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花匯的房子,自從張淼兩口子被趕走以後,楚城幕除了上學期間偶爾過來小住1下睡個午覺,別的地方基本上都還保持著當初翻新以後的模樣。

除了客房昨晚因為嚴書墨和李半夏過來住過,勉強打掃了1下,就連主臥也因為他前段時間去了江州而留下了1層薄薄的浮灰,就更別提別的地方了。

在洗手間裡和羅溪魚通了個氣兒,趁著距離晚飯還有點時間,楚城幕就拿著抹布和水盆以及拖布掃帚啥的走了出來。

這時候之前還到處找水喝的老楚又老神在在的坐回了沙發上,倒是在楚城幕這裡得知了確切訊息的羅溪魚,反而在洗手間裡躊躇了好半天才跟著走了出來。

今天的這次見面,因為楚城幕突如其來的坦白,以至於不僅僅是老楚,就連情商過人,言行舉止間舉重若輕的羅溪魚也沒有做好準備。

不過羅溪魚到底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孩子,在調整了1會兒心情後,就又在臉上掛上了甜美的笑容。

出門找到了正端著水盆4處打量的楚城幕,羅溪魚注意到老楚身前的水杯還空著,又馬上過去幫老楚在廚房的飲水機裡接了杯水,遞了過去,衝老楚甜甜的笑了笑,落落大方道:

“楚叔叔,以後咱們之間就再沒有什麼小羅局長和楚校長,以後咱們之間也再沒有什麼公事。我和小弟的關係,您現在多少也知道了1些,以後在您面前,只有小魚兒,也只有咱們家裡的私事兒。在家裡的時候,我爸爸也是這麼稱呼我的,楚叔叔要是不覺得太過唐突,那以後你也這麼稱呼我吧!”

小魚和小魚兒只多了1個兒化音,對於羅溪魚來說確實截然不同的兩個稱呼。

能稱呼羅溪魚為小魚的人很多,大抵只要熟悉以後都可以這麼叫她,只要不是太過沒大沒小,她也不會不應。但是小魚兒這個稱呼卻只有很親近的人才能這麼叫她,比如說父母,比如說仲卿卿和祈青華,比如說楚城幕,現在加上了老楚。

老楚接過水杯,卻沒有喝1口就放到了身前的茶几上,抬頭打量了1下身前氣質突然間就換了個人似的羅溪魚。

見她雖然面帶微笑,神色間卻很是認真,老楚猶豫了片刻,重重的撥出了1口氣,衝她微微1笑,道:

“那叔叔我就託大了,小魚兒,你好!”

羅溪魚聞言,1雙月牙眼頓時又忍不住笑得眯了起來,道:

“楚叔叔,你也好,以後我們打交道的時候還多著,現在覺得叫著有些拗口的話,以後多叫叫就習慣了。”

老楚聞言,心中微微嘆了口氣,今天自己在待人接物上屬實是有些失了水準,還需要羅溪魚來主動將就自己。

打從和這個小女生打交道開始,自己就處處落在下風,談話間更是被她1直掌控著節奏。

這其中固然有很大1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也算在她手底下幹了好幾年的校長,已經習慣了對她保持上下級的態度。可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今天被臭小子鬧了這麼1出,自己的心也有些亂了。

這會兒見身前的小女生絲毫沒有打算坐下的意思,依舊保持著微微躬身的姿態,老楚衝她笑了笑,站起身,拿起遙控器順手把電視機給關了,左右看了1眼,笑道:

“小幕這裡實在是有些太髒了,平時他1個人獨立慣了,也不喜歡我和他媽媽插手他的生活,不如小魚兒你陪我1起打掃1下衛生?說起來,津城離這裡不算遠,我這兒子在這邊讀了兩年書了,我還是第1次過來。”

羅溪魚聞言喜出望外,之前她幾次和老楚說話都有些不在狀態,心裡正有些忐忑怕是給老楚留了不好的印象。這會兒聽對方這麼1說,哪還不知他是預設了自己和楚城幕的親密關係,心裡頓時也是鬆了1口氣。

雖然自己和小弟的事情是兩人的私事兒,可心中幾乎從未對自己和楚城幕的未來有過半點疑惑的羅溪魚,卻也希望自己能夠被楚家人打心裡接受,而不願他們因為自己的家庭和職務,覺得自己太過強勢。她想讓楚家人喜歡上自己,喜歡上這條在楚城幕池子裡遊蕩的小小魚兒。

羅溪魚主動往前邁出了1步,老楚也順勢往前邁了1步,這種小小的默契盡在不言中。兩人說笑著就從楚城幕這裡把那堆打掃衛生的工具都搶了過去,1邊閒聊著1邊分工打掃起了衛生,反倒是把楚城幕弄得閒了下來。

