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生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後準備把黑色轎車裡的那名男子拽出來,卻不料對方根本沒有要停車的意思。

稻田裡面沒有種植農作物,泥土都是乾的,黑色轎車發出暴躁的咆哮聲,連續轉了幾次方向,竟然又向前開出幾十米遠,很快就在一處斜坡的地方衝上公路。

陳福生急忙上車,加快速度窮追不捨,而黑色轎車裡面的人也意識到了危險,不管前方是什麼情況,只要有車攔路他就直接超過去。

無論是過橋還是彎道,哪怕對向有車疾馳而來,他也照超不誤,常常引起兩邊車輛暴怒的鳴笛聲,有時候甚至會把對向的車輛逼到道路的邊緣,幾分鐘的時間裡就差點造成七八起事故。

有的司機被迫停下車,還把腦袋伸出車窗,衝著那兩輛不要命的轎車大罵:“開那麼快,趕著去投胎呀!”

無論是陳福生還是黑色轎車的司機,都沒聽見旁人的罵聲,他們的速度都提升到一百碼以上,在這蜿蜒起伏的山間公路上,簡直就是玩命。

眼看著就快到高速路口,陳福生心裡開始著急。

因為他開的是幾千塊錢買來的二手車,一直是憑著過硬的駕駛技術,以及對這條道路的熟悉,才勉強能跟上對方。

而前面那輛黑色轎車價值幾十萬,一旦上了高速,兩輛車的效能差距就會顯現出來,陳福生再想追上那輛黑色轎車就不太容易了。

他把油門踩到底,甚至恨不得把腳踩到油箱裡面去,可還是被對方甩開一百多米遠。

前方出現一個十字路口,紅燈顯示還有七八秒,前面有三輛車在排隊等待。

但是黑色轎車根本就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向右打方向直接衝了出去,速度反而變得更快。

嗚……

刺耳的喇叭聲突然響起,橫向車道有輛龐大的黃色泥頭車衝過來,車廂裡面裝了幾十噸的土方,嚴重超載超高。

當泥頭車司機發現黑色轎車的時候,即便想饒對方一命都來不及了,因為根本就剎不住車。

哪怕輪子在地面上摩擦出濃烈的黑煙,最終還是以八十邁的速度撞在黑色轎車上面,天地間頓時響起驚心動魄的撞擊聲。

砰!

那輛黑色轎車直接被撞得橫著飛出去,好巧不巧,又被高速路口下來的一輛拖掛車懟個正著,接著又往反方向翻滾。

在乒乒乓乓的聲音中,黑色轎車在地上滾了十幾圈,最後撞到路邊的大樹才停下。車子已經完全變形,就好像被扭乾的毛巾一樣,車裡的人更不用說,已經被擠壓得不成人形了。

整個十字路口都散落著黑色轎車的零件,周圍所有的車都停下來,泥頭車和拖掛車的司機都被嚇壞了,很多人都處於震驚之中。

有人打電話給警局,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有人打電話報保險,有人下車檢視情況,但是沒有人敢靠近那一團黑色的廢鐵。

陳福生也只是停下車掃了一眼,便調頭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至於黑色轎車裡那名男子的身份,他打算事後再向唐曉琳打聽一下。

……

昏暗的房間裡。

當韓鵬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已睡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心中頓時感到迷茫。

他記得自已被陳福生一拳擊中胸口,摔到地上的時候腦袋有些發懵,看到陳福生揮刀砍來,他覺得自已必死無疑,本能的想躲,可渾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於緊張,他突然就失去了意識,現在醒過來,周圍卻是出奇的安靜。

“難道我已經死了?”

韓鵬自言自語著,努力睜大眼睛,想讓自已變得更清醒一些,然後從床上爬起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他看到外面是一個小花園,自已好像處於二樓的某個房間。

轉身開啟房門,順著走廊下樓,看到富麗堂皇的客廳裡面,坐著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

而在客廳的大門兩側,八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整整齊齊站成兩排,面容嚴肅一動不動,看起來像專業的保鏢。

韓鵬低沉的聲音問道:“你是什麼人?這裡是哪裡?”

齊文傑翹著二郎腿,一臉微笑地望著韓鵬,手裡端著杯淡黃色的液體,也不知道是啤酒還是飲料。

“我是強盛集團董事長齊文傑。”

齊文傑臉上露出溫文爾雅的微笑,特意把董事長三個字加重音量,似乎在強調自已的身份。

只是他說話的音調有些尖銳,給人一種陰陽怪氣的感覺,如果要確切的形容,那就是不男不女,有點像古代的太監。

如果是其他人聽到這個聲音,肯定會渾身冒起雞皮疙瘩,韓鵬卻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齊文傑。

看到對方瘦弱的身材,嬌嫩白皙的面板,相貌還有點小帥,他的心裡就像被什麼東西溫暖的一樣,嘴角不自覺的露出笑意。

“原來是齊總,今天是你救了我?”

齊文傑道:“沒錯,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現在已經死在冶煉廠了。”

韓鵬走到齊文傑的身旁坐下,大大咧咧地翹起二郎腿,呵呵笑道:“多謝齊總的救命之恩,只是我與齊總素不相識,不知齊總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又為什麼會出手救我?”

齊文傑對韓鵬的突然靠近感到很不適應,覺得對方真是一點分寸感都沒有,但為了表現出強盛集團董事長該有的氣度,他始終都保持著平靜。

“陳福生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出手相助,那都是應該的。”

韓鵬疑惑道:“你和那個姓陳的有過節?”

“何止有過節,我和他之間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齊文傑的面色突然沉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冰冷。

雖然他的父母和二叔都是死在黑無常的手裡,但這筆賬必須算在陳福生的頭上。

如果當初不是陳福生引誘他們闖入黑無常的違禁品作坊,他們又怎麼可能和黑無常發生衝突,黑無常也不會闖入齊家,更不會殺了齊強和徐鳳琴。

雖然齊文傑對陳福生恨之入骨,但是有一件事他也不得不感激陳福生,如果不是陳福生的話,他也不可能順利當上強盛集團的董事長。

因為在他的面前,還有齊強和齊盛以及齊文浩,即便真的輪到他繼承家業,那至少也要再等幾十年。

韓鵬在瞭解到齊文傑與陳福生之間的恩怨之後,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齊總請放心,只要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讓那個姓陳的有好日子過,我和他不死不休,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說話的時候,他裝作不經意的把手臂搭在齊文傑肩膀上,似乎兩個人已經非常熟悉的樣子,最後還把嘴湊到齊文傑的耳畔。

“只要齊總和我聯手,我保證讓那個姓陳的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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