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亮著兩盞壁燈,牆上印出兩人交錯的身影。

昏暗的光線給這個夜晚鋪上了慾望的底色。

時禹年的呼吸重到幾乎吻不住她,動作卻緩慢輕柔。他的一隻手還壓著倪彌爾的雙腕,另一隻手已經從她的腳背一路順著撫到了小腿。

情慾的氣息就這樣理所當然地瀰漫開來。

他愈發沉浸,可倪彌爾卻並沒有打算讓他得逞。

“時禹年...”她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哼哼唧唧地喊:“...等一下。”

時禹年不能不應她,但他現在完全沒有辦法停下來。

他頭也沒抬,只壓著嗓子問:“怎麼了?”

“沒有那個...”

倪彌爾為了說話,只能側頭錯開他的臉。她這麼一躲,時禹年的吻忽而就撲了空。

他沒在意,埋下頭細細嗅著她的脖頸,用滾燙的唇去碾她的耳廓,依舊耐著性子應她:“什麼?”

“套。”被壓在身下的女孩沉著聲:“這裡沒有...”

時禹年一頓,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撐起身體,藉著月色去看倪彌爾。

眼前的人正盈盈望著自已,眼睛裡帶著水汽,一張臉也泛了些潮紅。

柔柔軟軟的,像只無辜的小動物。

“小狐狸...”時禹年隱約反應過來,她是在逗弄自已。

可這小狐狸失算了,她這次就算是再機靈也絕對逃不掉...因為自已今晚並不打算放過她。

“沒關係,”時禹年翻身下床,邊往外走邊扣睡衣:“我現在就去買。”

“可是...開車去最近的便利店也要一個小時哦,時先生。”

倪彌爾坐起來靠在床頭,擺出一副好心提醒的模樣,可聲音裡卻帶著些得逞的笑意。

這個時痞子,平時故意惹她就算了,今天居然敢為了達到目的而耍心機借倪謙的口迫使她留下來。

他以為就他那點小心思自已不知道呢?

她這次就是要故意折磨時禹年,非得讓他好好長長記性不可。

見她滿臉得意,時禹年停住腳步咬牙道:“...時太太,你可真行。”

算算時間這一趟來去就得兩個小時,別說他不忍心讓倪彌爾不睡等他回來,就單論他自已吧:身體素質再好也撐不到那會兒去。

今晚計劃又落空了,時禹年只能偃旗息鼓。

他沉著腳步走回床邊,憤憤捏住倪彌爾的臉:“你還笑...我看你明晚還能怎麼躲。”

知道她使壞是為了逗自已,時禹年這下是使了一些力氣的。

這一捏,倪彌爾臉頰上那一點點肉都被扯到有些變了形狀。

即使被捏得有點痛,倪彌爾也沒跟他計較。

她這會兒心裡正高興著呢,明晚的事她才不管,享受當下的快樂才是她的人生信條。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你管我呢?”倪彌爾撇撇嘴無所謂地答:“未來會發生什麼誰知道。”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時禹年敗下陣來,聲音裡滿是無奈:“你最厲害行了吧?趕緊睡覺。”

他依舊陰沉著臉,語氣卻寵溺溫柔。

嘴上說著話,順道就把倪彌爾按下去躺好,還不忘扯住棉被幫她蓋上。

看她還在動來動去,他又仔細掖了掖翹起來的被角,讓她整個人都像粽子一樣裹起來。

做完這些,他不再說別的話,轉過身拔腿就往洗漱間走。

看時禹年又吃了癟,被他裹得只露著眼睛的倪彌爾根本壓不住心裡的快樂。

“怎麼?”她努力抬著脖子把嘴巴拱到外面:“時先生又要去洗澡了?”

聽到她揶揄自已,時禹年面色一僵,嘴角也忍不住隱隱抽動起來,簡直屬於是心裡有苦沒法兒往外說。

這隻小狐狸,就知道瞎惹火...知不知道你老公又要洗冷水澡?

他甚至開始有點後悔今天留在老宅。

––無論倪彌爾是故意還是無意,他都又一次被她招惹到了。

不想回答不敢回頭,連腳步都沒停頓,只是咬著牙暗暗發誓:

明天,明天他就去收購便利店。

收它幾百上千家,然後讓它們遍佈江安城的每一個角落。

--

翌日。

因為時禹年冷著臉,車裡的氣氛似乎不太好。

倪彌爾坐在副駕駛上輕輕絞著手指,又小心又無奈。

她憋屈地覷著時禹年:“我就去幾天,禮拜五就回來了。真的就幾天而已...你也不至於生氣吧?”

這人自從知道她今天要去洛川市,一大早開始就不理她。一直沉默話也不說,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自已不就是忘了說要出差的事嗎?早餐那會兒時禹年甚至還把她的小燒麥全搶走吃掉了,簡直就是幼稚得不得了。

見他還是沉著臉不回答,倪彌爾拿手指輕輕戳他的手背:

“...時先生,你未免也太小氣了。”

她都已經這麼低聲下氣哄他好久了,駕駛座上的人卻依舊面色凝重拉著個臉,既不說話,也不看她。

時禹年生了一雙細長的眼睛,單眼皮讓他看起來更加神秘深邃。

他不笑的時候,表情就非常滲人。

這會兒他又生著氣,周身再次圍繞起那種深不可測的氣息來。

看他一副冷冽的模樣,倪彌爾忽然感到一股涼意。身子一抖,不經意間打了個寒顫。

時禹年瞥她一眼,不動聲色按下了空調暖風鍵。

“...回來之後答應你一個要求,行不行?”倪彌爾想了半天只想到這麼個辦法,她側著身體,用兩隻手同時去握時禹年的右腕:“時先生別生氣啦。”

嘴裡這麼說著,身上卻莫名起了一些雞皮疙瘩。她從小就不愛撒嬌,這麼夾著聲音她自已都有點受不了。

但是這招似乎對時禹年很有效。

雖然還是沒有看她,但他終於有了一點反應。

“嗯?”時禹年故作疑惑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倪彌爾咬著下唇,鼓起勇氣又說了一遍:“...我說,你不生氣的話,回來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她本來以為時禹年是真的沒聽到她的話,可是一抬眸,就看到了他臉上又浮現出了那種她最熟悉的笑容。

完了...他肯定又憋著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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