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媳婦,不要說氣話。”村長站在門口出聲厲喝,一臉的不耐煩。

這個曹老太在村裡也是出了名的胡攪蠻纏,不管有理沒理她都要惡言謾罵放一番狠話,自已不知道給調解了多少次,要不是曹老頭是他同宗的堂弟他根本就不想理會這些破事。

“是啊,大嫂子。哪有家婆攛著兒子休妻的,兒女過得好了才是我們這些當孃家婆的福氣啊。”

“老二媳婦,你快給你婆婆賠個不是。”

村裡人跟著東一句西一句的勸和著,小曹氏在心裡掙扎著是不是要下跪給婆母認錯,可是自已也是真的很委屈,剛剛發洩一番反而心裡鬆快了不少。

“爹...娘,我......”

徐老二額頭已經腫起一個大包滲著絲絲血跡,眼裡噙著淚水哀求的看著徐老頭。

徐老頭一聲嘆息,扭過臉不看兒子。

“你娘受了大委屈,我都聽你孃的。”

因為扭過去的頭,他沒有看見自已兒子眼裡慢慢黯淡下去的光。

“你們誰也別勸,誰要這樣敢打婆母的媳婦拿五兩銀子來,你們把人帶走,特別是剛剛替她說話的。”

曹老太是懂怎麼讓人閉嘴的,所有人聽了都默默閉上嘴往後退了一步。

小曹氏跪趴著走到曹老太跟前,啪啪的就朝著自已臉上抽。

“娘,娘。我錯了,您原諒我,不能讓老二休了我啊,不能啊,我求您了。”

看到跪爬過來的小曹氏,曹老太止不住在心裡得意,她就不信拿捏不住這個侄女。

但腿上的疼痛還是讓她惱火,撿了剛剛打小曹氏丟在一邊的鞋就朝著小曹氏的臉抽起來。

臉上被鞋底子拍過來,小曹氏下意識的就往外推,這一下更是激怒了曹老太,狠著心的更用力的抽過去。

無奈不敢再還手的小曹氏只能抱著臉把頭埋在地上,顧得了臉顧不了頭,顧了頭身上又遭了秧,一時間手忙腳亂。

看著自家老孃打人的狠勁兒,徐老二還是沒能忍住跑上去就把自家媳婦拖離了三米遠,趕緊看自家媳婦的臉。

這一看心疼的不行,血刀子深深的三道橫貫一張臉,兩邊臉頰青紫紅腫鼻子下面全是血,看著很是駭人。

旁邊幾個村民看見了也直吸氣,這真是看著都疼啊。

徐栩從他們打在一起之後就悄悄站了起來,在一邊悠哉的看著戲。

不過這個一直對他們不咋地的村溜子二伯倒是讓她刮目相看了,可能這人的秉性不怎麼好,但看他對小曹氏這樣又覺得還沒有壞的徹底,是不是以後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也可以拉拔一把,不過這都得再觀察觀察。

不過因為這一鬧把孫氏失蹤的事情蓋過去了也是個好事,至少自已不用再去多做什麼。

最後在村長的調停下徐老二終是沒有休妻,曹老太也被幾人合力抬進了屋子。

胡郎中也來給看了,曹老太的腿骨折了需要在床上休養幾個月。

小曹氏就慘一點,鼻樑骨斷了並且接不回去的那種,不過好在除了有一點點歪不仔細看並看不太出來鼻子有問題。

主要是臉上那三道指甲抓出來的血道子,實在是有些深還很長,還有感染的跡象,怕是以後會有疤痕去不掉了。

聽到胡郎中的診斷小曹氏有一次忍不住痛哭出聲,要知道大雍朝有法制。

成婚三年無所出可休,不孝公婆可休,善妒可休,女子無顏者可休。

而她現在打了婆母屬於不孝,容顏有損屬於無顏,她是真的怕了。

一個女人沒有一技之長,還毀了容,孃家也靠不住,如果再被休棄她就只能往護城河裡一跳了此殘生了。

徐栩沒有再去關注二房和兩老的事情,帶著弟妹隨便吃了點從鎮上買來的東西就被子一蒙不管了。

一夜無話,姐弟三人睡得香甜,二房兩人一夜無眠各有心事,老頭老太太屋裡鬧騰了一夜不過也沒有影響到什麼。

第二日一早徐栩跟弟妹交代了,又拿了一兩銀子給了曹老太。

這銀子還是他們回來之前她特意跑去跟徐老三要的,說是曹老太說該給每月的孝敬了,摳摳搜搜的徐老三從褲袋裡摸出了一兩銀子遞給徐栩。

此刻倒是剛好拿來讓曹老太高興高興,順道請示一下自已要去鎮上。

原本曹老太一聽剛回來的人又要去鎮上就立馬要生氣的,但最後還是被徐栩說服了。

“奶,我得去找找我娘,上次我去做工的時候聽我娘說,她接了張府管事的活計,一下子就能拿一兩工錢呢,這幾日沒回估計是做活計沒顧得上回來。”

“我得去跟我娘唸叨唸叨,讓她早些做完回來,也得讓她把銀錢交回公中給奶您管啊。”

徐栩深知,只有銀錢能讓曹老太鬆口。

果不其然,一聽一兩銀子要交給她,自已還能擺擺婆婆的譜就立馬鬆了口。

“算你是個懂事的,回來的時候記得讓你娘給我再買點你二伯孃給買的那個什麼黃?”

曹老太黃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是什麼,徐栩自然是知道她說的是豌豆黃。

問她為什麼知道,那還不是她剛進來的時候,半坐床上的曹老太滿嘴都是糕點碎渣,床頭兩張包糕點的油紙就丟在那裡,明晃晃的。

徐栩笑著點頭,滿口應著好的好的。

現在重要的就是要先找到孫氏在哪,至於一兩銀子和豌豆黃從哪裡來,那是之後的事情也是孫氏自已的事情。

一消失就是幾天,一點不顧及子女的母親,徐栩自問沒有這麼好的心,要找人還要幫她處理後面的事。

到了鎮上徐栩直接就去了張府,他沒有去找徐老三的原因也很簡單,昨日小曹氏已經來找過了,並沒有得到孫氏的訊息。

可是初來乍到的她除了徐老三那裡,能去問的地方也只有最後一次見到孫氏的張府了。

還是從空間提了一籃子羊肚菌,快要到張府正門的時候就看到張府門口停著七八輛馬車,僕人陸續的從府裡搬了東西往馬車上放。

錢管事此刻正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指揮著僕人們放東西,時不時地還看一眼大門內。

徐栩趁著人們都進去搬東西沒人的時候走過去,脆聲喊錢管事。

“錢叔,這是要出遊還是要搬家。”

錢管事轉身沒看見人,低頭才看見小小的姑娘站在他的右後方,手裡還提著一籃子新鮮的羊肚菌。

“丫頭,你是來賣羊肚菌的嗎?”

徐栩看一眼自已手裡的籃子,又看一眼旁邊的一排馬車。

“嗯,但好像我來的不是時候。”

“哎,可不就不是時候嗎,我們夫人要搬去莊子裡怕是今天買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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