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買個衣服也能被你們嘰嘰歪歪說成什麼見不得的人事,你知道顧家小姐什麼性格什麼樣嗎?她姐姐要給她買衣服關你們什麼事?她姐姐都沒有在這裡責怪,說明就是自已想買給妹妹的對不對啊,雪伶小姐。”許卿月風風火火的踏入雲裳坊在尋找了一圈後坐在位置上說道:“既然你們這麼不喜歡她姐姐給她買衣服,那我買了,掌櫃的,這最後倆件衣服我都要了,藍的麻煩包好給顧家顧清寧小姐,紅的包好送到許府,周雪伶小姐,你看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周雪伶見到許卿月的到來,又看到她風風火火的把這些都包攬了,心裡在有不甘,也沒有辦法抗衡,畢竟她是丞相府的女兒,還是不能得罪的,於是,周雪伶只能點了點頭:“既然卿月小姐想要,我們便也不再爭取,謝謝卿月小姐對我們家清寧的照顧了。”說完還特有大家閨秀範的膝蓋微曲俯下身子示意。

可許卿月完全不吃這一套,她是丞相府出身的孩子,按照她爹是個文官,她也應該是個文縐縐的女公子,可是她從小就喜歡劍術騎馬,還嚷著要她爹爹專門請個師傅教他武術劍術,以至於她雖然長得出水芙蓉但是不拘小節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男子氣概,他的爹爹經常為了她以後的婚事發愁。

許卿月留下四十兩銀子便擺擺手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對著周雪伶說道:“我和你不熟,別這麼親密的叫我,太膈應了。”

周雪伶聽到這話氣的要死,手裡死死捏著剛剛那十倆銀子,眼睛憤怒的盯著剛剛許卿月離開的方向,顧清寧看著這一切,心裡不覺得好笑:原本想讓我出醜,現在好了,出醜現在是自已了,周雪伶啊周雪伶,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看著戲也散場了,顧清寧起身便打算走人了,衣服也買到了,戲也看了,該走了,她尋思著這許小姐對她這麼好,那也要買個禮物回饋一下她,不然老是白白接受別人的好意這都不好意思,於是,她也不理身後周雪伶和周雪婉倆人叫她,便一腳踏出雲裳坊直奔集市中心而去。

來到集市,顧清寧這邊看看那邊拿起東西瞧瞧,都對這裡的東西不是太滿意,總覺得缺少點感覺,在四處尋覓後,終於在一家商攤面前看到一支髮簪,那支髮簪甚是精緻,全身鑲滿紅寶石,閃爍著奪目的光芒,髮簪尾那點流蘇似鳳凰般浴火重生紛紛向上綻放自已的光彩,顧青寧一眼便看中了它,覺得它很適合許卿月,符合許卿月這風風火火不拘小節的性格,便馬上衝了過去買下它,還給它買了個精緻的小木盒配,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正當顧卿月高高興興的回家時,她敏銳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好似有人在跟蹤她,她便放慢腳步,時不時假裝回頭觀望,在一個轉角小巷子路口,迅速便拐了進去,然後加速從另外一個巷子路口跑了出來,跟在她身後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行動不禁沒反應過來,不過片刻就做出行動開始跟上,奈何顧清寧比他們快一步,等他們拐進巷子裡早已沒了顧清寧的身影,只好暗暗嘆氣,沿路返回。

顧清寧一蹦一跳的繼續往家走,還欣賞著買給許卿月的禮物:姐這眼光太好了,這漂亮的盒子,這精美的髮簪,這絕妙的眼光,沒誰了。正當她還在暗暗自戀時,一道黑色身影突然出現在她後上空,手裡拿著棍子準備一擊必殺,顧清寧立馬察覺到,隨即收好小木盒,轉身從衣袖甩出飛刀,被對面木棍打掉,顧清寧無奈扶額:“我說大伯,你這偷襲可真是光明正大啊,你說你一個學醫製毒的幹嘛老是學殺手偷襲呢,浪費我的飛刀。”

來人正是顧清寧母親的令兄鏡木,擅長醫人也擅長製毒,輕功行如流水,鏡木收起木棍不好意思笑道:“哎呀,寧寧啊,這不是看看你武功方面有沒有退步嘛,再說,你進入書院這些時間,肯定沒有練功,我這不是來試探一下看看你。”

