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猛簡單跟許南熹打完招呼,去到同學那兒。

莫妮卡這才知道許南熹跟齊猛是舊識,至於舊到什麼程度,許南熹模稜兩可地應付過去,畢竟齊猛儼然一副雖然還記得她,但是跟她已經不太熟了的態度,事實確實如此,許南熹也不想把沒有分量的過去摻合進現在的生活,當下的真實關係是,她跟齊猛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課程很快開始,因為跨專業學法,許南熹有太多不懂的知識,跑去書店買了很多相關書籍,每天都在學習理論研究案例。

那半個月,無論是在學校圖書館,還是街頭餐廳,亦或是在前往波斯頓的地鐵上,在任何地方許南熹都沒有再見到半點齊猛的身影。

九月中旬,有教授的律所接到一樁重大刑事案件,因為工作量大,找了系裡幾個看好的學生過去幫忙學習,許南熹就在其中,還有莫妮卡。

莫妮卡知道許南熹沒車,特意打電話讓許南熹等她一會兒,說她會開車過去。

許南熹換上西裝裙,長卷發披在身後,聽見樓下的鳴笛聲,提上公文包跑下去,剛從樓梯上跑下來,看見門外花池邊那輛黑色布加迪,她遲疑了下,走過去——

車窗往下降,她看見齊猛銳利的側臉,腳步頓住。

齊猛看過來,像是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愣住,偏了下頭,示意她上車。

許南熹有些不明狀況,但還是儘量表現得自然地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

齊猛讓她繫好安全帶。

車子繞花壇一圈,駛出別墅。

車裡沒放音樂,氣氛有些沉悶,許南熹覺得得說點什麼,便客套地寒暄了句:“這些年過得還好吧?”

齊猛聲音沉沉:“不好。”

……許南熹眨了下眼,扭頭看向窗外,她還是閉嘴吧。

沒過一會兒,她收到莫妮卡的資訊,得知心理系的教授安排了兩位學生來學習,其中一位是齊猛,另一位是將莫妮卡勾走的金髮帥哥。

……

到達目的地,許南熹從車上下來,道了謝,以自已得去趟洗手間為由,火速跟齊猛分開。

從隔間出來,開啟水龍頭,看著鏡中的自已,許南熹忽然想到齊猛有可能是故意的,他會不會是在記恨她,故意回答過得不好,想讓她愧疚。

可是邏輯不通啊,記恨她,為什麼還要答應莫妮卡的差事。

難道是開玩笑?許南熹追溯學生時代,想起齊猛總拿李凱雜誌上的漫畫人物跟她做比較打趣的事。

嗯,齊猛就是愛開玩笑啊,嬉皮笑臉的,雖然說話的時候沒什麼表情,但可能這就是成年人開玩笑的方式。

她沒再多想,去到會議室,會議開始,教授對已經掌握的一系列證據展開討論……

會議結束那晚,莫妮卡想約金髮帥哥吃飯,擔心尷尬,硬拽著許南熹跟齊猛。

他們去了一家法式餐廳,莫妮卡說她請客,許南熹隨便點了份扇貝,擺盤很漂亮,就是不知道上面淋著什麼醬,許南熹沒多想,吃了兩口很快引起過敏反應,脖子上被紅疹覆蓋,一天的突發狀況弄得她暈頭轉向,最後又是坐的齊猛的車去醫院。

許南熹過意不去,總覺得現在兩人也不算熟,卻三番兩次地麻煩人家,她看著在一旁漫無目的觀望診室裡儀器的齊猛。

似有察覺許南熹的目光,齊猛回過身。

許南熹的嘴巴張了張,卻發現過敏太嚴重,舌頭腫了,說不出話。

齊猛像是看穿她的意圖,淡淡道:“別多想,我不想在那兒當電燈泡,找個藉口離開挺好的,謝了。”

許南熹點點頭,又立馬搖頭,用手指著自已——我才要謝謝你。

用奇怪的畫風溝通了兩句後,醫生拿完藥劑推門進來,對許南熹說:“把外套脫了。”

瞟了眼她手中的注射器,許南熹乖乖照做,齊猛走過來給她接外套。

醫生讓許南熹在摺疊椅上坐下,見她穿的白襯衫,讓她將領口的口子解開。

許南熹暈頭轉向,沒多考慮,釦子解到某處,醫生捏住她的領口往旁邊拉,露出白皙的肩膀——

“哦,親愛的!”

醫生倒抽氣,輕呼一聲,打量她鎖骨下那道猙獰的疤痕。

疤痕長七厘米,傷口癒合處是微微往外鼓出來的紅色增生組織,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縫合的痕跡依然很明顯,能看出當時不只是簡單的劃傷裂痕,而是被暴力破壞掉一塊皮肉。

因為醫生的動作猝不及防,齊猛沒來得及迴避,靜了一瞬,他擰了下眉,黑漆漆的眼眸看向許南熹。

許南熹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用餘光看了那兒一眼,無聲地別開視線。

醫生搖頭,繼續工作。

注射器刺進胳膊的時候,許南熹緊緊地抿了下唇。

疤痕是許多年前曲昌海發酒瘋弄的,當時曲昌海突然暴怒地起身,砸碎酒瓶,握著瓶把手朝許秀榮捅過去,許南熹本能阻攔,曲昌海揮動手臂將她推開,瓶把手扭曲的碎片裂痕恰好抵住她鎖骨下方那塊,將那塊肉戳爛。

傷口早就不痛了,連那時的恐懼感都已經被淡化,並且許南熹不覺得身上有疤痕影響美觀,何況平常穿著衣服也看不見,她早就不在乎了,只是這會兒被齊猛看到,她心情有點說不上來。

從醫院出來,身上的紅疹雖然沒太消退,但舌頭舒服了不少,能正常講話了。

齊猛拉開車門,注意到許南熹蹲在旁邊。

許南熹不想再麻煩他,客氣道:“你先走吧,我坐地鐵回,還得買點東西。”

“去哪兒,我送你。”齊猛的聲音很疏離,沒有半點套近乎的意思,表現得也很客觀:“反正得離開這兒。”

“不用不用。”許南熹隨手一指,“就前面,走過去就行。”

齊猛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馬路牆垣邊靠著幾個流浪漢,他意有所指,“非得讓我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

他說得好像許南熹在逼他當一個無情無義的壞人似的。

許南熹也注意到那幾個流浪漢,覺得再拒絕,會顯得自已特別不識好人心。

她道了謝,坐上車。

原本猜想齊猛看見那道傷疤,會問點什麼,但他什麼都沒問,在診室裡表現得像被嚇到,這會兒一臉漠不關心。

許南熹想,以他們現在的關係,的確沒有理由去打探對方的隱私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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