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馬圭平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決鬥塔的頂部,他如同一個小透明一般安安靜靜的站在距離暗馬利克十多米遠的位置,看向暗馬利克的眼神帶著憤怒。

“接下來就要對戰馬利克了,心遊大哥,你要加油呀!”表遊戲將幾張卡送到雲心遊面前:“心遊大哥,這幾張卡你拿去吧,之後對戰馬利克時,或許能用上。”

儘管不太明白雲心遊說的“守護者”是什麼意思,但表遊戲多少知道一些這個世界的真相。

他多次親身經歷過黑暗遊戲,明白這個世界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所以表遊戲沒有追問更多,而是將幾張他認為雲心遊對戰暗馬利克時用得上的卡送給了雲心遊。

雲心遊接過卡片看了一眼,發現這些卡片全都是自已沒有的,而且對接下來對戰暗馬利克確實非常有利。

“遊戲,你給我一張就夠了的。”

雲心遊明白表遊戲是擔心自已打不過暗馬利克,所以送上一波福利。

他有些感動,表遊戲真的是個大好人,真聖母,不加女表的那種。

“心遊大哥,這些卡你就收下吧,我備用卡組裡有多餘的。”表遊戲搖搖頭:“而且馬利克很厲害,他有兩張神之卡……心遊大哥,你千萬要小心啊!”

“我知道……”雲心遊見表遊戲是真心想要送卡給自已,他沒有矯情,乾脆的收下了那幾張卡片。

正在他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有人求救!

不過並不緊迫,而且與其說是向他求救,倒不如說是在懊惱自已的無用。

因為這份感情太過於強烈,因此被外掛書捕捉到。

簡單來說,這次求救的人暫時沒有危險,可他的內心波動極為強烈。

“心遊大哥?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時刻觀察著雲心遊的表遊戲馬上看出了他的異常,急忙詢問:“是剛才決鬥造成的傷勢發作了嗎?”

“沒有,我就是有點沒精神……讓我休息一下吧。”雲心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遊戲,等下跟圭平的季軍爭奪戰能拜託你們打慢一點嗎?我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心遊大哥……你的傷這麼嚴重?要不讓醫生看一下吧。”表遊戲擔憂不已:“不會留下後遺症吧?”

“不會留下後遺症的,你放心,只要幫我拖一下時間就好。”大庭廣眾之下,雲心遊不好召喚外掛書檢視呼救人員的具體情況。

他只能快速交代後續的事情,與許久都沒開口說話的黑貓打了個招呼。

兩人對視一眼,快步走到海馬圭平身邊。

“圭平,我有點不舒服,決鬥塔裡有可供休息的房間嗎?”

“有的,心遊大哥,你稍等,我這就帶你過去。”圭平沒有多想,他惡狠狠的瞪了同樣表情不太好的暗馬利克一眼,率先走進了電梯。

海馬圭平、黑貓、雲心遊三人進入電梯,圭平很自然的按下樓層按鍵,電梯關閉。

自始至終,暗馬利克都用陰翳的目光注視著雲心遊的背影,就像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

電梯門關閉,電梯緩緩下落。

三人在狹小的空間裡沉默著一言不發。

雲心遊不說話是在檢視外掛書更新的新功能,新功能很簡單,契約者們可以相互送信或禮物,甚至還能自已開小群。

這個外掛書越來越像是扣扣群了……

很快,電梯停下,門開啟,圭平率先走了出去。

沒兩分鐘,圭平刷卡開啟了一個房間的門,然後把卡遞給了雲心遊:“心遊大哥,這個是門卡,你什麼時候用完了就還給我吧,或者給其他工作人員也行。”

“好的,麻煩你了,圭平。”

“……”圭平沉悶的點了點頭,轉身要走。

“圭平!”在圭平轉身的同時,雲心遊叫住了他:“你幫我拖延一下時間,讓我好好休息一下。你哥哥的情況我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等我打敗了馬利克,他就會好了。”

“心遊大哥……謝謝你……一切都拜託了……”

海馬圭平強忍眼淚,背對著雲心遊,低頭用衣袖擦了擦臉。

海馬圭平感動哭了,他們兄弟每次出現問題,武藤遊戲、雲心遊等人都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他們。

現在,輪到他海馬圭平回報了。

“記得幫我拖延時間。”

“好的,我知道了,只要能救回哥哥,我什麼都願意做!”

