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看到劉夫人一臉哀傷的出宮了,但是都沒有想到劉夫人是因為要抱晚孫子而如此傷心。

夭夭還是告訴了澄玖劉家抱孫子心切。

澄玖有些不高興:“讓通房生也不行,我又不能出嫁,等幾年還嫌時間長,就是讓我與孝今哥哥分開呀。”

錦錦:“公主想怎麼辦?”

澄玖:“沒有辦法,要不等,要不散。”

夭夭:“那是等還是散。”

澄玖:“直接告訴劉夫人,讓通房生吧,先讓劉夫人抱上孫子。”

劉夫人到家,就心如死灰的坐在屋裡。劉大人下朝回家一進屋又見劉夫人在傷心。看到劉夫人挖了自已一眼,把官帽交給侍女,小心翼翼的上前來詢問。

劉大人:“這又是怎麼了?”

劉夫人白了一眼劉大人後,開哭:“夫君,妾今日進宮了,見到夭夭。妾一問,公主對咱家孝今是真的,他們倆是兩情雙悅。你那兒子還知道送胭脂給公主。”劉大人越聽眼睛越大。

劉大人:“夫人呀,糊塗呀。這夭夭知道了,公主就知道了,這要是認為咱家不同意這婚事,公主一鬧,陛下要是早有此意,這要是怪罪下來,咱家怎麼辦?”

劉夫人也不難過了:“知道就知道唄,我還著急抱孫子呢。”也不自稱妾了,也自稱我了。

劉大人:“皇帝還沒有兒子呢,咱們著急抱孫子。”

劉夫人:“那麼多家著急抱孫子,怎麼咱家不能?”

劉大人感覺跟劉夫人說不明白,但是還是要說的:“咱家兒子就不是要當駙馬嘛?”

劉夫人:“可以不當呀?”

劉大人:“夫人,你想想你說的這話,是不是糊塗?”劉大人坐下跟劉夫人說,“就不說孝今自已願意。就是皇帝願意你能如何,皇帝選中了孝今當駙馬,你能奈何?公主就是要孝今做駙馬,都是無可奈何之事,一家的性命都在放著呢。拒絕公主?咱家是能拒絕公主的?日後成婚,還指望公主能孝敬你?”

劉夫人:“我就是難受。”說著就哭了,“我就想跟你說說心裡還能好受些,你不說我。”

劉大人一看劉夫人這樣就心軟了:“噢……不哭、不哭,有我呢,有我呢。誰讓咱家的兒子好呢,都像你,都隨你。這被皇家看上了。要不,我打折他的腿,看還能不能當駙馬。”

劉夫人就笑了:“我實在是想落個底,是不以急。咱們一急,這兩孩子反而越來越緊,帝都多少公子呢。這公主也不像其他閨秀,這要是移情別戀也是有可能的。陛下一時一個考量,也是有的。”

劉大人:“我就怕公主一鬧,陛下一生氣,把考今貶去邊境,這就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現在咱們還能等了三、四年,最多五、六年,在帝都也是體面的。這要是外派了,十年都是有可能的。別說孫子抱不上,兒子都見不著了。”

劉夫人這回是真害怕了:“陛下還真由著公主鬧?”

劉大人:“就算是公主的錯,也是治咱家的罪,皇帝為了皇家顏面也要如此呀。”

劉夫人:“我真是一時暈了頭,那怎麼辦?”

劉大人:“還事,讓孝今去哄,幾盒胭脂的事。放心,放心。”

第二日,劉孝今回到劉府,來見劉夫人。

劉孝今:“娘,昨天進宮了。”

劉夫人一聽就知道出事了,裝做無事的說:“去見見夭夭,讓她有容多陪陪孝眾,孝眾太用功,我怕他累壞了,我就的也不聽,讓只能勞煩夭夭了。”

劉孝今:“公主跟我說,讓通房生孩子給娘抱是處怎麼回事?”

劉夫人:“嗨,我當什麼事呢,我那不是想讓你和公主成親,我好抱孫子嘛!”

劉孝今:“當真?”

劉夫人裝得很真切的說:“當真!”劉夫人心想:真是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是這滋味呀。

劉孝今:“娘不反對?”

劉夫人:“反對什麼?我都怕公主變心,你當不成駙馬。”劉夫人心道:反對無效呀!我的大胖孫子呦,什麼時候能抱上呀。

劉孝今:“不著急抱孫子?”

劉夫人:“著急也要你們先能好好的呀,公主還小,也要等幾年的,這生孩子也是要講究隨緣的,不能強求,強求來的也不一定好。我去寺裡求的籤,是上上籤,佛祖都覺得好,就順其自然呀。”劉夫人自已騙自已的的滋味是真不好受,“怎麼?是公主誤會了?”

