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時禹年電話的時候,倪彌爾正坐在辦公室裡焦頭爛額四處打聽LS更高層的負責人。火氣頂在頭上,助理過來給她送咖啡都被罵了出去。

時禹年中午就找過她,誰知發了幾條訊息都沒有得到回應。估摸著她應該在忙,就沒著急。

結果等到下午四點多還沒得到回覆,只好打電話給她。

“時太太,忘了今天要去奶奶家吃飯?在哪?我一會兒過來接你。”

“手頭有點事,今天沒準兒處理不下來。”

倪彌爾剛剛又被拒絕了一次,實在沒精力好好說話。但她顧忌著兩人的關係還沒有那麼親密,還是壓住了脾氣,收斂著沒有發火。

“怎麼了?說說。”

聽她聲音有些疲倦,還有點不耐煩。時禹年覺得肯定是遇上了麻煩,改了語氣,耐著性子問她。

倪彌爾翻了一頁資料,略一考慮還是給他解釋了大概情況。畢竟兩人是夫妻,她不想因為小事生了嫌隙。

南島的婚禮都還沒塵埃落定,她心一直懸著。誰知早上又接到訊息,另一場婚禮也出了問題。

策劃師著急忙慌地找她,說LS不讓提前進場搭景,怎麼都說不通,只允許他們婚禮當天早上六點以後進場。

LS是五星級酒店,大廳內場規模龐大,面積很寬。搭建師傅計算過,如果凌晨進不了場,他們根本來不及佈置場地。

得知情況倪彌爾立刻著手開始想辦法,整個人都發暈,辦公桌也被搞得雜亂無章,根本沒有時間理會別的事。

中間人找了不少,LS的態度還是很堅決。

她此時煩悶不斷湧上心頭,怕再說下去控制不住情緒朝時禹年發火,趕緊兩句話結束話題。

“大堂經理不肯跟我商量,我這兒且有得忙。估計今天去不了了,你幫我跟奶奶道歉。我還得找人,就不跟你說了。”

時禹年一直沒吭聲,認真聽她說著遇到的問題。誰知她說完也不管時禹年回不回答,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頭的霽遠總裁辦,時禹年皺著眉喊來了李秘書。

......

過了十來分鐘,倪彌爾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她不認識。

接起來一問,對方居然是LS酒店的總經理。

那人十分客氣,先表達了自己的歉意。譴責大堂經理死守規矩不懂變通,造成了困擾希望她諒解。又問她需要幾點進場,表示他們無條件配合。

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搞懵了倪彌爾,還是多嘴問了句為什麼。

對方只說LS非常欣賞山枝,希望這一次的小波瀾不會影響未來的合作。

雖然還是很疑惑,不過多想也無益。倪彌爾道了謝,立刻通知策劃師按照原計劃安排婚禮事宜。

問題一解決,她整個人都輕鬆下來。

關了電腦給時禹年發訊息:「事情處理好了,還去奶奶家嗎?」

那邊又是秒回:「十五分鐘後到」

--

走到樓下,倪彌爾環視一圈也沒看見時禹年的車,剛要給他打電話,旁邊的車按了幾聲喇叭。

不是平時那輛賓利,怪不得沒看到人。

她看見駕駛位坐的是時禹年,邊拉車門邊問:“今天小陳沒來?”

時禹年朝座位指了指,“小陳來了你坐哪兒?我腿上?”

剛才她只注意到人,這會兒才發現他今天開的是雙門跑車。

繫好安全帶,她嗆時禹年:“坐你腿上?天都沒黑就開始做夢了?”

雖然兩人依舊半生不熟,但她已經能夠熟練面對時禹年的戲謔。或許是因為他的痞氣並不讓人討厭,也或許是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

時禹年瞥她一眼,嘴裡冷哼:“大冬天的,穿成這樣也不怕感冒。”說著伸手去調空調溫度。

早晨出了太陽,氣溫回升了七八度。倪彌爾穿的是短裙,長靴只遮到膝蓋。

她拿包遮住腿,對時禹年挑眉:“我身體好,怎麼?你嫉妒我?”

時禹年笑她:“嫉妒什麼?嫉妒你週末加班?時太太應該不缺錢吧。”

“我們這行哪有周末...再說了,我哪兒不缺錢了?我們這種小破工作室,可比不上你的霽遠科技。”

時禹年白了她一眼,她裝作沒看見。

今天發生的事峰迴路轉,她這一整天心情就像坐著過山車。看時禹年沒問,她還是主動跟他分享。

“...你都不知道多誇張,我當時差點兩眼發黑...那個經理居然說期待下次合作,我們山枝什麼時候名聲都傳到LS去了?雖然五星級酒店我們也合作過不少吧,但那可是LS誒...反正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你說這是不是叫‘柳暗花明’?”

話一起頭就止不住,又講起南島的事情。

“我也第一次遇到新人臨時換地點...你說巧不巧?還好我有個女明星閨蜜,該說不說當丁一一的閨蜜真好...而且還好盛開接受了我的提議,要不然我還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時禹年沒見過這樣活潑的倪彌爾,覺得很新鮮。他饒有興致地聽她說話,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來。

從他們認識到現在,倪彌爾一直禮貌又客氣。偶爾張口懟他,也是因為他故意使壞。

看她現在這個模樣,實在覺得可愛得打緊。

她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地手舞足蹈,兩個小梨渦若隱若現。許是興奮又開心,眼睛裡也閃爍著光芒,像是裝滿了跳動的小星星。

時禹年突然有點想摸摸她的腦袋。

倪彌爾自說自話好一陣,才發現對方一直沒吭聲。她歪過頭喊他:“時禹年?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啊?”

時禹年這才回過神來,忍不住逗她:“聽著呢。不過我在想,你的翅膀去哪兒了。”

“什麼翅膀?”倪彌爾蹙了蹙眉:“我是問你知不知道盛開。”

“盛開?花盛開了所以你這隻小蜜蜂嗡嗡嗡跑去採蜜了?”

倪彌爾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調侃自己絮叨。

然後時禹年就被狠狠掐了一下。

天色漸暗,車窗外的路燈一下子亮起來。橘黃色的光揉進夜空,整個江安城似乎又暖了幾分。

時禹年忽然意識到,倪彌爾今天沒有喊他“時先生”。

以後她會怎麼稱呼自己呢?想想還真有點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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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家的宅子在市區百來公里外,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兩人一直鬥著嘴,從領證到現在,他倆說過的話加起來都沒有今天這會兒的多。

下車的時候時禹年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惹惱了倪彌爾,直到坐下吃晚飯她也沒理他。

今天要商量婚禮的事兒,時家幾乎所有人都來了,餐廳坐得滿滿當當。

時爺爺讓人開了自己的陳年老窖,正讓時鈞禮和時二叔陪他喝酒。時禹年的哥哥時雲澗今天也在,時奶奶很久沒見到自己的大孫子,這會兒忙著關心他的終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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