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意安在宮中的生活卻是一帆風順,正明帝有意彌補這個流落在外的孫女兒,再加上樑意安實在是對他胃口,便大肆賞賜,更是時不時便和梁意安一同去圍獵、跑馬。

這不,正值十月,為了讓子孫不忘天下是怎麼打下來的,馬上的功夫一直是正明帝要求每個子孫都得掌握。因此,每年十月,都會有一次皇家圍獵,一同去京郊的皇家獵場。

朝堂要員、公侯之家的人都紛紛隨行。

梁意安穿著一身俏麗的騎裝,與皇后坐在一輛馬車中。皇后對新找回的孫女也格外喜愛,尤其是孫女之前在涼州的巾幗軍待過,勾起了她曾經的回憶。

“意安,快來嚐嚐,這是新做的栗子酥,你爺爺以前最愛這口了。”皇后慈祥地衝梁意安招手道。

梁意安點點頭,笑著拿起了一塊栗子酥:“那爺爺真有口福,可以吃到您做的這栗子酥。”

她拿著金黃色的栗子酥,輕輕咬下一口,綿軟細膩的栗子餡,夾雜著絲絲的甜意,梁意安享受著這難得的幸福時光,她掀開車簾,向外望去。

雖已入秋,仍有一些常青樹,碧綠的樹葉伸展著,藍藍的天空中飄蕩著白雲,梁意安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身心豁然開朗。

突然,她的眼神看向了一個方向,輕皺眉頭。

在側方睿王的隊伍中,有一個身姿明顯不同於其他人的護衛吸引了梁意安的注意。

其他人都身姿挺拔,眼睛目視前方,沒什麼表情。那人卻東看西看,身形散漫,一看就異於常人。

那人的臉細細瞅去,竟和秦朗有些許相似!

梁意安嚥下口中的栗子酥,輕輕低下了眼睛,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之前梁意安因為一直住在宮中,太顯眼,不好再去找秦朗的麻煩,這不,自已送上門了。

嗤——,梁意安內心發出了不屑的聲音。放下車簾,梁意安回頭向皇后一笑,繼續吃著栗子酥。

到了獵場,梁意安住到了離正明帝這對夫妻最近的帳篷,堪稱整個獵場最安全的地方了。

第二日,正明帝一聲令下,各路人馬立馬騎上自已的馬,朝林子裡奔去。

梁意安也騎上了正明帝特意贈送她的寶馬,她眼神往四周隨意的一掃,果然看到了秦朗在一旁的馬上,朝自已仇視地看來。

梁意安也不在此時拆穿他,縱身騎馬,也向自已預想的地方騎去。

待梁意安往獵場越走越深,與其他人都分開之時,她聽著身後的馬蹄聲,猛地拉馬回頭。

“籲——”,梁意安停了馬,秦朗也停了馬。

秦朗的臉上露出了歹毒的笑容:“哈哈,梁意安,沒有想到我在這裡吧。”

梁意安輕描淡寫地說道:“秦意安。我叫秦意安。王朗,你是還不熟悉這個名字嗎?”

被戳中了痛處,秦朗憤恨地看著她:“都怪你!若不是你,我的生活怎麼會毀掉!”

“哈?你怎麼被毀掉了?你這不是還好好地活著嗎?這不,像你這樣的賤民,都能混進皇家獵場,你過得還不好啊,真是要笑死我了。”梁意安嘲諷道。

“你懂什麼。你知道你奪走的是什麼嗎?區區皇家獵場,以前我都不屑來。可是,現在,我還得苦苦哀求爹,求他帶著我來。”

“我爹。那是我爹。”

“你!”

“怎麼,說不出話來嗎?咱倆只是各歸各位,沒讓你和你那大逆不道的爹一起去死,不是已經很仁慈了嗎?你就該夾著尾巴做人啊。”

“你!你!都怪你!你要是沒有出現就好,你要是去死了就好了。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秦朗說不過她,氣得直接舉起了弓箭,箭頭指向梁意安,瞄準,鬆手,箭如急弦而出。

死在這裡,沒人會知道是他所為。

梁意安伸出手,一把接住,“啪——”單手摺斷,斷箭落在了地上,枯黃的樹葉濺起了幾片。

秦朗恐懼地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哈。這下該我了,對不對。”梁意安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搭弓挽箭,梁意安的眼神緊緊鎖定著秦朗,殺機盡顯,秦朗只覺背後發涼,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跑,要趕快跑!

他繩子一甩,驅動馬匹,就要逃跑。

弓箭拉滿,梁意安一鬆手,離弦的箭發出了尖利而高亢的聲音,在空氣中劃出了一條弧線,帶動著風中傳來肅殺的聲音。

“篤——”,箭頭緊緊扎進秦朗附近的草地。

“嗖——”

“嗖——”

又是幾聲,馬兒無處可逃,四周佈滿了箭。

秦朗急得拿鞭子死命地抽著馬,“快跑啊!快跑啊!小畜生,快跑啊!”

馬兒被抽得發疼,在原地前蹄抬起,仰天大叫。

秦朗差點被掀翻在地,趕忙穩住自已的身體,心裡發慌,滿臉的驚恐,求著饒:“表妹,表妹,我錯了,表妹,我錯了啊。你放過我吧。”

像貓戲老鼠一般,當獵物已經被嚇破膽後,梁意安笑著開口:“哈哈哈哈,表哥?”

秦朗討好的笑道:“對啊,表妹,我們可是有血緣關係的啊。”

“現在想起來血緣關係了嗎?剛才要殺我的時候,可沒看出來你覺得我是你的表妹啊。”梁意安裝出疑惑的樣子。

她露出了天真的單純的眼神看向秦朗:“表哥,那表哥為何要殺我呢?既然那麼想我死,不如表哥你先去死一死吧。”

梁意安再次搭弓,這次拉滿了弦,眼神肅殺,手一鬆,“撲哧——”,是箭頭扎入身體的聲音。

秦朗應聲倒下,那箭頭貫穿了他的肩膀,“啊——”秦朗發出了叫聲。

“噠,噠,噠——”,梁意安驅使著馬兒,慢慢地來到了他的身邊。

她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疼得翻滾的秦朗,再次搭弓,這次直指秦朗的心口處。

秦朗嚇得發抖,身下更是發出了一些不堪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是嚇尿了嗎?”梁意安發出了嘲笑聲。

秦朗此時只想讓她放過他:“求求你,放過我吧。放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來找你了。這位置我讓給你好不好。”

“讓?我需要你讓什麼,這本來就是我該得的位置。我看你鳩佔鵲巢久了,真以為自已是哪個檯面上的東西了。”

“怎麼樣,這個滋味好受嗎?被人肆意玩弄,逼殺的滋味好受嗎。”梁意安看著眼前狼狽的秦朗,不期然又想起了被他用馬踐踏而死的原主奶奶。

她驅動著馬,一步一步向前,馬蹄抬起,落下。抬起,又落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腿!”秦朗在地上嘶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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