劉孝今:“公主今日來與我說,說要我與通房生個孩子,我就知道娘你是不是說了什麼?娘若是執意如此,如璋我也不要了……”

劉夫人:“沒有事,沒有事,如璋還是可以留下的。那公主……”

劉孝今:“公主,我哄好了,我明白與公主說明白娘不是這個意思就行。”

劉夫人:“好好……回房換衣服吧。”劉孝今走後,劉夫人自言自語道,“還真給哄好了,這點是隨了他爹了。”

危機一過,劉夫人只能認命了,沒有什麼比一家團圓、平安更重要的事了。

澄玖給白小公子的信中也說了自已喜歡上劉考今了,她猜劉考今也喜歡她,果然劉考今也喜歡她,自已很快樂。

每日早上上朝,上午練舞、讀書,下午練舞,晚上背書,每天幾乎都是這樣過的,還好有孝今哥哥,自已感覺很安心。十分想念白小公子,也不知道白小公子想不想她。也很相信稽清塵、孔仁兒、徐知霖,還有孔二叔,也不知道孔二叔如何了,一直都沒有孔二叔的訊息。

皇帝看到這與任公公說:“這操心的命呀,這要是個男兒還真是當皇帝的料。先帝就曾說朕就是對誰都牽腸掛肚的能是個好皇帝。”

此時不拍馬屁心智有問題,任公公立馬說:“陛下確是位好君王,大宣之福,百姓之福。”

皇帝滿意的一笑:“公主說喜歡劉司使,劉司使也喜歡她。這些小孩子呀,公主把周圍的人想了一遍,劉司使要離京也是會想的,是個情深義重的孩子。”任公公聽了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很顯然皇帝是把澄玖與劉孝今當成澄玖與白小公子一樣理解了。

任公公想了想說:“這……劉司使現在可是帝都不少閨秀都求之不得的人物。公主是不是也戀慕上了?”

皇帝一聽一笑,靠在龍椅上:“劉司使……嘶……俊俏郎君自然女兒家都喜歡,公主喜歡也不足為奇事,不喜歡朕反倒吃驚了。”

任公公:“公主與劉司使歸近走得近。”

皇帝:“近水樓臺先得月,看看,公主給自已定的這安排,朕真怕累壞她,太自律了。”

任公公:“公主真是像陛下,當年陛下比公主還刻苦呢。”

皇帝:“當年,是為了這個位置,為他大宣,朕的幾個哥哥不爭氣,朕自已不得不用功再用功些。公主這是為個什麼?”

任公公:“所以說公主隨陛下呢,龍生龍,鳳生鳳。”

皇帝:“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怎麼就朕是龍生個龍?”

任公公:“這好事就讓陛下遇到了。”

皇帝嘆了一口氣:“龍女也是龍呀。”

任公公:“是,是。”任公公一琢磨問一句,“陛下,公主要是讓劉司使當駙馬……”

皇帝:“不可能,公主那沒長性的,這帝都的公子俊俏的太多了。公主還小,過幾年就不這樣想了,劉司使再把親定下來,公主也就斷了念想了。等白小公子回帝都,也是這二人天天在一起胡鬧的日子。”

任公公心想,陛下,我都提醒到這份上了,不要怪奴嘍了。任公公看到澄玖與劉孝今在一起時的模樣,這二人分明就是有情了。皇帝思索了一下又說,“姜相黨羽人數不少,大宣現在不穩,公主就是對劉司使有了心思,現今也不能讓劉司使為駙馬,朕還需要他為朕辦事。”

又看著任公公說:“你說,劉大人長得一般,生得兩個兒子都是相貌堂堂,劉家二郎雖說頭腦不及劉司使,可這相貌在帝都中都是難得的好。”

任公公:“劉夫人生的美,生的兩個兒子都隨了劉夫人。”

皇帝:“那要是朕與樊妃生下的孩子也一定會很好看的。”

任公公:“這後宮中,任一位娘娘生下的皇子論相貌在這帝都中都是首屈一指的,這皇子的相貌,陛下是不用擔心的。”皇帝點點頭。

三月三是個大日子,這日皇后開了宮宴。

特意把樊妃帶在身邊,來拜見皇后的命婦也看到了樊妃。私下也知道這樊妃得了聖寵,雖其出身難以啟齒,心裡再不屑也要拜見,不得不說,這模樣長得是真好。

皇帝今日居然讓劉司使去聽皇后拆遷。澄玖知道劉孝今還挺高興的,到了地方一看,真是花團錦簇呀,比從前來的小姐要多呀,這是什麼意思?這不就是讓他與這來宮宴的小姐們相看再相看嘛。劉孝今先看到澄玖一來就一臉的不高興,想問問今天怎麼不高興,可惜他脫不開身,等劉孝今再去看向澄玖就找不到了。

