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怎麼對她那麼溫柔
正當魔醫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答覆之際,南宮宴離猛地朝他抬腿走來。
魔醫那個小心臟呀,砰砰砰——
他甚至都想到他今日的下場了,魔尊大人該不會等的不耐煩了,覺得他醫術不精,要把他一拳“轟”了吧。
“魔,魔尊……”
可南宮宴離卻在這時候繞過他,朝大床走去。
“樂依,你醒了?”
魔醫:“……!”
魔醫一個轉身,看到那床榻上坐起之人時,高高懸起的心臟終於算是落回了它該待的地方,恢復了正常心臟該有的速度。
他不禁心中感嘆,這褚姑娘醒的還真是時候啊,再晚點他怕是要被魔尊大人給嚇死了。
褚樂依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不遠處站著的魔醫,因為他此刻正淚眼汪汪的看著她。
南宮宴離坐在她身邊:“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魔醫,快來給她看看,杵那幹嘛?”
魔醫又汗流浹背起來。
好好的怎麼又扯上他了。
好在褚樂依開口了:“不用了,沒什麼不舒服的。”
魔醫又是一陣感激涕零。
“那你可是餓了?”
褚樂依點點頭。
南宮宴離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我這就讓他們端飯菜來。”
他站起身,本想出去吩咐,又折回來,看著依舊像塊木頭一樣杵在原地的魔醫:
“你還在這兒幹嘛?”
“……”魔醫拱手,“臣告退。”
褚樂依看著南宮宴離匆匆忙忙的背影只覺得有些奇怪。
方才他是在她面前稱自已為“我”嗎?
他不是最喜歡“本尊”、“本尊”的說話,拽的二五八萬的嗎?
奇怪。
還有,他今天怎麼對她這麼溫柔?
竟然主動問她餓不餓,一副很緊張她的樣子。
不對,這恐怕不能單純的用奇怪來形容了,而是有些詭異了。
南宮宴離不知道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甚至還在外間給她添了一杯水,端了過來。
“飯菜很快就來,先喝杯水吧。”
褚樂依一臉狐疑的看著他,莫名其妙的接過那杯水,仰頭一口喝掉。
再詭異也不能虧了自已,她確實有點渴了。
只是這杯子小的可憐,一口就沒了。
她還沒喝夠呢。
南宮宴離抬手替她理了理鬢間的碎髮:
“還要再喝嗎?”
褚樂依盯著他,像是想要從他臉上找出什麼答案。
可惜沒有,什麼都沒有,有的是更為詭異的溫柔。
甚至是——
寵溺?
她裝模作樣道:“怎能勞煩魔尊大人,還是我自已來吧。”
這麼說著,她依舊緊緊盯著他的臉,身體卻是坐在那兒,沒有一絲要自已倒水的動作。
南宮宴離勾唇:“還是我來吧,你乖乖等著。”
看,他又稱他自已為“我”!
還讓她乖乖等他。
他竟然會對她說“乖乖”這個詞!
奇了怪了。
不對,詭了異了。
褚樂依決定先按兵不動,她倒要看看他想搞什麼鬼。
思索間,南宮宴離端著托盤來了。
這次學聰明瞭,連著茶壺一起端來了。
將托盤放在不遠處的桌子的,他又開始給她倒水。
褚樂依皺眉。
他到底想幹嘛?
這莫不會還是夢境吧?
“想什麼呢?”南宮宴離抬手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尖,“喝吧。”
褚樂依整個人僵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已被他碰過的鼻尖。
那裡似是被火燒了一般,燙的厲害。
褚樂依手忙腳亂的開始做假動作,摸臉捋頭髮什麼的,最後才接過那杯水。
誰知咋咋呼呼間水灑了,灑在他的床上還有錦被上。
褚樂依悄眯眯抬眼看了看他的神情。
竟然沒有惱怒責怪之類的。
“沒事吧?”南宮宴離變幻出一塊布,擦了擦水漬,“我再給你倒一杯吧。”
褚樂依:“???”
不是,大哥,這你都不生氣?
好吧,她方才是故意將水弄灑,想要看看他什麼反應的。
這狗魔頭平時不是最小氣吧啦嗎?
這次竟然不抓住她的錯來陰陽她了?
她難道真的還在做夢?
也有可能是南宮宴離被鬼附身了。
褚樂依腦子裡的問號更多了。
她親眼看著南宮宴離將她手上的茶杯拿走,又站在桌前倒了一杯水。
就在這時,飯菜送來了。
他轉身:“先吃飯吧,這麼多天沒吃過東西,你肯定餓了。”
說完,南宮宴離便走到她身邊,一隻手穿過她的膝彎,另一隻手搭上她的後背,把她抱到了桌前。
褚樂依更加狐疑了。
但是她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面前的飯菜實在是太香了!
她真的要餓死了。
雖然今日的飯菜素的不行,但是她真的真的吃的很香。
她第一次覺得陽春麵這麼好吃!
南宮宴離坐在他旁邊,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背: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你大病還未痊癒,不適合吃太油膩的,先湊合吃吧,等好的差不多了,再吃肉食,好不好?”
他竟然在徵求她的意見,還摸她後背!
褚樂依被他的話嗆到了,捂著唇咳嗽起來。
南宮宴離皺眉,抬手施了什麼法術。
褚樂依這才停止咳嗽。
“說了讓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聽話。”
褚樂依抬眼看著他:“那你先別說話了,離我遠點好嗎。”
南宮宴離心尖莫名有些酸澀:“為什麼?”
她討厭他?
褚樂依戳了戳碗中的麵條:“因為你在旁邊看著我我吃起來不舒服,而且你不知道食不言寢不語嗎?我剛才嗆到還不是因為你。”
南宮宴離起身:“好吧。”
他答應了,坐到了床上,卻依舊盯著她看。
褚樂依沒轍了。
看唄,人家是大佬,這又是人家的底盤。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於是褚樂依低頭,開始專心致志吃起碗中的陽春麵。
不一會兒她便吃完飽了,還打了個飽嗝。
不得不說,魔域的杯子小的可愛,碗卻大的離譜。
她即便是幾天沒吃飯了,餓的不行,也沒能把這一碗陽春麵都吃完。
南宮宴離重新坐回她身側,隨手擦掉她嘴角的飯渣。
“吃飽了?”
“吃,吃飽了。”
他怎麼越來越奇怪了。
剛才竟然還把粘在她嘴角的飯渣用手擦掉了。
用手,那可是手啊!
他不嫌髒嗎?
等等,他問她吃飽了沒,該不會下句是“吃飽了該上路了”什麼的吧。
想到這,褚樂依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但看到他接下來的動作,立馬打消了那可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