圭平離開了,他走得很慢,彷彿每一步都是光腳踩在尖銳的石子上。

雖然海馬兄弟是決鬥都市大賽的主辦方,但這場大賽進行到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兄弟兩說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了。

當暗馬利克入場,當比賽程序全世界直播,當這場比賽涉及到初代決鬥王的歸屬……即便龐大如海馬集團,亦要被比賽所蘊含的巨大的利益與危機拖著走。

剛關上門,雲心遊就拿出了外掛書。

“又有人向你求救了?”

“對,你留在這裡,如果有人想進來,你就擋一下,幫我爭取時間。”雲心遊基本沒怎麼看對面的情況,他開啟傳送門就一頭紮了進去。

“我也想去異世界啊……”黑貓望著雲心遊跳進傳送門,鼓起腮幫子,有點小脾氣。

但她非常清楚,這個房間至少要有一個人留下。

圭平和武藤遊戲都表示願意幫忙拖延時間,可是他們能拖延多久,又或者說雲心遊這次離開需要多少時間,誰都不知道。

“等你打完比賽,我一定要去庇護所世界打怪升級!”

雲心遊穿過傳送門,來到了一個看上去非常高科技的房間。

地上坐著的人身穿未來科技感滿滿的戰鬥服,是個黑皮少年。

他正虛弱的坐靠椅子腿上。

他的右手在淌血,兩條腿都有刀傷,左手邊的地板上躺著一把大劍。

黑皮少年強忍著痛苦正在給自已注射一種雲心遊看不懂的東西。

有可能是醫療用奈米機器人,又或者是其他的能夠治療的什麼東西。

反正他不可能是自殺,因為他的意志非常堅定。

是不認識的人。

雲心遊在看到這個黑皮少年時的第一反應就是他不認識對方。

在他看過的番,玩過的遊戲裡,少有科幻類,他非常肯定自已不認識眼前的少年。

“你是誰?軍團的人嗎?”正在給自已注射藥物的黑皮少年看見雲心遊突然出現,以為是敵人,左手抓住劍柄便要攻擊。

雲心遊也沒想到對面的黑皮少年會如此激動,急忙後撤,並透過決鬥盤召喚出了擁有羽翼,手持長槍的【女武神】。

【女武神】一出現便揮槍打掉了黑皮少年手中的武器,槍尖掉頭,直指黑皮少年的咽喉。

“放輕鬆,我不是你的敵人。”

雲心遊用意念控制【女武神】收回武器,然後他開始用奶奶的卡為黑皮少年灑下一團聖光。

黑皮少年的傷勢在奶奶慈祥的聖光下飛速癒合,不一會,他已經能夠正常行動。

若不是身上的作戰服有破損,旁人根本看不出黑皮少年有受過傷。

“現在相信我不是敵人了吧?”

“……”黑皮少年沉吟片刻,從地上站起身:“你到底是誰?”

“是你叫我來的呀。”雲心遊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有敵人:“算了,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雲心遊,是異世界人。因為聽到你的呼救,所以過來幫忙。”(雲心遊穿越的時間點是須彌時期,那時候的原神還沒有開楓丹,崩鐵也沒出來,所以他本人並沒有玩過楓丹的劇情,也沒玩過崩鐵,他甚至都不知道有崩鐵這款遊戲。)

“我沒有求救。”

“你有,你的心在求救。但你想要救的人似乎不是你自已,而是別人。”

“……”黑皮少年儘管不太願意相信的樣子,但云心遊確實沒有展現出任何攻擊慾望,並且說中了他心中所想,姑且給對方一點信任吧。

“我叫阿蘭,是黑塔空間站防衛科的負責人,雖然你幫助了我,但我暫時還不能完全相信你……很抱歉。”

“不用道歉,你跟我說一下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吧,還有黑塔空間站是什麼意思?我們是在外太空嗎?那可真是太酷了,沒想到我居然這麼快就進入宇宙了。你們世界的科技到達什麼地步了?我好像沒有任何失重感,真是神奇。對了,我叫雲心遊,你可以叫我心遊,雲大哥,或者心遊大哥也行。”

確認阿蘭不會對自已發動攻擊後,雲心遊驅散了【女武神】,算是進一步表達善意。

面對忽然變得激動無比的雲心遊,阿蘭有點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眼前這位莫名激動起來的傢伙。

“額……如果心遊……大哥你想參觀空間站的話,我覺得最好是在我們趕走軍團之後再說。”

因為雲心遊為阿蘭提供了治療,所以阿蘭對此時的雲心遊有了初步的信任。

但要說完全信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還需要一定時間的觀察。

“軍團?”

