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家,已是哀聲一片。

三位叔叔,在楊寡婦甦醒後的一陣陣尖叫聲中,也隨後醒了過來。

二叔光著身子躺在地上,之前又受了內傷吐血,現在已發起燒來。

三叔由於沈年年用腳踢的,沒有控制住力道,受的內傷最為嚴重。

小叔雖然用腳碾壓,實則沒受多大內傷,反而被他自己嚇的有點精神失常。

楊寡婦尖叫後,快速穿好衣服,內心也驚嚇不已,心想昨晚莫不是哪位相好的,找人來尋她的麻煩?

也不顧沈家三人的傷勢,把他們仨趕出家門,回屋收拾了家中銀錢及細軟,偷偷的跑到隔壁村一相好的家中,暫時躲避起來。

沈家三人相互扶持著,回到家中,直接躺在炕上起不了身。二叔著涼加上內傷,已發起高燒,另外兩人,也躺在炕上不動。

沈大山在吃晚食時,來叫三人,看到三人沒有動作,忙上前晃了晃二叔,被燙的手都發熱,嚇的忙用手拭了下他的額頭,確認已高燒,又急得拭了拭三叔和小叔兩人,只有三叔發著低燒。

急急忙忙的來到堂屋窗下,朝裡面喊道,“娘,二弟發高燒,三弟也發低燒,小弟也不知受了什麼驚嚇,說著胡話,娘,要不要請個郎中?”

在廚房裡的柳氏,聽著沈大山的喊聲,雖然已對他死心,可內心仍然陣陣冰涼。

“他們三人去哪裡了?怎麼會發起高燒?趕快去請郎中啊,你想燒死他們不成?”奶奶焦急的叫罵聲,從屋裡傳了出來。

沈大山連連應是,轉身快步朝外跑去。

等找來村中的郎中,三人又都暈睡過去,郎中開藥後,沈大山又跟奶奶要藥錢,又惹來一陣痛罵。

等送走郎中,沈大山跟著一起去抓藥,柳氏看向他離去的背影,泛起陣陣心酸。

直到折騰到半夜,熬好藥,沈大山伺候三人喝完,沈家小院才安靜下來。

沈年年對此毫不知情,早上醒來,聽見院子裡走動的聲音,就下炕活動了下手腳。

其他眾人也陸續起來,把被子疊整齊放好。

不一會,小廝與年輕壯漢,開啟西廂房,先放眾人到外面洗漱,然後又把吃食拿進屋內,每人一張幹餅子吃了起來。

正屋內,只聽張大在催促著小廝,“動作麻利些,一刻鐘後起程,讓她們每天先上趟茅廁,路上可不會停下來,也不等人,還有多帶幾個水囊。”

“好的,張爺,我現在就去催她們。”

在小廝的催促聲中,眾人吃完早食,準備好,來到院內等著張爺出來。

一行十五人,坐在驢車上,往盛遠商行駛去。

到盛遠商行門口,已是辰時,張大與年輕壯漢,進到商行內,與此次前去幽州的吳管事,寒暄幾句,又把談定的銀錢,交與吳管事。

回到驢車上坐定,不一會,吳管事帶領五十多年輕壯漢,每兩人架了輛裝滿貨物的馬車,三人騎馬在前面帶路,二十二輛馬車緊隨其後,張大一行人跟隨在最後面。

一行人出了縣城快速的行進著。

早晨的冷風,隨著跑動的車輛颼颼的刮到人的臉上,除了張大沈年年和兩個小廝四人,其餘女子都衣著單薄,臉被凍的紅紅的。

一個時辰過後,吳管事等人停了下來,休息一刻鐘,讓眾人下來走動走動,活動活動手腳,沈年年等人都下車,圍著驢車轉了幾圈,直到腿不再痠麻,才有精力檢視商行的眾人。

沈年年聽著隨行的女子,嘰嘰喳喳的小聲談論著商行的男子,有些大膽的,還朝男子多瞄幾眼。

沈年年無心聽這廢話,湊到張大跟前,笑著問道,“張爺,這一行去幽州大概需要多久?路途是否安穩?”

