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整天正事兒不幹,又去哪兒跟狐朋狗友鬼混?”

黃書強嚇得一縮脖子,條件反射的退後一步。

兒子捱罵,高桂霞這潑婦立馬不幹了:

“黃德權,好大的威風霸氣,能把自己兒子嚇得瑟瑟發抖,這十里八鄉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了!”

有老孃撐腰,尖嘴猴腮的黃書強,腰板兒也挺直了幾分。

黃德權臉色鐵青,狠狠一跺腳:

“你就慣著他吧!”

高桂霞一臉肉拓油的無所謂:

“小強是我兒子,老孃不慣著他,還能慣著誰!”

黃書強狗仗人勢,梗著脖子道:

“爹,你不能冤枉人,今兒個我可是立了大功的!”

黃德權從牙縫裡冷笑一聲:

“立功,就你?”

黃書強用力挺了挺雞胸脯,下巴高高揚起:

“對啊,您不是跟我說,有人打算出高價,買時家的秘方……”

黃德權臉色一變,對著兒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有路過的村民,老傢伙略微放了心。

“小強,這裡不是講話的地方,有什麼事兒,進屋去說!”

父子倆一前一後進了屋,高桂霞撇了撇嘴,低聲嘀咕了一句:

“切,烏鴉落到豬身上,光瞅見別人黑,看不到自個兒的顏色!”

嘲諷了男人一句,潑婦熟練的搬起小馬紮,坐到大門口,去給屋裡密謀的爺倆兒放哨。

正屋內,黃德權滿臉嚴肅的問兒子:

“小強,你說時家治瘋狗咬傷的秘方,是真的?”

黃書強得意洋洋:

“爹,您說過這事兒之後,我便弄了條狗,故意咬了董家的滿倉……”

黃德權眼睛一亮,瞬間明白了兒子的用意,喃喃道:

“不錯,用這種辦法去試探,才是神不知鬼不覺,我怎麼就沒想到!”

黃書強臉上表情越發得意:

“爹,您猜怎麼著?

董家果然去找了時一針那老傢伙……”

這小兔崽子,到了現在還要賣關子。

黃德權心急如焚:

“快說說,後來怎麼樣?”

黃書強三角眼中閃過一抹陰森森的寒光:

“爹,今兒一大早,時向晚那個丫頭就去了後山坡挖草藥……

我偷偷跟著去看了,她挖的都是斑蝥根,土鱉蟲,活蠍子這些有毒的東西……”

黃德權興奮的一拍巴掌,在地上不停的走來走去:

“如此說來,時家真的有秘方?”

黃書強用力點頭:

“我看,八九不離十!”

黃德權仰頭大笑……

笑聲剛發出,他立馬察覺不對,硬生生憋了回去。

“小強啊,你確實長大了,這事兒若是能成,我兒子當記首功!”

老傢伙說完,一臉興奮的急匆匆朝外走。

黃書強情急之下,伸手攔住他:

“爹,您幹什麼去?”

黃德權腳步一頓,狐疑的道:

“我去大隊部,將這個好訊息,通知上頭的貴人!”

黃書強嘿嘿賤笑兩聲,搓了搓手指:

“爹,兒子立了這麼大的功勞,難道就沒有點兒獎勵?”

黃德權一愣,猶豫半晌,才不情不願的在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大團結,肉疼的遞了過去。

“拿去,省著點花!”

黃書強失望的嘀咕一句:

“就10塊錢啊,夠幹什麼的!”

黃德權吹鬍子瞪眼的怒了:

“小兔崽子,咱村裡誰家一天能掙10塊錢?

你還嫌少?”

黃書強只是發句牢騷,眼見著摳門的老爹,有將錢收回去的架勢,立馬飛快的將鈔票抽到手裡,忙不迭的點頭:

“要要要!”

黃德權臉上的肌肉,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

這年頭兒,10塊錢不算是一筆小錢兒。

村裡許多泥腿子,累死累活五六天,也不見得能掙到10塊。

“小強,爹掙錢不容易,省著點花知道不!”

黃書強明顯沒把他爹的話放在心上,無所謂的揮揮手:

“曉得啦,爹!”

黃德權嘆了口氣。

他心裡明白。

這足夠普通莊戶人家半個月花銷的錢,到了兒子手裡,保管用不了兩天,就能花個精光。

老傢伙現在一門心思去表功,沒心思跟兒子掰扯。

囑咐了兩句之後,便急匆匆的跑出了門。

荒草嶺打頭第一家,住的是老爺子時一針。

時家的大門樓,還是上個世紀的青條石建成,顯得古香古色。

黃德權路過時家大門口,腳步忍不住頓了一下。

誰能想到,自己的前程,居然要著落在時家身上。

青磚灰瓦的院子裡,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

黃德權側耳分辨了一下,好像是張大山家的兒子,張樂!

這小崽子,聽說前些天差點兒死掉!

大概也是時一針救了他。

今兒是來時家答謝的。

嘿,這小王八蛋運氣真好,那麼大的病,居然讓他挺了過來。

他要是死了,張大山欠自己家的500塊錢,正好叫楚幼薇來還。

藉著這個由頭,說不定能給自己那遊手好閒的兒子,娶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兒。

小強這兔崽子,真是讓老爹操碎了心。

時家的閨女,做兒媳婦其實更合適。

人嘛,是刁蠻厲害了點兒。

可人家有祖傳秘方兒啊!

要是兒子能娶到時向晚,貴人承諾的鉅款,最終豈不是要落入自己手中。

權衡了一下荒草嶺兩朵花之間的優勢,黃德權還是覺得,時家丫頭更配得上自己的兒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貪婪的笑容。

老奸巨猾的傢伙完全沒去想,自己那個倒黴兒子,能不能被人家姑娘看上。

與此同時,一牆之隔的時家院內,時向晚美眸瞪得比銅鈴都大,惡狠狠盯著張樂。

“混蛋,你必須對我負責!”

張樂悚然一驚,情不自禁後退一步,苦笑道:

“姑娘,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我不過是踹了你一腳而已,況且也不止一次道過歉了,負責的話……就不用了吧!”

時向晚再次抓狂。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眼前臭男人的隨便一句話,便能勾起自己如此大的怒氣。

“死張樂,你這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

本姑娘就是嫁豬嫁狗,也絕不會看上你這樣的臭男人……”

張樂如釋重負的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對對對,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時向晚被他這句話,氣得差點兒從官帽椅上跳起來。

站在後面的楚幼薇,眼見兩人又要起衝突,忍不住拉了拉張樂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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