上次送東胡使團還有官員在,這次都是各家的女眷,帶著女兒拜見了皇后娘娘後就有奔著劉夫人去了,還要與劉孝今搭上了話,劉孝今往那一站,夫人帶著小姐都要排隊了。有意的小姐見到劉孝今都是含羞帶怯的,澄玖全看在眼裡了。

澄玖看到劉孝今與這些小姐交談,滿臉怒氣看著。劉孝今還在找澄玖在哪裡,全然不知澄玖臉色難看。澄玖去見皇后,劉孝今這才看到澄玖的身影。澄玖坐在自已的位置上,看向劉孝今。

劉孝今看向澄玖時,澄玖立即衝劉孝今一笑,劉孝今也是一笑。劉孝今一轉過臉去,澄玖這小臉啪嗒就掉了下來。

劉孝今再看向澄玖時還是看到她的微微的笑,劉孝今再轉過去,澄玖這小臉啪嗒就又掉了下來。

在宴席沒有開宴前,澄玖與劉孝今就是這樣的。錦錦知道澄玖不太高興,一直提醒:“公主,要多笑。”夭夭跟在澄玖的身後四處的看,也沒有看到劉孝眾。

澄玖:“笑不出來呀。你看看,這些小姐。堂兄不在,白小公子不在。這要是堂兄在還能分散一下。”

錦錦:“這要是再找幾家的公子來,場面也不會如此了。”

澄玖:“就是讓孝今哥哥訂親。”

錦錦:“公主,怎麼辦呀?”

澄玖:“樂呵看著吧。”說是樂呵看著,澄玖是咬牙切齒。

皇后看澄玖並不喜悅就問道:“希兒,今天誰惹你了,一直也沒有個笑模樣。”

澄玖:“人太多了,有點兒喘不下氣。”

皇后:“你不是最喜歡熱鬧嘛?”

澄玖:“是喜歡,就是……就是……公子少了些。”

皇后一聽就笑了:“公子來的不少,一會就過來了。”

澄玖:“那……那些公子在做什麼?”

皇后:“你父皇要見一下,估計是在考他們呢。”

澄玖開心了:“真爽,知道別人考試的感覺真好!”這才是發自心底的笑,劉孝今看到了。他最喜歡看到澄玖這般的笑。

澄玖見到雲柒、白蓁蓁、國公府縣君王小姐也來了,就走下去與她們打著招呼,王小姐對劉考今也時不時的看向劉孝今。澄玖對王小姐耳語道:“劉夫人著急抱孫子呢,夭夭跟我說的,這要是第一胎不生下嫡子,房裡的通房就生了。你想想長子非嫡妻出,這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呀。”錦錦幾人聽到心裡暗笑。

這國公府縣君一聽:“幸好公主告訴我。”

澄玖:“你可別告訴別人啊,父皇和母后都體諒劉夫人,著急讓劉司使定親,要不你看,能來這麼多人,多少家的庶女今日都進宮了。”

國公府縣君感激的握著澄玖的手:“知道了。”

澄玖:“一會還有其他公子,現在還在我父皇那裡,議親可不能急。”

沒一會兒,那些公子就來了,其中也有澄玖的堂兄、堂弟們。公子們對皇后請了安就落座了。澄玖發現蒙戈也在其中,蒙戈還衝澄玖笑笑。眾小姐的目光都還在劉考眾身上,劉考眾也落座了,澄玖就坐在皇后的右側,從下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些人,澄玖也看到了白小公子喜歡的宋家小姐也來了,還是那副怯怯的模樣。

澄玖心中還是些無名火,就是有氣,看看今天的這席面會是什麼樣。看到不少侍女都拿著東西就知道今天又要看一番的才藝展示,只是這展示的不是給澄玖看的。

皇宮宴席自然是要有歌舞的,皇宮養了不少優伶、舞伎,這時候就要派上用場。開場舞伎很是好看,澄玖自從學了舞也能看出些門道了。

澄玖給自已安排的吃食那是可好了,沒有按宮中的規格來,她是面前光喝得就有幾種,錦錦與淵淵在一旁伺候著。

皇后自是熱情的招待著,一國之母的模樣是無可挑剔的。

就有人主動要獻藝了,什麼舞蹈、樂器都有,宮中的樂伎與諸位小姐、公子中,其中還有一戰舞,很是壯觀,好看。澄玖好喜歡這舞,好有力量,熱血沸騰。拍手叫好,還讓人賞賜了舞者。

就聽到下面有些聲音“這舞蹈是什麼……裸露半身……不雅……太平盛世……這麼多女兒家……看了,真是難為情……”澄玖心想這就難為情了?當初看李鳧迤時怎麼不難為情呀,李鳧迤半露胸膛時你們怎麼不那麼嬌羞呀,這時候裝什麼高潔呀。

澄玖又有了主意,站下來指著一個樂伎起來喊道:“李鳧迤!”

