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屜的縫隙不大,蘇凌看不清索性又拉開些。

裡面擺著一排整整齊齊的小盒子,她下意識的拿起一個看,臉騰的紅了。

小雨傘...還這麼多?

蘇凌驚得瞳孔放大,沒想到祁宴哥這麼悶騷,休息室裡放這個。

真是個羞死人的發現。

蘇凌紅著耳尖想要把盒子放過去,被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盒子也落在地上。

“蘇凌姐,看什麼呢?”祁清靈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就要去撿地上的盒子。

“別動。”蘇凌先她一步搶回盒子,燙手山芋一樣扔回抽屜,關上,一氣呵成,她深呼一口氣站起來,“清靈你怎麼來了?”她自已說忙著逛街,不想往她哥跟前湊。

蘇凌剛說完,就對上了一雙慈愛的眼,裡面還帶著些未散的意味深長。

她差點咬到舌頭,“乾媽,您也來了。”

蘇凌臉臊的通紅,手指無處安放一樣揪著,尷尬死了。

候夫人看出她的窘迫,失笑,“你個丫頭也不小了,羞什麼,放在以前我都該抱孫女了。”

蘇凌嘿嘿一笑,親暱的挽上她的手臂,坐到沙發上,好奇的問,“為什麼是孫女?”

按照候夫人這個年紀,應該多少會受到一些傳統的重男輕女的思想影響才對。

“孫女軟乎乎的,又好親又好抱。”候夫人拍拍她白嫩的小手,“我當時和你乾爹盼星星盼月亮,連大夫說的都不信,就希望是個小姑娘,沒想到等來個調皮的臭小子。”

說起侯丞,候夫人真是又疼愛又嫌棄,“現在一看倒是也好,以後你也有個伴,省的孤單,要是阿宴欺負你,還有個舅哥揍他。”

蘇凌眼眶一酸,被這句話戳中了淚點。

她父母去世的第一天,她抱著骨灰回到家,當晚就夢見父母給她託夢。

夢裡也是愧疚的告訴她,是爸媽不好,沒生個兄弟姐妹陪你,讓你這麼孤單。

母親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父親的眼神還是那麼慈愛。

然而就在那一天,她們永遠的離開了她。

蘇凌眼角發紅,側頭躲避視線,不讓乾媽發現即將滾出眼眶的淚。

後背被拍了拍,“丫頭,乾媽不知道你想起了什麼傷心事,以後你有乾媽,乾爸,哥哥,還有阿宴和清靈。”侯夫人的聲音又柔了幾分,“你要快快樂樂的,這是我們當父母的最大心願。”

“我們”不止她和侯先生,也有蘇家的兩位父母。

蘇凌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撲在侯夫人的懷裡低泣,後背的手掌有節奏的哄著她,耐心溫柔,像極了印象中的母親。

蘇凌在這一刻,終於把對侯夫人的那點拘謹拋在了腦後,當成了最親近的家人。

蘇凌發洩了情緒,才不好意思的抽抽鼻子,“乾媽,剛才情緒崩了。”

“很正常的,只要是人都會有心態波動,沒必要不好意思。”

“丫頭是有心事嗎?看你總是望著窗外發呆呢。”候夫人問。

蘇凌想了想把路父的事情說了下,候夫人當即瞪眼睛,直接掏出手機打給侯先生。

“老婆。”聽筒無意中露出來的,聲音柔的不像話。

“有人欺負咱女兒, 你管不管。”

“什麼?有人敢欺負丫頭?是誰?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陶先生又問“丫頭在你身邊兒嗎?”

侯夫人把電話遞給蘇凌,“丫頭,別怕啊,咱不委屈,乾爹給你報仇去。”侯先生聲音的不像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敢欺負你,還真當咱們蘇家沒人了。”

蘇凌有些哭笑不得。她不委屈,祁宴哥已經給她報仇去了,但是被人這麼護著心裡暖洋洋的格外舒服。

她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侯先生說的是蘇家!

心裡五味雜陳,這不僅是一個稱呼,更是對她父母的尊重。

她感動的往侯夫人身上貼貼,聲音甜甜回覆,“謝謝乾爹。”

侯先生又跟蘇凌說了兩句,見她的心情沒有被影響,才放心的結束通話電話,讓人去接路父過來。

路父得意的出了咖啡廳,他心裡盤算著蘇凌最多一天就會聯絡他。

她是個聰明人,必然會明白輿論的可怕性,那將是她一輩子洗不清的汙點。

不管蘇凌選擇和路彥青和好,還是讓祁宴放過公司,對他來說都是不虧的。

而且……把柄這麼好用,一次怎麼行!

心裡正美滋的想著眼前就停了一輛黑車,三五個保安下來不由分說就按住他的手臂往車上塞。

“你們是什麼人!?”路父驚恐的掙扎,“這附近可有監控,我可以告你們綁架。”

嘴裡被塞了一塊充滿汽油味的抹布,嗆得他說不出來話,憋的臉紅脖子粗。

“嗚,嗚,嗚!”路父不甘心蹬腿掙扎,後腦勺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閉嘴!嗚嗚的讓人心煩。”

路父怒目圓瞪,偏過頭死死盯著打他的黑衣保鏢,亂蹬的腿幾乎靜止在半空,滿臉的不可置信,他這麼大歲數,被一個小崽子打了?

保鏢看上去也就20來歲,見他這樣,又是一巴掌,“還瞅。”

“……”

空氣靜止。

只剩下拉風箱般呼呼的喘息聲,“不服?”保鏢瞪眼。

喘息聲戛然而止,路父梗著脖子悶哼一聲,閉上了眼。

車子駛離,一路通暢。

路父被保鏢揪著領子拎進了咖啡廳。

很多客人的眼神都在幾人身上打轉,暗自猜測他到底是得罪誰了。

好巧不巧,有人認出了路父。

“那個是老路總吧,看樣是得罪人了。”

“不奇怪,這個笑面虎,總是話裡陰陽,翻船不奇怪。”

“那個保鏢有點眼熟,好像是祁總的人。”

“是他的,我見過他跟著祁總出差,聽說是在國外跟著回來的,幹過僱傭兵。”

周圍議論紛紛,又在下一秒同時噤聲。

黑衣保鏢眼裡滿是肅殺之氣,正警告的看他們。

見眾人識趣的閉上嘴,又揪著路父的脖子上了樓。

這一遭,路父的老臉都丟盡了,認命的閉上眼睛不想睜開。

“祁總,人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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