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龍晟酒樓

“誰是徐老三。”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坐在龍晟酒樓的大堂裡,為首的男人叼著根牙籤腳踩在條凳上,一看就是個地痞。

徐老三戰戰兢兢的從櫃檯出來,顫抖的腳能看得出來他此刻有多害怕。

徐老三這會腦子都快想抽筋了,自已都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惹到了這麼一夥地痞。

“大、大爺我就是徐、徐老三。”

皮三斜眼看著徐老三:“你就是徐老三?給錢吧一千兩。”

“什、什麼一千兩?大爺我沒有借錢啊,您是不是記錯了?”

“啪。”皮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神陰狠狠地盯著還在發抖的徐老三。

“我問你,你是不是有個女兒叫徐二丫。”

“是、是啊。”

徐老三隻是愣了一瞬就反應了過來,難不成是這個賠錢貨惹了人來找他要錢了。

“大爺,徐二丫是我女兒,但要是她欠了你的錢那她就歸您了,隨您處置。”

皮三站起來從上到下看了看徐老三,給徐老三都看的發毛了,最後一巴掌拍在了徐三的臉上。

被打的徐老三都不明白自已哪裡說的不對,趕忙作揖道歉。

看著不停作揖諂媚的人,皮三有些看不上。

“那好歹是你親閨女,你也不問一句是怎麼回事就交給小爺了?小爺我只是來要錢不是來做人販子的。”

“那、那請問,這賠錢貨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才惹了您?”

“哼。”皮三冷哼一聲又坐了回去。

“我們少爺花了一千兩剛買的玉觀音,徐二丫在街上跑著到處找人,直接給我們少爺剛買的玉觀音砸了個粉碎。”

“抓到她還想跑,也就是我們少爺心善,看著是個小姑娘還體諒她著急找孃親這才沒多為難就讓她賠償玉觀音的錢也就算了。”

“但是沒辦法呀她說她沒錢,但是她爹在龍晟酒樓當賬房,這不小爺就來找你賠錢了啊。”

一聽這話徐老三心裡就氣的不得了,這個孫氏三天不見人自家二嫂昨天才來找過,今天這賠錢貨又跑來找,找也就算了你在街上亂跑什麼。

就這麼亂跑還能撞壞一千兩的東西,簡直就是來坑害他的。

他一個賬房,一個月也就二兩銀子的工錢,賣了他也湊不出來一千兩銀子啊。

轉了轉眼珠,想到這個大女兒長得像孫氏頗有幾分姿色的。

“大爺,要不這樣。您把那丫頭拉去杏春樓找星媽媽,我那閨女還算有幾分姿色不說多的四五百兩應該是能賣到的,剩下的您讓她以後接客還。”

皮三都要氣笑了,平時看著徐姑娘對誰都笑眯眯的,他還以為徐姑娘家裡肯定也是疼惜他的,沒想到居然有個這樣的爹。

沒錯,皮三是福客軒後廚的一個小夥計,他以前確實是個地痞,沒爹沒孃的也沒人教養他。

有一次收保護費遇上硬茬差點被人打死丟河裡,是路過的冷掌櫃救了他讓她在福客軒做工,還給他做新衣教他識字,從此以後福客軒就是他的家,冷掌櫃就是他沒有血緣的爹。

而且自從進了福客軒他發現他對做菜特別有興趣,自從徐姑娘第一次在福客軒做菜他就想要拜師,想著以後自已也能成為一個頂級大廚。

這次冷掌櫃和少東家說要找幾個人幫忙演戲,他便自告奮勇的推薦了自已。

結果這一來看著這個給自已出主意坑害親閨女的徐老三他就生氣,哪有這麼做親爹的呀。

“哼,我看你是找死是吧。把小爺當那龜公了還是把小爺當成那強搶民女的惡霸了?”

“不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皮三把茶壺往地上一砸,怒瞪著眼睛看徐老三。

“那你是什麼意思?”

徐老三一看比自已高還比自已壯的漢子生氣了,嚇得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連連解釋。

“大爺啊,我一個小賬房真的是沒能力還的上這麼多錢啊,我也是沒辦法呀。”

看著跪地求饒的人,皮三一臉不屑。

“你沒有不是還有你爹孃?不是還有你兄弟?”

“這、這不行啊。”

“嗯?”

徐老三跪坐在地上一臉苦澀,他那視財如命的老孃窩囊一輩子的爹,別說就是賣房賣地都沒有一千兩,就是能有他能願意都賣了救人,三個兄弟和老爹老孃也都不可能願意啊。

皮三懶得跟他閒話,直接一把拎著衣領子就把人從地上拎了起來,對著躲在角落裡的掌櫃子流裡流氣的說:“掌櫃的,借你家小賬房用一天,辦完事他就回來了。”

掌櫃哪裡敢有異議,趕忙出聲:“好,好。老三啊你把事情辦清楚了再回,不著急,不著急哈。”

主要是著急他也不敢說啊,主要是現在的讀書人都不屑來做賬房,讀過書的要麼就去考功名了,考不上的混得好的自已開了學堂,混的差的回村去種地了。

而且不是會讀書就會算賬,因此賬房先生是所有做生意的人都搶著要的人才,要不是真的不好找他都想說讓徐老三別回來了。

被拎著衣服拉出來的徐老三更是驚恐,他怕啊,他怕被拉出來是要被打。

“大、大爺,您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

皮三下巴一抬,示意他看前面的馬車。

徐栩剛剛站在龍晟酒樓門外聽到了徐老三說的所有話,此刻她默默地坐在馬車裡不說話,心臟的地方一陣陣的抽疼,眼眶也酸澀的難受。

她知道這不是自已的情緒,她來到這裡日子還短,徐老三兩口子也沒有給他多深刻的感覺,對於她來說老徐家的人都是陌生人,唯一有牽絆的只有兩個對他展現出善意的弟妹而已。

所以這個情緒只能是原主徐二丫的。

想想也是,誰聽見自已親爹給來要債的人出主意把自已賣了,還要讓自已接客還錢都接受不了。

她只能在心裡默默表示,有些人生而為人不配為人,身為父母也不配子女孝順,徐老三和孫氏就是這樣的人這樣的父母。

坐在徐栩身邊的冷肅有些無措,他也聽到了徐老三說的那些話,氣的他差點衝進去,還是徐栩拉住了他,這才沒有衝動的壞了她的事。

想想一開始聽到她讓自已幫忙演戲,她想和爹孃斷親的時候他心裡還對她有了點不認可,最後還是她說,如果她爹孃願意花錢幫她,她就自已去認錯。

自已當時答應了,也只是想讓她知道自已有這樣的想法是錯的,但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確是這樣,別說她了現在連自已都覺得這親必須得斷了。

此刻兩人坐在馬車裡相顧無言,冷肅不知道要怎麼安慰這個女孩,一時間很是侷促。

還是徐栩看出了他的尷尬,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沒事你不用同情我,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不然我沒事斷哪門子親,誰不想有爹疼有娘愛。”

冷肅坐在一邊,小胖手一個勁的攪啊攪,努力表示自已有被安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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