顧清寧伸出手指搖了搖:“不不不,這你就大錯特錯了,我沒有練功不代表我退步,最多說我沒有進步,還有,以後別在派人跟蹤我了,太明顯了。”

鏡木再次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試探性的問道:“真的……有那麼……明顯嗎?”顧清寧重重的點了點頭:“不是明顯,是——非常——明顯,你看看他們三四個人走在一塊還並排走,那個市集就那點地方走人,他們算是擋的嚴嚴實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小偷,準備偷哪家東西呢,這不會是你的手下吧?”顧清寧說完睿智的眼神便盯著鏡木。

鏡木被盯著不知所措,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緩慢的搖了搖頭然後又快速否認道:“沒有!怎麼可能是我的手下,我的手下哪裡有那麼笨。”一邊說著一邊還觀察著顧清寧的臉色。

顧清寧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此刻在臉上浮現,她手摸著下巴,圍著鏡木轉圈,眼睛不停的看著鏡木全身上下:“我說大伯,你說起慌來的習慣是一點都改不掉,你看你的手裡出的汗,你一說謊手心就愛出汗,緊張也是,以後別讓你的手下做這種殺手的事情了好吧,要試探我你完全可以用毒,看看我的毒術退步了沒有。”

鏡木趕忙搖了搖頭:“那不行,你大伯我製作出來的毒一般人是解不了的,你才步入用毒多久,萬一一不小心上西天了,那血月閣後繼無人了呀……”

顧清寧趕忙打住鏡木接下來要說的話:“好了好了,大伯我知道了,下面的話可以不用說了,我還沒考慮好,我才多大,承擔不起承擔不起,我要回去了,在不回去等一下我的父親要開始在我耳邊喋喋不休了,先走了先走了,拜拜,大伯,下次有緣再見。”說完也不顧鏡木反應如何,直接腳下一抹油,立馬開溜。

鏡木看著顧清寧開溜的身影,抬頭望了望天心裡感慨道:鏡禾,你看到了嗎?咱家的寧寧是越來越像你了,和你一樣調皮。想著便拿出來了隨身都戴著的手絹,手絹上繡著一隻火紅的鳳凰,在手絹的右下角還繡著鏡禾倆字。

回到家中,顧清寧便鎖好了房門,叮囑下人們誰來都不見,把小木盒放好後,便走到了經常寫字的桌子邊,把磨墨的硯臺轉了個方向,桌子右後面的櫃子就此向一邊開啟,顧清寧走了進去又隨手拉下了門後面的小把手,門和硯臺又恢復了本來的模樣。

沒錯,這是顧清寧自已建造的密室,自從她開始覺得母親的離世不簡單時,她便開始著手建造這間隱藏的密室,這裡面全部是她這幾年來辛辛苦苦蒐集的各大資料以及母親的人際關係,她一直想查詢母親的死因到底是因為什麼。

每次隱隱約約查到一些線索但是很快就又斷掉了,她覺得是有人在阻礙她查詢,於是她再次重新審視母親的人際關係,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關於母親的線索。

一炷香後,她終於在這些資料裡看到了一絲線索,原先她一直以為母親的死因應該是江湖上有人追殺,因為母親是江湖上的人,武功極高又排名殺手榜前五,想殺她的人肯定很多,所以她的排查方向就一直是江湖那邊,沒有注意到皇宮裡也有母親的線索,江湖上打打殺殺太多,因此母親在江湖上的線索也不全,皇宮裡有一位妃子,母親先前於她有救命之恩,她看到這位妃子的名字,腦海裡慢慢浮現出這位妃子的身影,她想起來了,每年母親的忌日都會有一個女人身著一身火紅的衣裳,背上揹著一把劍,手裡拿著糕點和酒來祭拜母親,當時的她以為是母親江湖上的好友,畢竟那個女人每次來都是蒙著面,只漏出她那一雙明亮而靈動的眼睛,她那雙眼睛顧清寧只見了一眼便狠狠心動,當時還覺得這雙眼睛為什麼那麼好看。

想到這裡,顧清寧便打算哪天有時間進宮去瞧瞧這位妃子,順便打聽一下當年她和母親的故事,還沒等她接下來慢慢細想,便聽到自已的丫鬟在喊著老爺不能進,小姐說了誰來都不見,於是她立馬衝出密室關上密室的房門一套動作下來行如流水,在她爹闖進來的時候她剛好坐在經常寫字的書桌前拿起毛筆奮筆疾書。

