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送仙奠儀（2）
“雷電真在凱瑞亞那時候戰死了，之後是雷電影繼位。”
“然而雷電影……她一直以來都是雷電真的影武者。相比動腦子，雷電影更擅長動手……因此治理國家方面……”
雲心遊在想要不要把直播視角給關了，感覺繼續這麼吐槽下去，雷電影會飛過來砍他……
更麻煩的是，他都不敢確定雷電影有沒有在看他的直播。
“眼狩令和鎖國令確實讓稻妻陷入動盪，聽說是愚人眾的陰謀。”
鍾離是會捧哏的，他見雲心遊的表情有些尷尬，雖然不明白他是在顧忌看直播的雷電影，但他還很是很貼心的把話題順了下去。
“確實是愚人眾的陰謀。”雲心遊略微尷尬的乾咳了幾下：“其實雷電影自已也很清楚自已不適合管理國家，但稻妻的事情又不能不管，所以她就用自已的身體制作了一個人偶……嗯……這個我覺得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鍾離：“……”
我可以假裝不清楚。
“人偶的行為模式是事先規定好的，絕對不會有半分逾越。”
鍾離追問道：“這就是你之前說的，人類之上的抑制力？”
“嚴格來說，這是一個失敗的抑制力。”說完這句話，雲心遊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發現沒有打雷，這才鬆了口氣。
“小友，你可是在顧忌著什麼？”
自從話題說到稻妻，雲心遊就各種反常，讓鍾離感覺有點奇怪。
他對此有所猜測，但云心遊不明說之前，他也不敢篤定自已的猜測是否正確。
“不瞞你說，其實我們在這裡說的話，雷電影是可以聽到的，如果她想聽的話……”
“哦，原來如此，召喚師之道果然不同尋常。”鍾離恍然大悟：“就我所知，稻妻雷神並非小肚雞腸之輩，小友若言之有理，我想雷神應當不會怪罪於你。”
“冒昧的問一句，她應該沒辦法打雷劈到我吧？”
“小友無須擔心，璃月有仙人庇佑，雷神是理智之人，不會無故挑起爭端的。”
鍾離看似什麼都沒說，實際上又什麼都說了。
“那我就放心了。”雲心遊拍拍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臟，心有餘悸的說道：“你不知道，當初我跟她打架的時候，這女人嘎嘎猛……咳咳咳……當我什麼都沒說……咱繼續嘮嗑。”
“我之前說過人類之上的神明必須賢明，正是因為人類啊，其實挺愚蠢的……”
雲心遊簡單說了一下天領奉行的老大九條孝行與愚人眾之間的交易，以及愚人眾以資助的名義向海祇島計程車兵發放邪眼的事情。（這個事情跟本子國731部隊拿種花家的人做實驗，然後把資料給了米國是差不多的……我本人懷疑稻妻劇情裡有這方面的影子。）
“為了家族利益，九條孝行出賣了國家，然而在他心中，他並不認為自已背叛了雷電將軍……”
嚴格說起來，九條孝行知道自已是在背叛國家，但他沒覺得自已背叛了雷電將軍。
在他心中，首先是自已的家族，之後是雷電將軍，最後才是稻妻這個國家。
“如果雷電影沒有自閉的話，她肯定早就看出問題來了，甚至眼狩令鎖國令都不可能下發……”
雲心遊又舉了一些稻妻人民因為鎖國令和眼狩令過得水深火熱的例子，就連稻妻城內都有不少人在暗中反抗。
證明雷電將軍機械執行的例子有很多，比如御前決鬥。
御前決鬥分出勝負之後，敗者若是沒死，雷電將軍就會親自拔刀將其殺掉。
原劇情中，女士就是這樣掛掉的。
女士被殺之前還很不可思議，以至冬國來威脅雷電將軍，結果人家壓根沒那個腦子，按照程式執行，當場把女士給噶了。
是個正常人都得考慮殺了外交官的後果吧……
雲心遊提出的以一個賢明的神明來作為國家的至高權力，然後把具體行政下放給人類，讓人類自行治理……這個方法理論上是可行的，至少在提瓦特可行，因為提瓦特是神愛人的世界。
“小友見多識廣，言辭公允，條理清晰，發人深省，在下佩服。”
不知從何時起，鍾離開始稱呼雲心遊為小友。
這算是一種認可。
儘管雲心遊說出來的理論還有很多不足甚至是幼稚的地方，但他既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很明顯是對國家治理方面有著一定研究的。
這也從側面說明，雲心遊最近有點不安分了。
他為什麼會思考如何治理國家？
原因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最近缺錢，日之本那邊，該動一動了。
閒聊至此告一段落，三人默默將早餐吃完，在鍾離的帶領下，來到了解翠行老闆石頭面前。
