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系統神秘一笑。

沈星曦默了默,把系統告訴的事情記在心裡,繼續跟太子說女子學院的事情。

其實在後宮裡建立女子學院並不是難事,只要太子和皇后一個命令,自有下人跑斷腿。

沈星曦主要在幫太子分析因為女子學院所牽扯到的事情。

皇上是因為做了不顧太子安危之事,徹底不信任太子,這才想用建立女子學院的荒唐,給太子扣上難以磨滅的汙點。

陳尚書是想借此機會,把太子徹底拉到與他同一個陣營,才願意幫忙建立女子學院。

已經打算好就用:“皇上讓太子請老鴇教學,太子覺得侮辱宮妃,暗地請了有貞節牌坊的婦人教學。”的方式,給皇上設陷阱。

……

太子手撐著下巴呵欠連天的聽著,最後實在撐不住,端起濃茶喝了一口,感嘆道:“沈先生的精力是真好,腦子也好,本宮實在聽不進去。”

他靠在椅背上,眼神變得黯淡無光,唇角微微下垂,彷彿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只剩下無盡的失落。

“沈先生,你說父皇為什麼不在意本宮?”

他沒有等沈星曦回答,好似自言自語、又好似傾訴:“小時候父皇對本宮極好,我因為不願意讀書,故意找夫子麻煩,父皇明明能看出來,也無條件站在本宮這邊,呵斥夫子。

小時候,我想要什麼,父皇都會命人找到,送給我玩兒。

父皇說,哪怕我不學無術,他也會給我打造個固若金湯的王朝。

可是這一切在本宮長大都變了,父皇開始猜忌我,我只有荒唐才能得到父皇一句關心。

我尊父皇意,殘害百姓,聽到他一句誇獎,竟然覺得值得,你說好不好笑?”

他說著大笑出聲,笑著笑著眼圈泛紅。

“沈先生,你是不是認為本宮以身為餌挑撥皇上和陳尚書的關係很不明智?可本宮還有未來嗎?東宮一直無子。”

他站起身,“沈先生想做什麼以後直接說就好,你和雲先生最起碼會為百姓著想,就當本宮贖罪了。”

沈星曦看著太子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站起身緩緩開口:“太子,在下替天下百姓謝謝您,在下會努力幫助太子登上皇位,只希望太子不要再忘初心。”

太子眼含淚意,回眸看了沈星曦一眼,點了點頭,“本宮會的。”

待太子離開,沈星曦垂眸望著茶盞,唇角劃過一抹嘲諷。

【系統,你知不知道太子身邊有沒有多人?】

【等我找找。】系統翻了翻亂七八糟的八卦庫,【宿主,昨夜陳尚書送了一位男子給太子,這男子是去年的新科狀元周大人。】

【怪不得太子的手段突然高明瞭。】沈星曦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只可惜豬隊友永遠是豬隊友,太子憶往昔、博同情說自己沒有未來,卻答應我不忘初心,預設自己會登上皇位,可真矛盾呢!】

系統只能給宿主比了個大拇指,太子說得如此真情實感,宿主開口就是陷阱。

——

話分兩頭。

雲王因著惦記水災之事,悄悄來到丞相府。

丞相被事情絆住,許久才進入密室。

可沒想到,他剛推開房門,就看到雲王頭上金光閃閃的大字:

【此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這京城有一戶人家特別奇葩,當家人有六個兒子……】

【所以這大兒子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兒子?】

【我也不知道。】

丞相從未見此等奇觀,站在原地許久,才踏入屋內。

唇瓣張了又張也不知從何問起。

雲王扶額,“李叔是疑惑金字吧?事情還得從王妃嫁給我說起,王妃嫁給我那天,我就能聽到她的心聲,和她的不知道在哪的一個朋友的對話。

而這金字就是王妃朋友的手段,想必意在傳播訊息,我觀察了許久,王妃的那個朋友應當知曉我的情況,卻沒對王妃說。”

丞相垂眸遮住眼中震驚,良久才回過神,略微思量,“既然王爺能聽到王妃心聲,只要不輕敵,想必王妃哪怕有外力,對我們籌謀之事也沒有太多影響,如今最主要解決皇上另有子嗣之事。”

朝廷內生過六個兒子的官員不多,只要一一排查必能找到出皇上子嗣。

他看向雲王,“王爺,找到後您想如何處置?”

