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進入機械聖所
離開交易所，走出巷子。
一輛由自動機械驅動的華貴馬車正等候在這裡。
“沒有車伕嗎？不過這金屬製造的馬匹是否有些太奢侈了。”
四匹由齒輪和機械裝置構成的馬匹，鼻孔裡不時排出些許蒸汽白霧，惟妙惟肖如同活物一般。
張維走近以後馬車的車門自動開啟，車門也是由各類機械組成，張維透過車門內部的透明玻璃能夠清楚的看到內部齒輪的執行。
登上馬車坐在柔軟的座位上，四匹金屬馬邁開了鐵蹄。
“好平穩。”
坐在車內的張維連一點顛簸都沒有感受到，相當好奇這些真鐵馬的懸掛系統是什麼樣的。
很快馬車就到了一環城的城門口，這次不再是衛兵將他攔下，而是幾個衛兵模樣的自動機械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些機器人就是瓦洛安說的衛兵嗎？
下了車手中拿著信件的張維看著這些鐵疙瘩有些意外。
“請出示入城證明。”
毫無情緒起伏的機械音響起，張維不知道入城證明是什麼，不過把信件交出去準沒錯。
車前的機械衛兵接過張維手中的信件，檢視了一下發現了火漆上的特殊文章，一大一小的兩個齒輪。
看到這個文章機械衛兵將信件又還給了張維，不過卻有了些許變化。
“大人請入城。”
雖然聲音依舊沒有起伏，但從‘大人’這兩個字，張維知道自已的身份在這些鐵罐頭的識別中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收起信件張維返回車內，衛兵開啟道閘將張維放了進去。
進入一環城張維本以為會是金碧輝煌，同皇宮一樣的地方，沒想到這裡卻比最外環的城市還要破敗。
倒塌的建築散落在地上，有些區域和森林差不多，許多機械造物在城市中活動，但是大部分身上都已經掛滿了鏽蝕和青苔。
“這裡真的是一環城嗎？”
眼前的景色讓張維眼花，破敗、蕭條的模樣不像是阿莉雅口中的大人物聚集地。
馬車沿著主幹道行駛了半小時後，張維出了一環城進入了中心。
一路上越到中心這裡的機械造物就會越多，鏽蝕到無法行動的機械直接就倒在地上，逐漸的有綠茵將其掩蓋。
穿過一片‘死去’的自動機械後，馬車在空地上停了下來。
走下馬車張維正前方就是機械聖所，那座被整個城市稱之為無法攀登的高塔。
“這就到了？有些太過順利了······”
一路上可謂順風順水，張維老覺得不自在。
身後的馬車這時響起了馬蹄聲，張維回頭馬車已經消失不見。
馬車離開了，張維也不再墨跡，能不能離開秘境就看這一次的登塔了。
走上前推開機械聖所的金屬大門，塵封的氣息讓張維嗆了一嘴的灰。
“這裡得有好幾百年沒人來過了吧。”
手指劃過門板表面，厚厚的灰塵堆疊起來至少能有一厘米。
進入聖所以後一層大廳的燈具自動點亮，昏暗的空間明亮起來來，整個聖所一層全是倒地的自動機械，還有幾具人類的枯骨攤在地上。
“世界毀滅前的人嗎？”
張維靠近白骨，想要走近。
剛一動原本完好無損的白骨就化作了粉末被張維吸了一通。
“咳咳咳···”
“這也······”
“咳咳···”
被骨灰嗆到的張維引起了連鎖反應，另外幾具白骨也在他的咳嗽下化作了飛灰。
“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意外導致別人屍骨無存，張維雙手合十聊表歉意。
沒了這些白骨，張維簡單的搜尋了一番大廳，可惜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最終只好沿著旁邊的樓梯繼續往上。
到了第二層，這裡比起一樓要好的多，少了許多自動機兵，但多了幾具白骨。
這幾具白骨不似一層看到的那樣隨意的癱倒在地上，這些白骨都坐在凳子上，姿態端正。
張維透過這些白骨像是回到了過去，看到這些人從容的坐在凳子上等待自已的死亡。
靠近其中一具白骨，張維這次格外小心，生怕自已一個噴嚏讓別人骨灰都不剩。
白骨身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本筆記，歲月留下的痕跡讓上邊的內容已經消失不見，看著相當完整，但張維知道只要自已觸碰一下，這本筆記也肯定會和那些骨頭一樣化作飛灰。
“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啊。”
輕易進入聖所，現在連相關資訊都獲取不到，張維陷入了沉思中，進入之前他可是聽老託比他們講過，機械聖所是一座全自動兵工廠才對。
可自已一路上來，別說流水線了，連個聲音都沒有，整個聖所安靜的可怕。
找尋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張維一口氣連上六層，中途所遇見的不是隨意丟棄的自動機兵就是白骨，每一層都是相同的狀況，他們的遺骸都是那樣的平靜。
“會不會是搞錯地方了？”張維疑惑，可又覺得瓦洛安應該沒理由騙他。
“再往上走走吧。”
突然張維意識到了什麼，頓住了向上的腳步。
“這座塔不是隻有六層嗎？我現在已經走了不止六層了吧。”
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猜想，張維重新邁動腳步，這次他一路狂奔，連續爬了十多層。
“還是差不多的東西，果然······”
張維想起了迴圈列車的經歷，開始向樓下的方向跑去。
回到一層以後張維眼前的事物和進入聖所時一模一樣，除了那幾具被他化作骨灰的白骨。
“謎題已經找到，白骨沒了，答案應該就在這對自動機兵裡了。”
張維的猜想沒錯，在空曠的大廳裡尋找一通後，張維發現了那個與眾不同的自動機兵。
同樣的身軀，同樣的武器，但是唯獨機械眼不同，和其他猩紅的機械眼相比，這一隻眼中帶著些許藍色。
張維將這隻自動機兵單獨拖出來，上百公斤的鐵塊被他輕鬆舉起。
“現在該怎麼辦呢？”
圍著自動機兵好一陣摸索，張維也不見大廳有任何變化，這時他注意到機兵右臂有一個細小的縫隙。
“不會吧。”
取出瓦洛安給的信件，張維拆開後一張超薄的機械卡被存放在裡邊，工藝的精密程度張維完全無法想象，只有一毫米厚，不過巴掌大小的卡片內部卻存在著上千咬合的齒輪，而且它們都互不干涉的轉動著。
將卡片插入機兵右臂的縫隙，早已‘死去’的機兵重新站立了起來。
“檢測到登入許可。”
“認定無誤，開啟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