顧曉一腳便踹開了顧清寧的房門,一進來就看到顧清寧在乖巧的寫著字,顧曉手摸著下巴圍著顧清寧轉了一圈又一圈,他覺得自已的女兒十分的不對勁,明明今天還被人欺負甚至後面還糟到跟蹤怎麼一臉淡然的模樣,還有心情在這裡練字,隨即他又立馬抓著顧清寧左看看右看看,抬抬手轉個圈,確認沒有哪裡受傷才停止抓著顧清寧的動作。

顧清寧一把甩開顧曉抓著他的手:“我說爹爹,這是第幾次你沒有經過我同意闖進來了,這已經是這個月你踹壞的第十個房門了,記得給我修好啊。”

顧曉憨憨的求著顧清寧:“我說我的好女兒啊,爹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聽說你又被周家那兩個人叫去了,這不是擔心你受欺負嗎?而且我派去保護你的護衛告訴我,你被人跟蹤了,這不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啊?你還派護衛跟蹤我?好好好,爹爹,我總算知道你的目的了。”說著顧清寧還假惺惺的抹眼淚:“您竟然是這樣子對女兒的,女兒好傷心,您竟然一點不信任女兒。”

顧曉見清寧這個哭惺惺的樣子,連忙心軟了下來:“我的好女兒爹爹的錯,爹爹不應該派人跟蹤你,下次要派提前和你說一下哈,對了對了,還有件事,後日是太后生辰之宴,我們都要去拜會,你記得幫爹爹選一個好的禮物呈上,爹爹是個莽夫,平日裡只會打打殺殺沒別的,你好好選哦,爹爹相信你,爹爹就先走了哈,還有選幾套好看的衣服給爹爹哦。”說完顧曉便頭也不回的溜走了。

顧清寧看著顧曉離開的背影,氣的牙癢癢喊道:“顧——曉——。”氣死了氣死了,我說怎麼又是關心又是承認錯誤的,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選禮物,選禮物小女子我也發愁啊,還是太后,叫我送什麼?黃金珠寶她都不缺。

顧清寧想了好久,幾個時辰之後,她終於想出了個辦法,禮輕情意重,太后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既然黃金珠寶她不缺,那我就畫幅生日寓意的畫給她,好,就這個了,雖然顧清寧的畫技沒有宮裡的技術精湛,但是顧清寧的畫會給人一種栩栩如生的感覺,畫裡的物似活了一樣。

想好,顧清寧便開始作畫了,順便她還叫侍女去買上好的布料給爹爹做衣裳,在太后生辰宴前一天晚上,顧清寧才把畫作完,她看著自已的畫心滿意足,拍拍手,便直接往床上一躺睡去。

清晨,悅耳的鳥啼聲叫醒了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顧清寧,她揉了揉眼,看著窗外滲透進來的微微陽光,思考片刻,呼的一下坐起來,丫鬟們也正好在這個時候進來給顧清寧梳洗打扮,一個時辰後,顧清寧望著銅鏡中的自已,她身上穿的正是那次許家大小姐給她買下的用軟煙羅製作的衣裳——那套藍色連衣襦裙,她覺得太后盛宴估計許家小姐也會去,於是她穿上了這套衣服,一頭烏黑的髮絲就這麼隨意灑落在細腰間,頭綰流雲簪,天藍的珍珠隨意鑲嵌在髮間,好似一隻神秘又溫柔的小精靈。

顧清寧帶上要給許小姐的禮物便直奔府內客堂,靜靜等待著父親的到來,雖說父親在他面前每次和個小孩子一樣,但是在這種進宮祝賀的事情上她還是有很多是要學習父親的,畢竟宮中規矩禮儀頗多,稍有不慎就會連累家族,顧清寧還是想要好好保命。

片刻後,顧曉到了客堂,他看了顧清寧一眼,不禁點頭誇讚:“我家寧寧真的是出落的越來越出水芙蓉了呀。”顧清寧白了他一眼:“我說爹爹呀,之前您的女兒是多不好看呢?什麼越來越?我一直都是這個鬼樣子。”顧曉也不反駁顧清寧說的話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便示意顧清寧出門,一同坐上了馬車往宮裡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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