一下子,這席面就好看了,這些小姐都看向澄玖指著方向,這些小姐一個個的哪還有剛才半分的矜持與高潔。

皇后也納悶的看去,沒有呀,問道:“哪有呀?”所有人紛紛又看向澄玖。

澄玖:“啊……母后,孩兒看錯了,我見那吹笛之人是李鳧迤呢。”淑妃、德妃是一下就知道這公主是個什麼意思,皇后又怎會不知。

皇后:“李鳧迤怎麼可能在帝都出現。”

澄玖心虛一笑:“孩兒也想怎麼會出現在帝都。”

就聽一小姐說:“怎麼能把一伶人看成李鳧迤?”

還有聲音附和著:“李鳧迤怎麼能比做伶人!”

澄玖就只是笑,劉夫人也看到了這些閨秀是什麼樣,劉孝今也知道澄玖這麼做就是讓這些閨秀出手。

皇后不能停在這時,這事不能再發議論了。當然也有一些閨秀也不想人家就是來露臉的,就有人想演奏一曲,皇后立即就準了。

澄玖覺得這些閨秀的才藝都是有針對的公子的,這眼神一看就看出來了。當然,也有專為劉孝今的。

那舞蹈的,那舞衣,那衣袖。

那琴彈的,那曲子如泣如訴、悠揚斷腸,彈琴前看向劉孝今,彈琴後看向劉孝今。

還有現場畫畫的,澄玖又不瞎看得是真真切切,也知道誰對誰能意,誰是落花,誰是流水。再看劉孝今……你看我做什麼?劉孝今每每遇到這樣的貴秀都看澄玖一眼,澄玖一臉的無辜樣與劉孝今對視一下,然後就是看著劉孝今笑,牙根癢癢的。

劉孝今就這樣自然的環顧全場,畢竟他還是負責安全的,也有侍衛來跟他耳語一些事。

今天的宴席基本就是為了劉孝今來的,一來二去,這些閨秀太恨嫁了,澄玖早已醋意翻飛,劉孝今還不知,也沒有察覺到這濃濃的醋味。

澄玖對而安耳語了一下,不一會而安回來,澄玖又去向皇后說了什麼,皇后是準了。

澄玖離了席,劉孝今再看向澄玖發現位置是空的,劉孝今警覺起來。突然意識到這是在皇宮裡,夭夭也不見了,應該是跟著澄玖的。

皇后來了興致,春日正好,在座才子才女,做詩助興,一柱香的時間。有些閨秀是胸有成竹的,交上來的詩皇后讓人讀出來,哄眾人鑑賞。果然,各有千秋,一時難辨伯仲。

眾人看向皇后時,突然,都愣住了。劉孝今察覺到眾人目光不對,下意識認為是不是出事了,一同看向皇后時,發現一身舞衣的澄玖手拿劍站到皇后身側。

皇后笑笑的說:“公主習舞有段時間,今日也給諸位助助興。”轉頭對澄玖說:“兒呀,去吧,小心點。”澄玖拱手走下來,鼓聲響起,還有號角,音樂四起,澄玖手持長劍而舞。

淑妃:“是劍舞,公主這是真下了功夫呀。”

德妃:“比成美人的劍舞還好,剛勁有力,還不失女子的柔美,剛柔並濟,不同凡響。”

澄玖這不是劍舞,是舞劍。劍花舞的十分漂亮,開始還好,後面就是招招見險了。每一招澄玖都把袖子甩到那些對劉考今眉來眼去的閨秀,嚇著閨秀花容失色、殿前失儀,還有不少被嚇到尖叫出聲的。澄玖聽到則很高興,目的達到了,就是要嚇一嚇這些閨秀的小心機。

劉孝今見澄玖這般對待這些閨秀,心裡也就明白澄玖的動機。劉孝今是沒有想到公主居然還有這般的本事,全程看著澄玖笑,劍指閨秀小心機。劉夫人一看心下明白,再看自已的好大兒,那一臉的憨憨呀,跟劉大人一個樣,再看去劉孝眾,與夭夭一起坐著,那一臉的憨憨真是爺仨一個樣。

澄玖一支舞,真是上下翻飛,有柔有剛,劍術靈活、身形靈巧。就是宮中的舞伎都覺得舞得太好了,私下還要去向公主討教。席間開始有了叫好的聲音,全場沸騰了。皇后越看越驚,這招招見狠,好像也不是僅僅舞劍才有的,當年成美人的舞劍也不是這般。

澄玖身邊的侍女知道澄玖吃了多少的苦頭才練成今天這樣,短短的四個月的時間呀,錦錦她們看到都流著淚,口中叫著好。

夭夭心裡一酸,也想起自已吃的苦。當初公主是要她們能保住性命,現在是公主要保自已的命。貴為公主也沒比自已少受一點和罪,還差點兒把向國公府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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