“反物質軍團,是毀滅星神納努克的走狗!”說起敵人,阿蘭咬牙切齒,恨不得提起大劍把敵人砍個稀巴爛:“不行!我要快點去找小姐……”

阿蘭正要衝出去找他口中的小姐,可是剛走沒兩步,他就停了下來,一臉沮喪的捏緊拳頭:“該死的……我剛才受傷時擔心軍團的傢伙襲擊避難中的科員,把電梯鎖死了……我自已沒有解鎖的許可權……”

“沒有其他方法繞開電梯嗎?”

雲心遊對這個新世界越來越感興趣了,高科技意味著生產力。

他的契約者連線有好幾個科技不發達的世界,完全可以利用這個世界的高科技對那些世界進行改造。

別的先不提,既然這個世界能夠建造空間站,而且透過對這個房間內的科技儀器的觀察,雲心遊斷定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定然不低。

拿到一些科技資料回口胡王世界,透過與海馬瀨人交涉的方式賣出一些技術……搞不好他能入股海馬集團,成為大股東!

只要成為了海馬集團的大股東,雲心遊就有用不完的錢了。

甚至更大膽一點,透過阿蘭結識黑塔空間站的大人物,與其簽訂長期的合作專案。

反過來利用這個世界的科技去改變口胡王世界,自已成立公司……豈不是賺錢更多?

只不過這樣一來的話,他就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打理公司的俗務……果然還是入股海馬集團更輕鬆一些。

“沒有……想要進入安全區,我們必須透過收容艙段的電梯。”

阿蘭的回答非常簡潔。

他明顯很不甘心,可是礙於現狀,又沒有辦法。

就在阿蘭一籌莫展的時候,轉機出現了。

一個相貌俊美,表情始終保持平淡狀態的黑髮青年站在了監控室的門口,正透過透明的玻璃門對阿蘭打招呼:“阿蘭,你沒事吧?”

“丹恆先生!”看到來人,阿蘭激動不已,急忙給黑髮青年開了門:“丹恆先生你怎麼一個人來了?三月七小姐沒跟你一起嗎?”

“我們分開了,是艾絲妲站長拜託我們來找你的。”丹恆上下打量了一下阿蘭,發現他的戰鬥服有破損,丹恆微微皺眉,問道:“你受傷了?”

“嗯,受了一些傷,不過被這位先生治好了。”阿蘭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丹恆介紹雲心遊:“這位是雲心遊先生,他是忽然出現的,還為我治好了傷。”

阿蘭這句話說得很巧妙。

表面上看是在介紹雲心遊,實則是在向丹恆提供資訊。

他先是提醒丹恆,雲心遊是突然出現的,不能完全排除與反物質軍團的入侵有關。

但是後面又加了一句雲心遊治療了他的傷勢,算是獲得了初步的信任。

丹恆多聰明一人,當然能聽出阿蘭的潛臺詞。

“那個……站在電梯門口的女孩是你們口中的三月七嗎?”在阿蘭與丹恆打暗語的時候,雲心遊指著一個監控螢幕說道:“不過那裡有兩位可愛的小姐,我不確定誰是誰,需要過去救援嗎?”

“不用,我去接她們過來吧。”

丹恆來到雲心遊身旁,看到一個粉頭髮的女孩和一個灰頭髮的女孩正在電梯門口一籌莫展,他立刻提議自已去接兩人。

“那就麻煩丹恆先生了。”

阿蘭跟丹恆打了個眼色。

丹恆點點頭,轉向雲心遊:“那麼在我離開的時間裡,監控室暫時就由雲心遊先生與阿蘭共同守護了。”

“安心,有我在,沒事的。”

“丹恆先生,路上小心,軍團的虛卒隨時都有可能出現。”

“嗯。”丹恆離開去找三月七了,監控室只剩下雲心遊和阿蘭兩人。

“能告訴我虛卒是什麼嗎?”在丹恆離開後,雲心遊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能夠用軍團作為字尾的勢力,肯定存在兵力強大、裝備精良、後勤繁重、侵略性強等眾多特點。

簡單來說,雲心遊一旦參與進入黑塔空間站的保衛活動,那麼他的敵人定然是多如繁星的雜兵與少量的精英士兵。

除此之外,軍團裡定然會有個體實力強大的戰將負責攻堅拔寨。

也就是玩家常說的BOSS。

不出意外的話,黑塔空間站裡定然會有類似的角色。

“你真的不知道軍團?”