“喲~客官，歡迎光臨解翠行，要不要來兩塊璞石試試手氣呀？”
石頭老闆是個有些胖的男人，穿著璃月的傳統風格的服飾，年齡應該不超過35歲，說話時會露出商業式微笑。
他的解翠行是一個用竹製品支撐起來的有頂棚的路邊攤位，攤位的桌面上放有不少沒切開的石頭。
說白了就是賭石。
“我這的石頭質量很高，便宜又好玩，也許一不留神就發家致富了呢？”
石頭老闆見鍾離三人看著自家的石頭，沒有立刻走開，知道這三位客人是有購買意向的，笑容更殷切了。
“老闆你好，我們是來挑選夜泊石的，品相至少要【燭照】級。”
這種時候當然要鍾離這位道上人士出面交涉了。
若是讓雲心遊來交涉，怕是要被吃得死死的。
換成申鶴的話……千巖軍今天鐵定加班。
“【燭照】級的夜泊石？”石頭老闆驚了一下，他沒想到鍾離是個懂行的，一開口就明明白白的讓石頭老闆老實一點，別耍花招。
“原來不是遊客呀……”石頭老闆有些失望，但他很快就進入營業狀態：“失禮了，我這就去拿貨……”
但凡旅遊城市，坑遊客也算是土特產行業的一個標誌了。
石頭老闆從藏在桌子後面的好幾個不同的箱子裡分別搬出了幾塊據說是品相更好的夜泊石原石放到鍾離面前的一張空桌子上。
“客官您看這些怎麼樣？我們解翠行也是老字號了。”石頭老闆輕輕摸了摸新搬出來的幾塊原石：“您瞧瞧這品相！絕對上佳，簡直就是巖王爺也難得降下的恩賜啊！您放心挑，隨便選！”
雲心遊對這些一竅不通，當即看向鍾離：“鍾離先生，您覺得這幾塊夜泊石原石的品相如何？”
“都很不錯。”鍾離用肉眼看了一會，點點頭：“這幾塊確實品質上佳，難分伯仲。”
這些夜泊石原石是用來製作送仙奠儀時會用到的器具。
因為是摩拉克斯的送葬，因此一應物品的品質必須要做到最好，這樣才能勉強堵一堵狂熱的喜愛摩拉克斯,且不願相信摩拉克斯掛掉了的璃月人的嘴。
嚴格說起來，璃月只有兩種人，巖神廚和扭曲的巖神廚……
“選哪一個呢？”
雲心遊饒有興趣的望著思考中的鐘離，嘴角不自覺的掛起了一絲笑意。
鍾離要買東西了，場面超有趣的。
“要從這幾塊原石中找到最好的那一塊……並不容易，除非用火燒一下……”
夜泊石的品質判斷標準非常簡單，用火燒一下，光澤最亮最藍的品相最好。
“不是吧……幾位爺……用火燒過的石頭我還怎麼賣？”石頭老闆聽到鍾離提出的解決方法之後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呀！”
那慌亂的神情，彷彿有人在用火燒他屁股似的。
“既然這樣的話，似乎只有一個辦法了。”
說完，雲心遊對鍾離點點頭。
鍾離若有所思的道：“確實，老闆你可以切一些樣品出來……”
鍾離想讓老闆切一些夜泊石原石的樣品出來，分別做好標記。
只要燒樣品就能辨別夜泊石原石的好壞。
然而……
“既然這幾塊石頭的品質差不多，一時間分不出結果，那麼老闆……把石頭都給我包起來，我全都要了。”
雲心遊豪氣萬丈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錢袋晃盪了幾下，摩拉碰撞的聲響悅耳動聽。
呵呵，既然小爺在此，就不勞鍾離裝逼了。
鍾離：“……”
不是，“我全都要”這句話不應該是我說的嗎？
石頭老闆大喜：“哎呀！這位小姐真是豪氣！我一眼就見您風姿絕代，明眸皓齒，氣質非凡，是世間一等一的大美人！”
“我是男的。”雲心遊對石頭老闆發動死亡凝視。
“男的？”石頭老闆身體抖了抖，尬笑道：“呵呵……那個……呵呵……您瞧我這眼神……我早就想把眼睛捐出去了……呵呵……”
鍾離這時候發話幫石頭老闆解圍了：“這幾種品種的，各給我來一箱。”
“好嘞！”
石頭老闆都樂癲了，大清早的開大單，這一個月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睡婆娘了。
正要搬東西，石頭老闆忽然想到了什麼。
“話說……我多嘴一句，幾位老爺要這麼多極品夜泊石是有何貴幹吶？”
“嗯……說也無妨，是為了製作送仙奠儀的器具所用。”鍾離幾乎沒怎麼猶豫就說出了原因。
“送仙奠儀……”石頭老闆有些遲疑了：“呃……最近我聽了不少小道訊息，可一直沒敢問……巖王爺他……真的？”
雲心遊看了鍾離一眼。
鍾離面無表情的對著確定要買的幾塊夜泊石原石樣品發呆。
“其實我當時在場……”雲心遊無比沉痛的擦了擦乾巴巴的眼角：“帝君啊……請仙典儀的時候，從天上掉下來，摔沒了。”
鍾離：“……”
冒昧的問一下，小友你真的沒有在消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