見自家老子和羅溪魚閒聊間神色越發的自然起來,楚城幕聳了聳肩,又招呼上了剛從客房裡探出個腦袋的嚴書墨,兩個大男生1起擠進了廚房。

“怎麼就坦白了呢?楚叔叔沒揍你?”嚴書墨剛1走進廚房,就回頭看了1眼正在客廳裡拖地的老楚以及拿著抹布擦傢俱的羅溪魚,見兩人都沒注意到自己,就迫不及待的衝挽起了衣袖,拿起了菜刀準備處理牛肉的楚城幕問道。

“瞞不住了,說漏了嘴,我爸自己猜到了。他想揍我來著,不過當著我媽和仲卿卿的面兒,他沒敢揍!”楚城幕拿起1塊牛腩打量了1下紋理,拿起菜刀拍了拍,又把幾個西紅柿遞給了身旁的嚴書墨,壓低聲音回答道。

嚴書墨和楚城幕早就有默契了,見他拿起了牛腩,接過西紅柿後,又在苟東賜帶過來的食材袋裡翻找了1下,又翻出了幾塊生薑和1把香菜以及小蔥,就拿到洗碗池裡沖洗了起來,同樣輕聲說道:

“仲總?臥槽,意思是說,你之前還和仲總在1起的?這麼說來,仲總也是?我就說,她對你的關心似乎有點太過了。”

楚城幕聞言嗯了1下,摸了1下菜刀的刃口,感覺有些鈍,又拿起了洗碗池後的磨刀石,澆上水磨了磨,這才低頭切起了菜板上的牛腩。嚴書墨對自己身邊的破事兒看得也多了,之前他不問自己也懶得說,這會兒問起了,倒也沒啥好瞞著的。

見楚城幕很是淡然的應了下來,嚴書墨想了想,也感覺這些破事兒發生在自己這個發小身上,似乎也沒啥值得好在意的。於是拿起剛剛洗好的西紅柿放到1邊,又開啟了天然氣灶,在鐵鍋裡煮了1些熱水,他準備1會兒把西紅柿的皮燙1下。

“所以羅局長和仲總之間相互不知道對方?”

把手裡的小蔥切了丁,嚴書墨拿起手中的香菜洗了洗,不由微微愣了愣。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想起了那個至今都分不清香菜和芹菜的女孩子。雖說當初正是因為自己那番話才使得楚城幕和秦怡之間弄掰了,可站在嚴書墨的立場上,他卻並不後悔,有的事情本就是旁觀者才看得更清楚。

“嗯,她倆還是好朋友。”楚城幕聞言,直起身,透過廚房的門縫看了看屋外,嘆了口氣,回答道。

“你怎麼盡吃窩邊草?”聽到發小的回答,剛剛還有些走神的了嚴書墨,忍不住側頭看了他1眼,吐槽道。

楚城幕聞言,用手背錘了錘腰,昨晚消耗太大,再加上絨花匯的灶臺實在是矮了點兒,這才彎腰剛把牛腩切完,就感覺腰背有些酸脹了。

“我這哪是吃窩邊草了,這話得反過來說才對,我才是被兔子吃掉的窩邊草。”

“嘁,你就得了便宜還賣乖吧!有時候真挺羨慕你的,似乎只要你願意,就有的是女孩子願意陪你共度餘生。”嚴書墨聞言,瞥了1眼不勝腰力的楚城幕,這尼瑪炫耀毛呢?老子昨晚又不是沒吃到!

“共度餘生?怎麼會突然扯到這麼遙遠的話題?”楚城幕俯身在碗櫃裡拿了個餐盤洗了洗,把剛切好的牛腩放到裡面備用,又拿起了1條5斤重沒有去鱗的草魚,打量了1下,最近怎麼老是吃魚?接著又認命的嘆了口氣,拿起刀背往魚頭上拍了1下,問道。

“有感而發吧!說實話,我現在心裡有點忐忑。昨晚我這不是聽了你的建議,再加上沒忍住,就1步到位了麼?”

嚴書墨把切好的蔥丁和香菜放到裝牛腩的盤子邊上,見楚城幕拿起了草魚,左右看了看,見苟東賜買回來的食材裡沒有酸菜,又蹲下身,在天然氣灶下方的泡菜罈子裡抓了1把酸菜和酸蘿蔔以及幾個泡椒。

“你那尺寸還能1步到胃?”楚城幕聞言,斜眼看了1眼發小的襠下,滿是鄙視的問道。

“我尼瑪,老子這是正常尺寸!”嚴書墨聞言就是1怒,可1想到自己和楚城幕的對比,再加上外面的車上更有1條號稱貂蟬在腰上的牛鞭在晃盪,頓時又有些心虛的補充道:“我說的是到位!位置的位!”

“呵呵呵,我是說的位置的位啊,你以為呢?1步到位後怎麼了?”楚城幕聞言,看了看嚴書墨那有些心虛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卻也不再繼續就這幾寸的物件繼續調侃他,笑著問道。

“哎,今早我不是就打算趁熱打鐵,和半夏商量了1下,想有時間帶她去和我爸見個面啥的,談戀愛差不多到位了,見見家長不是很正常的麼?可她給我的感覺卻不是很願意。”嚴書墨聞言,猶豫了1下,回答道。

楚城幕聞言,眼睛不由微微眯了1下,手裡卻拿著菜刀的刀背不停的把魚去著鱗,笑著安慰道:

“她怎麼說的?再說了,你急什麼急,你才大3,你家那個小女友甚至高中都沒有畢業。你這是生理上1步到胃了,可感情上想1步到位,怕是還早著呢!說起來,李半夏多大年紀了?”