“殺。”雲王眸子裡是詭異的冰寒,語氣卻極輕,好似說的事情微不足道。

他想了想補充一句:“我記得陳尚書就有六個兒子,四兒子和五兒子意外身亡,他的可能性極大,若真是陳尚書,說不定能借他手殺之。”

丞相點頭,這才說起賑災之事。

……

與丞相聊完,雲王從密道出去才發覺,不知何時烏雲壓頂。

雨聲嘩嘩,如水幕般傾盆而下,來往行人轉瞬淋透了衣衫。

心情不由得變得沉重,水災遇暴雨,不知得有多少人流離失所。

直到三日後露出的第一抹陽光,才緩和了些許。

雲先生代表太子前往京郊安頓百姓。

沈星曦易容成老鴇,拿著白手帕扭著腰踏入皇宮。

因為皇宮被皇上碰過的女子實在太多,按等級分了七個班級,每個班級輪流授課,一節課兩個時辰。

也就是一個班級每七日上一堂課。

今日是第一堂課,學生是以皇后為首的嬪位以上宮妃。

因為此事有陳尚書和太子的手筆,皇后清晨就召集了宮妃來到授課殿。

沈星曦走進殿內,並未行禮,也沒有繼續裝老鴇,淡淡掃了一眼屋內宮妃,隨意的坐在上首。

屋內針落可聞,她能感受到宮妃的打量,卻絲毫不慌,只是隨意的端起茶盞,小口慢呷。

直到皇后率先開口,“嚴嬤嬤,你看今日的課何時開始?本宮殿內還有其餘事情。”

沈星曦這才放下茶盞,聲音淡淡:“老身是奉皇命而來,教導各位娘娘課業,當不得一聲先生嗎?”

皇后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但她視若珍寶的兒子很希望學堂能辦起來,只好命令宮妃:“與本宮一起向嚴先生問好。”

【看樣皇后是真疼兒子,能做到如此地步也是不容易。】

系統:【宿主,局面已經開啟,我拿出小本本開始記了!】

沈星曦【嗯】了一聲,想了想問:【系統,你能把我授課的內容傳播出去嗎?】

【我試試!宿主你開始吧!】

沈星曦露出和煦的笑容:“各位娘娘安好,都請坐吧!今日是第一堂課,咱們先聊聊家常。”

她再次端起茶盞,好似真的在閒聊,漫不經心地問:“不知各位娘娘都用過什麼手段討好皇上?”

殿內再次陷入寂靜,“討好”一詞與面子相駁,她們說不出口,但不得不承認不討好何來恩寵?

沈星曦輕笑,“不願意說也沒關係,我來猜一猜,一定有人親手作羹湯吧?覺得自己費心費力幾個時辰,皇上一定會感動,可你做的湯能保證比得過日日在御膳房練廚藝的御廚?”

“想必還有人親手縫製衣服,平心而論比得過司衣坊的繡娘嗎?”

此言一出,淑妃和孫妃齊齊打翻了茶盞,她們能討好皇上的也就廚藝和繡工,常常以此為傲,貶低她人。

此時自然不能接受,曾經付出的心血在皇上眼裡不值一提的事實。

沈星曦緩緩放下茶盞,笑容散漫:“還有人會用才藝,可是誰能保證跳舞比得過舞姬?琴技比得過琴師?棋藝比得過棋手?書畫比得過才子?”

她目光落在皇后身上:“皇上要是在意,哪怕曲不成調也能得一句‘愛妃真是開心果’的誇獎,若不在意,有何用?”

以才女著稱的皇后沉了臉,“嚴先生,照你這樣說,我們所有人都比不過,如何得到皇上關注?還能指望皇上自己想起來我們嗎?”

“皇后娘娘,這個問題就是你不瞭解男人了。”沈星曦看著上鉤的魚兒勾了勾唇,“那我先問皇后娘娘一個問題,如今的你有無聖寵跟平日過的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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