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子,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不就是喊幾句我是花瓶麼,有那麼可怕嗎?”

妃英理一臉嘲諷地說道。

有希子冷哼一聲。

“八嘎!!”

“我才沒有緊張呢!!”

“妃英理,別以為只有你男人會反擊,我男人也可以,相信我,到了最後關頭,他會出其不意給你男人一次絕妙的反擊!!”

妃英理其實對這場賭局沒有什麼期待了。

沒有了殺人動機,沒有了作案條件,落合館長已經可以脫罪了。

但還有最重要的一個物證,如果草刀川能將物證推翻的話,那便是一場完美的落幕。

草刀川緩緩走到物證旁邊,托盤上面有兩支圓珠筆,一支寫著落合館長,一支寫著兇案現場。

草刀川拿起寫著落合館長的圓珠筆輕輕甩了幾下,隨後居然在紙上畫出了一個完美的弧線。

“這支筆....這支筆居然有用!!!”

旁聽席的人沸騰了!!

“是啊!我們遇到圓珠筆沒用的話,通常會甩幾下便有用了!”

“可笑工藤優作身為一名推理小說家,居然連這種常識都沒有!!”

“如果圓珠筆有用的話,那麼落合館長的那支筆便不可能是兇案現場掉落的那隻了!!”

工藤優作頹廢地低下了頭。

物證也敗了。

這場本該屬於自已法庭首秀的對決,因為草刀川的出現,讓自已輸得一敗塗地。

不止是一敗塗地,甚至還名譽掃地,被人嘲笑是一位連生活常識都沒有的垃圾小說家!!

“我...我太急於求成了,在當時為什麼沒有甩一甩那支圓珠筆呢!!!”

落合館長雙眸更是驚訝。

他明明記得這支筆已經被自已弄壞了,不可能說甩兩下就有用!!

難道說....。

落合館長想起在美術館第一次見到草刀川的時候,當時他找自已借筆時,圓珠筆掉落在了地上。

“肯定是那個時候....那個時候草刀川先生就把我的筆掉包了!!!”

草刀川拿著能寫出字跡的筆在工藤優作面前晃了晃,痛打落水狗是他一貫的作風。

趁他病,要他命是他與生俱來的宗旨。

從咖啡廳到美術館,工藤優作和工藤新一總是將他當成了敵人。

既然如此,他來者不拒便是了!

只是成為我的敵人....代價會很慘很慘而已!

特別是對鬼子,更不能心慈手軟,免得他反撲。

“你所說案發現場那支筆是收進去的,我可以給你一個完美的解釋!”

草刀川拿起一支證物圓珠筆,隨手按開筆芯之後隨手朝著法官審判席上扔了過去!

一條拋物線過後,只聽得砰的一聲。

圓珠筆筆末端砸在了審判席的桌子上,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圓珠筆恰好收回了筆芯!

審判席上的法官們一個個瞠目結舌,滿眼不可思議。

“這....這....”

“是啊,我們忽略了一種可能性,那便是圓珠筆落地砸在筆芯開關的機率應該是百分之五十,所以兇案現場的圓珠筆,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可以收回去,因此不能被當做證據!!”

剛剛那雖說是簡單的一次扔筆。

但若是換了旁人來,指定丟不準筆端,草刀川能扔中,畢竟還有個殺手身份,能完美的控制扔筆的速度和力量,最終達到自已想要的效果!

“工藤優作先生,因為一支筆你就冤枉好人,汙衊落合館長是兇手?”

“案發現場那支筆有落合館長的指紋奇怪嗎?這裡是美術館,不是私人場所,落合館長什麼都有接觸,一支美術館的圓珠筆上面自然會留下指紋!”

“另外你所說的紙上劃痕,呵~~~”

草刀川說道這裡的時候輕蔑一笑,捏起那張紙在燈光下面照了照。

“說不定這張紙之前就有這種劃痕,若是連這都能算證據,那才是我們島國法律的退步!”

“案發當時,死者真中先生為什麼要丟掉那支筆,正是因為他在那張紙上寫下了兇手窪田先生的名字,因為害怕被兇手看見,用筆塗改名字,所以才會將筆扔掉,將那張紙條死死攥在手中,目的就是怕兇手窪田先生髮現那張紙條!!”

窪田瞪大雙眸,沒想到自已成為殺人兇手了,連忙大吼。

“八嘎!!”

“你這個傻律師會不會推理啊?”

“不會推理麻煩你先回去學學啊,我怎麼可能是兇手呢!”

草刀川緩步來到窪田面前。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是死者真中先生的話,當你發現紙條上有不相干的人名字時,你會把它攥緊在手中還是將它撕得粉碎!!!!”

窪田先生雙眸一顫,隨即眼神慢慢黯淡下來。

是啊~

任何一個正常人想到的都會是將紙條撕碎,而不是把它攥在手裡。

窪田先生不由得掩面痛哭。

“真中先生....我又沒得罪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啊!!!”

窪田先生目光落在了工藤優作身上。

“工藤優作先生,麻煩你幫幫我啊,我剛剛都幫你作證了,求求你替我辯護一下啊!”

工藤優作沉聲詢問道。

“草刀川,你說窪田先生是兇手,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很簡單,因為窪田手腳不乾淨,喜歡販賣畫作,而真中先生買下了中世美術館,所有的畫作歸他所有,看見窪田先生小偷小摸的行為,真中先生自然不樂意,而窪田先生見真中先生斷了自已的財路,這才惱羞成怒,殺害了真中先生!”

“你胡說!!!”

“你胡說!!!”

窪田雙眸恨意地瞪著草刀川,情緒激動,若不是旁邊有法警按住,估計他都要衝上來跟草刀川拼命了!

“肅靜!!!”

法官凝視窪田。

“被告,如果有證據就請你陳述,若是你再這麼胡言亂語,小心我判你咆哮公堂!!”

窪田此時也惱了,自已若是有證據證明的話,還要警察干什麼!!

“法官大人,青天大老爺,草刀川他是在冤枉好人啊!!”

窪田就差在地上撒潑打滾了。

“哎喲喂~~~你們這些人瞎了眼啊,這顛倒是非的草刀川,你不得好死!!!”

“呸~~工藤優作,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無能的傢伙,還當律師,滾你丫的!”

“八嘎!!!”

無能二字對於工藤優作來說就是心中最深處的創傷,咬牙對窪田嘶吼。

“窪田,八格牙路!!!”

“呵~~工藤優作,你有本事對我吼什麼,你對草刀川吼去啊,傻X!!”

“......”

工藤優作與窪田開始了唇槍舌戰,雙方你來我往好不熱鬧,若不是法警按住,只怕馬上就要衝上去了。

工藤優作此時已經沒有了知名小說作家的儒雅,無能二字已經深深揭開了他的遮羞布。

砰—砰—砰!!!

眼看法庭成菜市場了,法官不斷敲擊法槌示意兩人安靜。

“工藤優作、窪田先生,請你們冷靜一下!”

窪田失去了理智,見誰懟誰,看著法官冷哼一聲。

“冷靜個屁的冷靜,你不要給我哇哇叫!!有本事拿槍來打死我!!老子怕你審判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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