,右一句用人不疑的,默默地在心裡啐了一口唾沫。
【不知道還以為你倆關係多好呢,尤其是王爺,明明前幾天還在說把人放在身邊才方便盯著,這不就是懷疑的意思嗎?現在來句疑人不用,嘖嘖.......】
霍妜:“......”
她抬眸看向褚卿,後者的神色淡然自若,從面上完全窺探不到他任何想法,甚至心裡也靜如止水。
霍妜面色變幻莫測,怎麼旁人的心理活動那麼豐富,褚卿卻顯得另類許多?
曾經她一直覺得心口如一的人才很少能聽見心聲,可面對一個該有心理活動時卻沒有的人時,她不得不思考起另一種可能——會不會心聲太多太雜亂的情況下也聽不見?
褚卿外表看著那麼清冷俊逸的一個人,心裡想法卻特別多特別雜,那也太有反差了吧?
他忽然嗤笑一聲,道:“趁著這兩日好好休整,去霧單的路上你就不一定睡得好覺了。”
【畢竟這回可沒有馬車給你睡。】
聞言,霍妜如黛的秀眉微檸,“什麼意思?風餐露宿啊?”
“騎馬的腳程比較快,若是坐馬車,去趟霧單大概要一個月時間,那時候還能查到什麼?”
馬車雖好,但一想到要在上面坐一個月,霍妜已經感覺屁股和腿隱隱發麻了。
她果斷揚起笑臉:“我覺得騎馬也挺好的。”
褚卿眼底浮現出意味不明的神色,“你會騎馬麼,水準如何?”
霍妜也沒多想,只以為他就是單純的問問,毫不猶豫的得瑟道:“也就是大師水平吧。”
“那就好。”
這時候霍妜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褚卿那語氣中飽含深意,剛想問清楚,他就已經轉身走了。
她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