張大吧嗒吧嗒吸著水菸袋,又轉頭眼帶深意的看了她幾眼,“若路上平安,一月有餘咱們就能到達,路上有幾處山匪所在地,我們跟著盛遠商行,交了隨行費,若無天災人禍,就不會有危險。”

沈年年聽了內心一陣腹誹,這大曆王朝,看來土匪盛行呢,自己一人即使力氣再大,也難敵四手,還是老實苟著吧。

前方吳管理上車,前方商隊招呼一聲,開始前行,又過了一個半時辰,停車歇息的時間,眾人趕緊拿出乾糧吃了起來。

下午直到酉時,才趕到一處驛站,吳管事上前跟驛站裡面的人員交涉,片刻後出來,朝商行的人招招手,隨行的車輛,都趕進驛站院子內,馬和驢子,都解了下來,牽到專門的馬棚內,驛站會安排人餵養馬和驢,這些都包含在上交的費用內。

晚上沈年年十二人,住在西邊一土屋內,炕上只鋪了一層麥杆,趕了一天的路,眾人早早吃了乾糧,就相互緊挨著睡了過去。

次日,卯時一行人就跟隨商行的人起程,天氣陰沉沉的。

“大家趕快些,看如今的天氣,若不早些到下一個驛站,否則荒郊野外,都沒地方躲避。”吳管事在前面吼道。

“好的,聽吳管事的。”商行眾人紛紛大聲回應著。

張大也吩咐年輕壯漢,“趕快些,跟上前面的車隊。”

“好的,張爺。”年輕壯漢回答道,高喊一聲,“駕!”緊隨著揚起馬鞭,打出一聲響亮的鞭子聲。

一路急馳,中間未停歇分毫,直到中午,馬和驢早已累的氣喘吁吁,吳管事才吩咐眾人歇息一刻鐘。

沈年年趁著這空隙,下車來回走動一會,又跟同行的女子去小解了一次,順手薅了一抱長長的茅草,直接放在驢車上。

張大瞄了她一眼,沈年年立刻笑著解釋,“張爺,我會編斗笠,準備用這茅草編一個,您看這天氣,不知什麼時候就會下雨,我這早做準備呢。”

張大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其餘女子也想去薅茅草,可惜吳管事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家趕快上車,準備出發。”

沈年年在車上用心的編了一頂斗笠,還剩餘大半,於是又編了一頂成年男子用的大斗笠,拿給張大,“張爺,這頂給您。”

張大瞧著編的密集的斗笠,伸手拿起,又仔細翻看了會,“嗯,這手藝不錯。”

沈年年咧嘴一笑,並未言語。

“哼,馬屁精!”李如花,頗有姿色的女子,在她身後小聲嘟囔著。

沈年年就當她在放屁,不予理會。

午後,烏雲密佈,眾人憂心忡忡,竊竊私語起來。

“你們看,烏雲滿天的,是不是要下大雨啊?”

“看著像要下雨了。”

“怎麼辦,咱們趕路,穿的本來就少,也沒有遮雨的,豈不是要淋雨了?”

“萬一淋雨生病,那才叫糟糕呢。”

。。。。。

前方吳管理大吼著,“這荒郊野外的,只有驛站才能躲雨,加快速度!”

下一刻,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

雨越下越大,來勢洶洶,天昏地暗,狂風裹挾著雨水亂飛,黃土路一會就變的泥濘。

沈年年在雨點降落時,就把斗笠戴在頭頂,張大也同樣摘下羊皮帽,戴上斗笠,但因為狂風亂吹,除了臉和頭,兩人的身上依然被雨淋溼。

商行的車隊,早已蓋起遮雨簾,車隊的人員,都頭戴斗笠,身披遮雨布,比他們驢車上的人,好了許多。

“哎呀,好大的雨,太冷了。”李如花大叫著,“怎麼辦呢?”幾人相互抱著取暖,有人還哭了起來。

烏雲壓頂,雨線密密麻麻,天地間一片暗沉,置身其中,難免有些慌亂。

好在又行駛了一刻鐘,就趕到驛站,眾人快速的停好車,沈年年被驛站的人,安排住在了一處廂房,屋內還有一個小爐子,可以燒火。

年輕小廝,不一會拎來一大桶熱水,“張爺讓你們輪流擦洗下,一會送薑湯來,你們每人喝一碗,倘若生病,咱們路上是沒地請郎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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