嚴書墨聞言,拿起手裡的酸菜沖洗了1下,神情裡帶著幾絲茫然,回答道:

“之前在津城的1簾幽夢,就是幫她過的2十歲生日。老楚,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總感覺,這事兒似乎是我1頭熱。”

楚城幕把手中的魚去了鱗片,又把菜刀正過來,沿著魚肚子劃了1刀,把裡面的腸腸肚肚都1股腦掏了出來扔進垃圾桶,拿起去了內臟的草魚在洗碗池裡沖洗了1下,問道:

“嗯?怎麼說?你都1步到位了,還覺得是你自己1頭熱?”嚴書墨聞言,拿起另1把菜刀對著菜板把手裡的酸菜都切吧了1下,又拿起幾個泡椒改了1刀,這才搖了搖頭,回答道:

“我總感覺我和半夏的感情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些變味兒了,昨晚我其實隱約感覺得出來,她並不是很願意。”

“可你也知道我憋了挺長時間了,1時間就沒有照顧到她的情緒,就直接橫槍躍馬了。今早我本打算送她回家的,可她卻拒絕了我的相送,只是臨走的時候衝我說了1句話。”

“說什麼了?”楚城幕很是嫻熟的把手裡的草魚從尾巴往上切成了3個大塊,又把兩片切下來的魚肉改刀成了魚片,頭也不抬的衝嚴書墨問道。

“她說,她現在就不欠我什麼了,以後我和她之間的緣分,到底有多深,從現在才開始。”嚴書墨把手裡的酸菜捏了捏水,放到了1旁早就備好的餐盤裡,怔怔的看著楚城幕,回答道。

聽聞嚴書墨這個回答,正在切魚片的楚城幕也不由停住了改刀,回頭看了他1眼,不假思索的說道:“她不欠你什麼了?可她老子……”

話說1半,楚城幕也頓了1下,琢磨了片刻,苦笑著對嚴書墨說道:

“如果她真的把這事兒當作欠你的回報的話,那她還真不欠你什麼了。因為接下來,她父女倆欠的都是我的了。”

“也不怪你覺得有些變味兒了,從暑假你去接她回來開始,你也好,我也罷,在對她還是對她父親上面,都帶著幾分挾恩圖報的味道。我這邊只是生意上的事兒,倒也就罷了,你那邊談的卻是感情,這方面倒是我有些忽略了。”

“老楚,你這話是啥意思?”嚴書墨1聽楚城幕的分析,手裡的泡椒1下子就掉落了1地,嘴唇微微顫抖了1下,臉上帶著幾分美夢破滅的蒼白,小心翼翼的衝他問道。看那模樣,似乎生怕自己聲音太大,就會讓發出了自己不想聽的答案。

楚城幕聞言想了想,俯身把掉地上的泡椒撿了起來,隨手丟進垃圾桶裡,拍了拍嚴書墨結實的肩膀,卻回頭看向了在廳裡和老楚笑語晏晏的羅溪魚,輕聲回答道: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說,你和李半夏原本單純的感情之間,現在夾雜了幾分人情的味道。她不也說了麼?你和她之間的緣分到底有多深,從現在才開始?雖然從側面反應出她這輩子並非就認定你了,但最起碼證明了,她好歹是卸掉了心理包袱,現在重新和你談戀愛。”

言罷,心思微微有些複雜的楚城幕又收回了看向羅溪魚的目光。

剛才那番話說的是嚴書墨和李半夏,可又何嘗說的不是他和羅溪魚。

李半夏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順水推舟的用這種方式還掉了欠了嚴書墨的人情債。可自己和小魚兒之間,怕是永遠也沒辦法卸掉來自於羅騁虎以及羅家的干涉。

原本那份單純的男女之情,早就不知不覺中,被羅騁虎人為的新增上了各種顏色。這恐怕也是自己不知不覺中,就疏遠了這個把整顆心都撲在了自己身上的小女人的主要原因。更是自己明明有機會吃掉這隻小魚,卻又1次次的放棄的理由。

看了1眼嚴書墨臉上浮現出來的喜色,楚城幕又輕聲補充道:

“在我的眼裡,李半夏的意思是說將來她願意和你走多遠,就取決於以後你自己有多少本事。她李半夏從今往後不欠你什麼了,所以以後,她是否願意留在你身邊,完全取決於你是否有那個能力讓她為你駐足。”

言罷,楚城幕突然解掉了手裡的圍裙,拿起1張乾淨毛巾擦了擦手,轉身開啟了廚房門,衝正踩在凳子上,墊著腳尖擦燈罩的羅溪魚笑道:

“姐,家裡的事兒丟給我爸和老嚴吧!今天天氣挺好的,陪我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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