阿蘭用看天方夜譚的眼神望向雲心遊,他覺得一個人但凡聽說過反物質軍團的大名,都不可能如同雲心遊這樣表情平淡。

阿蘭好歹是黑塔空間站防衛科的負責人,他日常的工作是巡邏,陪佩佩玩……

簡單來說,阿蘭的技能全部點在戰鬥與防護上面了。

而預防同樣是防衛科的重中之重。

預先尋找到防禦漏洞,提前排除,同樣是阿蘭的工作。

簡單來說,阿蘭就是雄鷹中的駿馬,駿馬中的巨熊 ……額……反正阿蘭基本判定雲心遊沒有惡意。

從雲心遊懵懂的眼神中,他看出了求知慾……一個聽說過反物質軍團大名的人,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表情。

所以,雲心遊的身份只能是與軍團無關的路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連惡名昭彰的軍團都沒聽過?”

“我是異界人呀,本來在打比賽,聽到你的求救聲才穿越過來的。”

儘管雲心遊說的都是實話,可這樣的話語聽在阿蘭耳中,多少有些夢幻。

“異界人?是那顆偏遠星球嗎?你是怎麼進來的?空間跳躍?軍團難道沒有封鎖空間嗎?”

“額……阿蘭……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說什麼,但我確確實實是來幫你的。”雲心遊說不上科技白痴,但他的智商確實也就普通人往上打一點點的程度。

再加上對新世界一無所知,他自然不可能明白阿蘭口中的反物質軍團究竟有多厲害。

“多給我一點信任吧,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已的。”

雲心遊看得出來,阿蘭一直對自已有所防備。

但他並沒有任何不滿的情緒,因為他的出現確實太突然了。

出場方式簡直跟反物質軍團有得一拼。

阿蘭身為防衛科的頭目,在特殊時期對外來人員多一分質疑反而才是合理的。

至少阿蘭把自已的不信任放在了臉上,最怕那種臉上笑嘻嘻,心裡MMP,隨時想著捅刀子的型別。

有幾個正常人願意跟笑面虎打交道。

像阿蘭這種會把心情寫在臉上的人反而更好相處。

而且阿蘭是那種非常重感情重承諾懂得感恩的人,與他相處是不會吃虧的。

在成為黑塔空間站站長之前,艾絲妲在母親的影響下幫助過很多人,經常有人找她借錢,可是會主動還錢的人,貌似只有阿蘭一個……

後來阿蘭被艾絲妲收養,似乎也很容易理解了。

沒有人願意養白眼狼,除非另有目的。

那些借錢的人大概是想著,艾絲妲家都那麼有錢了,借她點兒錢,不還是天經地義的。

反正有錢人不在乎這麼點蒼蠅腿。

要是這麼點錢都催款的話,真的是太小氣太吝嗇了,要捱罵的。

人家確實不在乎那些人會不會還錢,因為不還錢的人或許有各種各樣的原因,但是還錢的人,無疑就是沙子中的金子。

懂得感恩的品質反而因為過於稀有而顯得越加寶貴。

阿蘭想了一下,自已好像確實沒什麼好圖的。

對雲心遊的戒心又放下了一些。

很快,丹恆帶著兩位可愛的妹紙來到監控室。

一位是粉發的活潑少女,腰間有一臺藍色的相機。

她走起路來一蹦一跳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種閒不住的青春活力元氣娘。

另一位灰髮少女很是沉默,跟在粉發少女身後,基本沒什麼存在感。

一定要說兩位少女有什麼相似之處的話……只能說都很漂亮,屬於那種美少女抽卡遊戲裡肯定有一個位置的型別。

“……”阿蘭看看笑嘻嘻的三月七,又瞅瞅三月七身後的星,內心有點崩潰:“你們是一起的嗎?”

明明是如此關鍵的時期,出現在黑塔空間站的陌生人卻是越來越多了,黑塔空間站的防護工作到底是怎麼做的?

先是軍團入侵,現在又出現了兩個陌生人……防衛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有人進來難道不能記錄一下嗎?

真不怕有奸細混進來嗎?

等一下……我自已好像就是防衛科的負責人……那……那沒事了……

“對呀~我們都是星穹列車的成員~”三月七給星當了擔保人,看來之前的一路上,三月七與星結下了不淺的友情。

話說銀河棒球俠就是從三月七讓星拿球棒當武器開始的吧……

那根球棒可是在黑塔的奇物收藏區域撿到的,說不定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奇物呢。

好吧,這玩意還真是一件奇物。

別問為什麼開拓者要用一根球棍打天下,問就是這根球棍已經傳三代了。

阿蘭迅速調整好心態,追問道:“我剛才忘記問了,你們這麼巧過來,是黑塔女士拜託你們過來支援的嗎?”

“巧合而已。”丹恆擔心三月七又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急忙解釋道:“黑塔委託列車尋找的遺器到手了,我們按照協議返回交付……結果遇到軍團襲擊……”

“話說反物質軍團為什麼會盯上你們啊?”一旁的三月七單手叉腰,提出了自已的疑問:“我看他們攻擊的目標就是空間站,對星球地表毫無興趣的樣子。”

還別說,人家三月七很無辜的好嗎。

前腳剛進入黑塔空間站,反物質軍團後腳就來了……簡直跟追著他們打似的。

感覺黑塔空間站躺著中槍的阿蘭臉都黑了:“我也……沒什麼頭緒……”

阿蘭回想了一下軍團襲擊時混亂的情況:“軍團來得十分蹊蹺……站內的防衛系統突然失效,沒過多久那些傢伙就出現了……小姐……”

阿蘭深吸一口氣,覺得現在的場合還是稱呼職稱比較好,算是為艾絲妲樹立威信的同時,給大家一個暗示。

儘管黑塔女士不在空間站,但此時的黑塔空間站依舊是有負責人的。

他立即改口:“艾絲妲站長第一時間組織科員疏散,我本該負責掩護所有人撤離,但……最後還是大意了……”

作為黑塔空間站的防衛科負責人,阿蘭不僅不能守護在艾絲妲身邊,反而還躲到了監控室,簡直……恥辱……

他低著頭,很是自責。

“不要自責。”丹恆看出了阿蘭的內心活動,擔心他一時想不開走極端,出言安慰道:“你傷了腿和慣用手,藏身在此避免與軍團正面交手的決定是正確的。”

儘管事實如此,可阿蘭依舊不甘心。

要是自已不在艾絲妲身邊,那麼艾絲妲又有誰能夠保護?

那群驚慌失措的科員嗎?

“既然大部分科員都跑去避難了,那麼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返回主控艙段組織反擊!”三月七比了個“給力”的動作:“所以你知道要怎麼用電梯嗎?它啟動不了了。”

“撤離完成後,我為了避免軍團進攻主控艙段,電梯許可權暫時被我封鎖了。”阿蘭看了看眼神清澈的三月七,目光轉向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能保持古井不波的丹恆:“艾絲妲小姐委託你們來找我,應該有給你們秘鑰吧?”

“……”聽到解鎖許可權,三月七忽然想到了什麼,撓撓頭,表情很是困擾:“好像是……給了我一張卡……”

丹恆非常熟悉三月七,知道她性格大大咧咧,有點丟三落四,頓時感覺不妙。

“三月……”

聽到丹恆的聲音有點不對勁,三月七急忙縮了縮脖子,聲音漸弱:“我不記得放哪兒了……”

“你……”阿蘭差點吼出聲,好在最後關頭忍住了。

不管怎麼樣,三月七都是來幫自已的,罵人就有點過分了。

可是……不能解鎖電梯許可權的話,自已就不能去主控艙段找艾絲妲……

三月七低著小腦袋,一副做錯了事情,任打任罵的表情,搞得阿蘭一陣無語。

早知道會捱罵,當初就不能小心點保管嗎?

總不可能是戰鬥時不小心丟掉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阿蘭真的是掐死三月七的心都有了。

別說什麼不懂得憐香惜玉,艾絲妲才是阿蘭心目中的唯一美玉!

三月七頂著阿蘭吃人的視線快速在衣服的口袋裡摸索,沒一會便找到了一張卡。

“啊~~我找到了~~”

單從聲音就能聽得出她此時的內心究竟有多麼的喜悅。

“我……”丹恆扶額,表情有點崩潰。

小三月是這樣的,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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